第182章(1 / 1)

她倾身贴近,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脖颈间,唐颂觉得身体有些燥热,脑袋故意往她那边凑凑,逮住机会就偷了个香。

沈略羞窘,余光瞅了瞅前面的小姜,泄愤似的揉他的头发。还不解气,想起大家对癞蛤蟆的嫌恶,坏心地说道:“这可是一双刚刚碰过蟾蜍的手,还抚摸过体表哦……”

他挑挑眉,联系她的短信回复,只一秒就想明白了,笑问:“哦?手感如何?”

“凉凉的,滑腻腻的。”

“是不是跟我现在的感觉差不多?”他故意在她因为倾身而露出的半截腰上摸了两下。

沈略打了个激灵,猛地把毛巾扔到他脸上,脑中又浮现出某类生物的画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恶不恶心啊。”

到底谁恶心谁啊?

他低低笑出声,看她气鼓鼓的脸,打趣道:“嗳,别说,瞧你那包子脸,越来越像了。”

她立马用手去拍自己的脸,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又放下,更是惹来唐颂的大笑声。

口头上,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倒是比较擅长一招,暗掐。

碍于小姜在前面坐着,唐颂只是龇牙吸气,闷哼声全吞进肚里。倒是沈略大发慈悲,只一下就赶紧松手了。

她发觉不对劲,小手忙贴上他的额头,又对比自己的,惊道:“怎么这么烫!”

“是么?”他懒懒地问,只觉得头有些沉。

“唐少,别是肺炎还没好彻底,要不要去医院?”

堪培拉此时正值初冬,与B城冬夏交替,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再加上唐颂最近疲累至极,十来天没休息好,饶是平日身体再强健也有些吃不消,感冒拖着拖着就成了肺炎,发烧也反反复复。

最后在沈略的坚持下还是去医院开了药,大夫建议挂水,他摆摆手不愿,回到公寓喝完药倒头就睡,就连午餐也是小姜多跑了一趟送到家里的。

沈略叫他起来吃饭,没反应。她叹口气,只好把饭菜先放到冰箱里,取了冰袋,然后又帮他擦身体,末了也有些困顿,歪在沙发上眯着了。

外面的雷雨声霹雳巴拉嘈杂一片,沈略素来怕雷,几乎每隔一会儿便会抱以惊动。走到床边重新给他量体温,38度2,降了些,但还是有点偏高。

此时她倒有些庆幸自己没坚持留在实验室,对这男人的固执也不禁咂舌,明明都成这样了,还强势地偏偏冒雨去接她。

唐颂这一觉睡到傍晚,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也不知雨停了没。沈略用微波炉热了饭菜,他接过去,声线有些沙哑:“我想喝你煮的紫菜汤。”

沈略一愣,转身又去厨房忙活。不过好在他要紫菜,不是蔬菜。煮了碗紫菜蛋花汤,出来时他已经吃完饭,可能是嘴巴没味道,只喝了几口就去洗澡了。

好不容易伺候完这大爷,累了一天,沈略躺在床上刚有些朦胧的睡意,某只毛手就伸了过来,烙在她凉爽的纤腰上,带着比平常更灼热的温度。

她轻轻拨开,结果他又贴了上来,得寸进尺地移到她胸前,她不满道:“你在发烧。”

“不影响,反正现在睡不着。”

“可我困了。”

“等会儿你就不困了。”说完,便顺势埋头覆上她的唇。

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唐颂火热的气息立马充斥着她的口腔,吻得缠绵又认真。兴许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体温,抑或是两人许久没做过,他灼热的吻逐渐向下,她整个人也像煮熟的虾米,轻喘着气,狂烈地燃烧起来……

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事后他揽着她亲吻低述:“沈略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她蓦地一僵,略显惊恐地推开他,“你烧糊涂了吧?”

“有没糊涂你不知道?”

这个念头并不是临时兴起,打从过年就有这想法,只是觉得她还小。其实他知道现在也不是时候,可最近莫芯蕊的举动让他有些诧异,卓女士的催促更令他心烦。

今早在机场的到达大厅,桑秘书的先生听说可能会有暴雨,特意请假带着三岁的女儿来接她,一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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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和乐融融的画面让唐颂格外羡慕。小丫头用软绵绵的童稚嗓音,小大人一样指着父亲说道:“睁开眼睛就开始惦记他老婆了,我不放心,所以才跟着的。”

一行人听到后差点笑死,忍不住戳破小丫头的谎言,“你确定不是为了不去幼儿园?”

“才不是!”

小丫头的表情特逗,唐颂也忍俊不禁,当时就在想,他和她的女儿,会不会也这般可爱?

这想法如春笋一样疯长,雨还未停便已占据他的大脑。只是,她的反应虽在预料中,还是让他相当不满,薄唇凑到她白嫩的脖子里,惩罚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沈略痛呼,用手推他的脑袋,他顺势滑到她的胸前,撩人地允住,再次掀起新的情潮……

第二天一早,新闻都是关于昨天暴雨的报导,据说昨晚气象台已经提高预警等级,发布了暴雨红色预警。网上赫然标注着“B城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微博和论坛到处贴着B市人民“看海”的图片,新闻中心也评估了这次暴雨的损失。

沈略猫在十九楼高的公寓里,只闻雷声雨声,没想到内涝这么严重。十点钟的时候佟佳佳打来电话,哭诉道:“沈略,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生科地下室被水灌满,可爱的小白鼠大白鼠们全体罹难,损失极为惨重,你的方师兄都快哭了。”

沈略心里咚了一声,方师兄的实验做到一半,小鼠腹腔内还有他刚融合的杂交瘤细胞呢。

她趁唐颂在书房办公,先斩后奏地溜了出去,只在他书房外的门板上贴了张字条。

天已转晴,除了某些高架桥下还有些积水,已经见不到昨天暴雨磅礴所酿成的汪洋,她到达时,地下室正在抽水,里面狼藉一片臭气熏天,果然极为凄惨。

向来乐观的方师兄哭丧着脸,路过的师兄妹们无不沉重地道一句:“节哀。”

沈略听着怪怪的,总觉得大家憋着笑意,最后一个别院来围观的小女生叹道:“小鼠们,好好走吧,终于不用忍受实验折磨了。”

方师兄呆滞的视线倏地聚成镭射光,嗖的朝那女生射了过去。

师兄心情不好,沈略也不敢开口学配液了,帮忙打扫完鼠室,按照方师兄的建议配合大家搬迁到安全地带,中午一看,手机里被未接来电和短信给塞满了。

来不及吃午饭,她又赶忙回去安抚生病的暴龙。

唐颂非常不满不爽不快,最后沈略牺牲了色相,肉偿好几次他才稍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