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说罢,她把餐盘送回了食堂的窗口,只留下目光阴翳的谢涂一人坐在原处。

温拾猜想的没错,谢涂的确是因为温家的财富而接近她的。这几年谢家的公司出现了一些财务问题,他那貌合神离的父母终于不在外面鬼混,而是焦头烂额地为公司的事情奔走。

最后,他们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让谢涂去娶了温家的那个小女儿温拾。

S市上层的人都知道温家的那个女儿是出了名的丑陋,但是温家的财富却是让很多人心生妒忌。温哲这个暴发户前十几年还是在s市排不上名号的小商人,这些年来却已经成为前列的富豪。

无数人都想攀上温家这条大船,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温家的两个女人。

谢涂他爸也不是没和那个水性杨花的温雅夫人搞过,只是温雅喜新厌旧,谢老总也只是她玩过的男人中不算出众的一个。

走老妈的那条路走不通了,那就只剩下那个丑丫头女儿了。

谢涂虽然恶心,但是为了保证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硬着头皮来接近温拾,没想到的是温拾完全不给他的面子。

她凭什么!

如果温拾能够听到谢少爷心中的郁结,她一定会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没有我的管家长得帅,身材好,技术强,你说我凭什么?”

壹:???

当然这些话温拾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她趁着午休最后的一点时间去到了无人的天台,给温哲拨了个电话,几声滴嘟声响后,一个温和的男人声音响起道:

“小拾,有什么事吗?”

PS:弱狗这一点玩了泡泡的梗xxx,下一章大概会介绍外公当年是怎么召唤爸爸的经过。

0007 祭祀

“倒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那个管家是怎么回事啊,外公。”

温拾不喜欢拐弯抹角,她从来说话都是直来直往。

温哲正在处理焦头烂额的公司事务,见到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怕的外孙女来电立刻接听,生怕她是不是在学校出了什么意外。

但是听到了温拾的询问之后,他却是慢吞吞地说道:“哎呀,这不是外公担心你在外一个人住不安全吗?怎么样,这个管家合不合你心意?”

合适倒是合适,就是快照顾到床上去了。温拾自然不可能说这话,只是含蓄地说道:“还行,只是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哑巴,交流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温拾自然是听出来了温哲的吞吞吐吐,她也就懒得再追问下去。和老头子客套了几句话后,时间也快到下午第一堂课,她也就说了几句让温哲注意身体的问安,挂断电话从天台下去了。

而另一边,坐在老板椅上的中年男人却是冷汗涔涔,后怕不已。

祂降下神旨时,特意说道不允许透露有关祂的一切给温拾,温哲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违背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神明的命令,会遭受到怎样恐怖的惩罚。

在温拾还未出生以前,温哲只是s市中一个做着小本生意的小商贩,他老婆去世得早,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有一个漂亮又听话的女儿温雅。

温雅是市舞蹈团的青年演员,外貌出众,能力优秀,本该拥有着光明的前程,但是......

温哲永远记得那一天,温雅哭着告诉他,本应属于她的出国交流的名额被同团的千金大小姐抢走。

这是残酷又现实的故事,无论你再怎么优秀,可是在金钱和权力面前总是一文不值。

把舞蹈当作生命去热爱的温雅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开始发了疯似的买醉,在夜场流连,和各种富家子弟调情暧昧,放荡不羁。

温哲不忍心看到女儿这么自甘堕落,他也想赚大钱,让温雅过上好日子。

于是,命运和恐怖一同找上门来。

温哲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昂贵的雪茄点燃,烟草的苦涩香气让他混乱的思绪暂时平静了下来,一张张陌生却充满狂热的脸庞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那些人自称是“全知全能者的信徒”,自称可以为温哲提供一笔可观的财富并让他今后的事业顺风无阻。

一开始温哲以为这些人要么是想要捞钱的江湖骗子要么是得了癔症的疯子,可是后来在见证过那些不该属于人类文明的“奇迹”之后,他才知道那些晦涩难懂的古卷中所记载的邪恶是如此真实地存在于世界的黑暗面中。

他们说,你的女儿是完美的适体,她只要愿意承受主的恩幸,为主诞下神子,就能得到一世的庇佑。

听起来多么美好,就像是上帝和圣母玛利亚的故事。可是温哲清楚地知道这都是骗人的假话,他无数次听见从那地下的祭坛中传来凄厉无比的惨叫,有女人也有男人,隔天后没有一具尸体完好地运送出来。

那些教徒都如此悲惨地死去,更何况一无所知的温雅呢?

可是让温哲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同意了这场献祭的人反而是温雅。

0008 神之女的诞生

一座城市的白昼见证了它一切的美好与善良,可是当夜幕降临,黑暗中视线被遮盖,意识被模糊,欲望开始显露之时,这份美好与善良就要被打上双引号,像是被打上价格的商品任人选购。

而衡量的标准是人类永恒不变的财富和地位。

温雅点了根烟,吐出三圈氤氲的烟雾,翘着二郎腿坐在酒吧的拐角,拒绝了第三个来问她要联系方式的男人,冷酷得像是一位不近人情的女王。

她的前半生像是泡着蜜罐里的公主,而后就像经历了一层如蛇蜕皮般的痛苦噩梦后,只剩下了堕落和欲望还支撑着温雅活着。

后悔吗?不后悔。如果当时不去做的话,也许才会后悔。

温雅同意了那邪教徒的提议,成为了最后一名为神之子诞生于世而送上的祭品。

温哲想阻止女儿这疯狂的行为,但是温雅却以死相逼,她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哭道:“爸,我不想一辈子都被人瞧不起,我要把那些欺负我们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满是干涸血迹的祭坛,画着诡异五芒星的法阵,那些吟唱着毫无规律召唤法咒的黑袍人,超出人类能够承受极限的痛苦却又不致使让她因理智崩溃而提前死去。

如果世上真有所谓噩梦的极致,那么不过如此。

温雅本以为自己会失去,但是并没有,她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闪耀的光芒中一个高大的人影端坐在无数虚幻的泡影堆积的王座之上。

祂的容貌扭曲到不可描述,却又仿佛拥有着莫辩雌雄的美貌长相。

后来的事情温雅已经不再记得了,每每想起时她都感觉自己如置梦幻,又仿佛身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