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顾知非在说什么,不是他久远到记不清相貌的前女友,也不是今日跟前女友父亲一番口舌之争,而是顾知非跟他分手后,相亲过的女孩一个又一个被他追到了手。
如果两人之间的分手以“向晚是直男”做为前提,那他所有荒唐不经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只追求身体的欢愉,不与任何人确定关系;在朋友面前一再遮掩跟顾知非的恋情;分手后依然喜欢在外约调,追求身体的快乐……
也许在顾知非看来,自己本是一个直男,只因追求刺激才进入这个圈子,所以之前跟他确定关系的时候,才会耻于让他人知道,宁愿让人以为是炮友,也不肯承认恋情。
向晚自知解释不清,索性不予解释,被卡住的脖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很快涨红了脸,黑亮的眸子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水雾,开口便是泣音,语调却是冷的:“顾知非,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看哪个直男会心甘情愿地让你草到下不了床?”
顾知非顿时卸了手上的力,向晚松懈下来,难受地扯了扯衣领。
惩罚期不过七天,如今堪堪过半,他已经两次因为女孩子的事让顾知非猜忌了。
上一次挨了重罚,这一次恐怕也不会好过……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真丝衬衫被扯得不成样子,褶皱怎么捋都捋不平,心里顿时委屈起来,这委屈像一个不起眼的火星,落入滚油之中,瞬间燃起了大火。他猛然上前一步,扯住顾知非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招呼了上去。
顾知非下意识地抬手接住了那个拳头,看着向晚通红的眉眼,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将向晚抱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轻声道:“晚晚,明天还要上班呢,饶我一次吧。”
向晚刚刚鼓起来的气瞬间泄了个干净,他真是烦死了现在的自己,被顾知非随随便便哄一哄就好,甚至都不需要哄第二句。向晚生气地推开顾知非,转身就走,气鼓鼓地窝在了沙发里,抱着抱枕蜷了起来。
顾知非追过去哄他,把他揽在怀里:“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晚晚,好孩子……看在我今天给你撑场子的份上,别生气了。”
向晚一把拍开他的手:“别拿哄小狗的语气来哄我!”
顾知非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莞尔:可你不就是我的小狗。
向晚兀自说着话:“……高兴了就抱着哄两句,不高兴了就把我踢到一边,屁股都打烂了还不让哭,还要我自己掰开给你打里面……过分!那种地方你也下狠手!打肿不说,还要肿着挨草,草完了还要打……你他妈就不能见我有一点儿爽,非要把我打萎了不可……”
他这边还没诉完苦,就感觉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登时大怒:“顾知非,你这个畜生!”
顾知非目色一沉,捏着他的下巴道:“再说一遍。”
向晚:“……”
顾知非:“说。”
向晚:“……非哥,我……”
话未说完,顾知非带着侵略性的亲吻已经落了下来。
向晚皱着眉头推他,口齿不清地道:“不要乱亲。”
顾知非忍俊不禁,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向晚生气了,翻身骑到顾知非身上:“我还生气呢!”
顾知非捏捏向晚的腰,柔声问:“那我再哄哄?”
向晚偏过头不看他。
顾知非把他的脸掰过来,轻声道:“要不,先把今天的债还了,待会儿一起哄?”
向晚没料到都这个时候了顾知非还惦记着惩罚期的事,他低头想了一会儿:“……那你打完后除了哄我,什么都不能做。”顾知非没有训诫的爱好,他动手多半是DOM的天性,这也是为何每次顾知非动完手都会将向晚吃干抹净。向晚清楚这点,提出这个要求,自以为是对顾知非的惩罚。
可当紫檀木戒尺落下来时,他才知道是谁对谁的惩罚。
深红的臀肉还圆滚滚地肿着,板子带风袭来,将滚圆的臀肉砸扁,血色尽失,深深凹陷,臀浪涌动,待得片刻,血色才会翻涌着席卷而来,在臀上肿起更深更红的淤色。
向晚遏制不住地惨叫一声,冷汗从后背沁出,抱着沙发椅背不住地颤抖起来。
顾知非拍了拍他的背。
向晚颤抖着撅起了臀,小声道:“疼。轻点儿,求您了。”
顾知非的回应是一记戒尺。
向晚哭着挺直了身子,好一阵儿才颤巍巍地摆好姿势。回锅的惨烈是他不能承受的,即便心理上知道不能大声哭叫,怕被人听到,怕喊坏嗓子,当戒尺落在伤痕累累的臀瓣上那一刻,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热辣滚烫的疼痛炸开在臀上,让他不可遏制地哭喊出声。
顾知非的戒尺其实是轻了的,只不过向晚的臀瓣伤得太重,里里外外地肿透了,即便轻上两分力,他也已经分辨不出,只有疼到颤抖的臀肉,在戒尺的责打下哀嚎辗转。
戒尺才落了五下,向晚就有些受不住,拧着腰直躲,哭叫道:“疼!……你就不能心疼我一次吗?”
“啪!!啪!!啪!!啪!!啪!!”
顾知非环住他的腰,又是毫不留情的五记戒尺,每一记都咬在伤最重的臀峰。
向晚咬着抱枕去堵口中的惨叫,身上的疼痛像是正在燃烧的烈火上浇了桐油,将他烧得面目全非。
“呜呜……疼……顾知非……”
“顾知非?”顾知非重复了一遍。
他拎着戒尺,从疼到发颤的臀峰开始,一记接一记狠狠敲了下去,一连敲了五记,敲得向晚修长的大腿都在微微抽搐。
顾知非温柔地擦去向晚额上的冷汗,问道:“晚晚,你叫我什么?”
向晚哭得不能自已,猛然回身抱住顾知非的腰,哽咽道:“非、非哥……先生……顾、呜……”施主……
缓了这一阵,身后的疼痛不见丝毫消减。
向晚小声求道:“我挨不了回锅了,饶了我吧,先生。”
顾知非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按到沙发上,照着臀腿处,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臀腿处伤得本就不轻,坐着的时候最是难过,向晚疼得身子僵直,从头到脚都绷得紧紧的,眼泪滚滚而落。
“一晚上叫了两次我的名字,分明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