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喜欢报数的向晚刚想求情，就被无情的巴掌狠狠教训了一记，新伤旧伤一齐叫嚣，痛得不分彼此，向晚张口就是哭声，声音还是哑哑的。
“呜……一……轻点儿非哥，我不敢了……”
第64章 59（疼到痉挛的回锅）
“你不敢了？”顾知非抬手又是一记掌掴，重重落在淤紫的臀尖。两个臀瓣僵肿得厉害，巴掌掴上去，肉都有些颤不起来。
向晚疼得身子一颤，咬牙道：“二……真不敢了……”嘴上认错，心里却忍不住骂顾知非，他中午时看过一眼，身后原本好端端的两团肉都紫透了，身下虽然没有磨破，也是凄惨肿胀得不行，磨出了许多瘀血，一时半会儿散不了，连走路也没法正常走。可顾知非对着这两个紫团子，竟也能下得去手，真是无情无义心狠手黑！
“啪！！啪！！啪！！……”
一连数记巴掌重重掴下，向晚受不了这来势汹汹的回锅肉，疼得呜呜直哭，报数的声音都慢了一拍。
“啊！呜……三四啊啊！！……五六七呜呜……慢点儿非哥……”
僵肿的肉团被拍扁，本就高热未褪的臀瓣愈发滚烫不已，向晚疼得直躲，却被顾知非死死地按在了腿上，无论怎样奋力挣扎都躲不过注定要落下来的巴掌，报数的声音还哑着，伴着压抑不住的哭声，听着格外可怜。
向晚哑着嗓子喊道，“疼……呜好疼……十一我错了……十二呜！啊啊……”
他疼得近乎痉挛，两团肉也肿得凄惨，巴掌抽上去都不见颤抖，硬生生地被拍扁，不等恢复，又是一记狠辣的巴掌掴在臀尖。
向晚急促地喘息着，努力消化身后的疼痛，还要压抑着哭声艰难报数：“十四……啊！！非哥……十五……”
顾知非略顿了顿，掰过他的脸，只见满脸都是泪，鼻头都已经哭红了。
顾知非轻声问：“疼吗？”
向晚屏住呼吸，顾知非这么一问，他反而不敢说疼了。
顾知非温柔笑道：“我的晚晚要被打坏了呢。”
话音未落，向晚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哭道：“疼……可疼了、啊啊！！……呜十、十六……你怎么突然打人！”
顾知非笑道：“突然？不是吧……我可一直没停手呢。”
伴着话音，又是极重的一巴掌扇在臀尖，那臀上青紫斑驳，实在翻不出新的颜色了，可疼痛却实实在在地烙在了肉里，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聚在皮里肉间。
“呃啊！！……十、七……”
“啪！！”
这一巴掌力度极重，翻起了所有的旧伤，令他痛得死去活来，却还要在惨叫挣扎的间隙里用哭哑的嗓子艰难报数。
“……十八……呜啊啊！！……”
报数之声未落，狠厉的巴掌又砸在累累伤痕上，向晚哭得凄惨，只觉身后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得生不如死。
“十、十九……饶了我吧……呜！……”
最后一记巴掌，力度竟是翻了数倍，仿佛前面十九巴掌加起来也不及这一记痛，向晚痛得眼前发黑，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眼泪怔怔地滚落下来。
顾知非拍了拍他凄惨的肉团，问道：“几？”
缓了好一会儿，向晚才哑着嗓子报数：“二、二十……”
顾知非无声一笑：“乖。”
向晚缓缓地从顾知非腿上滑了下去，跪在他的脚边，双手虚虚地覆在身后滚烫高耸之处，哭红了的眼睛低垂着落在顾知非光亮的皮鞋上。
顾知非捏捏他的耳朵：“疼吗，晚晚？”
向晚抽泣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哑声道：“非哥，你能不能抱抱我？”
顾知非故意冷着声音逗他：“不听话的小狗得不到拥抱。”
向晚听到这话，竟然难得地没有反驳，轻轻把头放在顾知非膝上，小声道：“我以后都听话，你抱一下我好不好？”他心知再如何哀求都改变不了眼前之人的想法，顾知非一直是个冥顽不灵之人，固执到宁撞南墙不回头，他冷下心的时候，刀山火海都不见得能令其回温。可是向晚却不死心，顾知非越是拒绝，他越是想让他破例一次。
“好。”
顾知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向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修长的手指插入他乱糟糟的头发之中，揉了揉他的脑袋，又一路抚摸向下，力度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
“晚晚。”顾知非声似叹息，低低道，“我好想你。”
迈过一个又一个肆意且放浪的坎坷，蹚过失望与恼恨交织而成的泥泞，隔着层峦叠嶂的山水与时光，他终于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这句话。这句在那162个不曾相见的日子里，每一天都会无数次在他心头响起，又瞬间被冷漠压下的话。
向晚刚刚止住的眼泪瞬间又掉了下来，刚刚是因为疼，现在也是。
不过这一次，是心疼。
“后来的时候，我好几次想见你……”
顾知非轻叹一声，继续道。
“隔壁单位有个人，没有你高，没有你好看，说话做事都软绵绵的，我一点儿不喜欢。可是他低头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跟你倒有三分相似。我太想你的时候，就把他叫过来问工作，问得他战战兢兢的……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犯了错时，在我面前刻意装乖的你。”
向晚痛不可当，拼命地压抑着眼中欲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挨打时总是放肆哭喊，无所顾忌，如今真到情深处，反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顾知非面前哭得狼狈不堪。
向晚深吸一口气，哭哑了的声音冷淡响起：“那个时候，我试过无数方法，只为见你一面，你却放着活生生的我不见，去见一个只有三分像我的人？”
顾知非抱着他往客厅走，向晚盘在他身上，轻轻舔舐他的颈侧。
“晚晚，我们搬家吧。”
向晚迟疑问：“可是他们说，这个房子是准备让你住到过年的，你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