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又花光了。
温郁金抱着几罐奶粉站在雪地里,半张脸都埋在宽厚的围巾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满怀愁绪地往回走。
旧城改造,再过一个月这里就要拆了。温郁金身上的钱全用来买女儿莹莹的奶粉和日常用品,自己的药瓶也快见底了。
这样下去不行。
他的药断了,身体很快就会出问题。可他真的已经没有闲钱了,也没办法出去工作,莹莹太小了,需要人照顾。
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爬上陌生人的床,为什么那个发育不良的子宫会孕育生命,因为这些,爸妈将他赶了出去,这事在小镇上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没脸再回去。
莹莹很乖,温郁金虽然很难过,但看着莹莹如葡萄晶莹剔透的眼睛时,所有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他给莹莹擦掉唇边溢出的奶汁,看了许久,他决心带她去找他另一个爸。
前几天他偶然在电视上看到菁英大学的毕业晚会直播,甘遂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正在演讲,而他一眼就认出甘遂是那晚跟他上床的人。刚知道的时候他只觉五雷轰顶,对方也只是个学生,还是个好学生,他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
但昨天他上楼的时候听见有人谈论甘遂,说他不仅长得好,家里有钱,学习非常厉害,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听到钱温郁金眼睛就亮了。
也许可以找找看,他不认莹莹也行,只要给他一点钱,度过这个冬天就好了。
“温郁金,我来给你送寒冬补贴用品,你在家吗?”
门外传来社区志愿者的声音,温郁金抱着莹莹走到门口,打开门柔柔笑道:“谢谢刘姐,辛苦你跑一趟了。”
“没事没事,快回去吧,别冻着孩子。”刘姐把温郁金往里推,随口问了一句,“这孩子长得不太像你,是不是像她妈妈呀?”
“……可,可能是吧。”
温郁金红了脸,这样的话甘遂应该也能一眼认出来,第一步应该就能取得信任了。
刘姐又寒暄了几句,催着温郁金赶紧进去,温郁金又连说了好几句谢谢才关上门。
“房子一定要到月底才拆吗?”
刘姐被突然冒出来的高大英俊男人吓了一跳,她点头:“上面是这么说的。”
“……从明天起不要再给温郁金送寒冬补贴用品了。”
“这位……同学?送是你说的,不送也是你一时兴起吗?不给他送,这个冬天他能熬过去吗?”
“……只要找到主人,就能活下去。”
“好吧。”
刘姐耸了耸肩,“反正一直都是你出钱专门给他送的,我觉得你也不会看着他出事,就这样吧。话说,你是不是认识他孩子的妈妈?所以才这么照顾他们父女两个?”
“……嗯。”
不过不是孩子的妈,是另一个爸。
他抬眼看向那扇年代久远的铁门,寒风凛冽,吹得脱落的铁皮哐哐直响,一些同这样剧烈的声响在他胸腔里震天骇地,长着红痣的臀尖沾了香槟,水津津地摆在沙发上,刚刚还在谴责做这种事不道德,翻脸要走的甘遂定在原地,一双眼睛黏在那颗红痣上,心跳如雷。
“甘少爷,这个宝贝可不止这里好看。”
组局的人说着,有人用红色的布条拎起红痣主人的细腰,另一处不是红色,是如蜜桃一般的粉,流着汁水,香甜诱人。
“甘遂,你玩不玩?不玩归我了!我喜欢这个!”
“……”
甘遂没动,手指抠进掌心,心跳声没有被疼痛减弱,反而越来越响,响到似乎是那颗红痣变成了他的心,在他面前跳,他得把他的心安回肚子里,没有心谁都会死的,他不想死。
他得抓住那颗红痣,把红色的心脏塞回胸膛。
“……我要他。”
甘遂的话从齿缝中挤出来,再也待不了一秒,他抱起被蒙住脸和上半身的温郁金,快步离开了喧嚣的会所。
一开始只是想摸摸的。
但这颗红痣总是水淋淋的,甘遂决心帮他舔干净。
等他的唇贴上去,他才猛然发现,这些不是他们淋上的酒水,而是他的口水。
水从他的嘴巴里流,从温郁金那不该生在这副身体上的器官往外流,他的吻蔓延开来,他想要把温郁金弄干净,但越舔越湿,水越来越多,可不降温,不解渴,他的阴茎烫得快要烧死他了,也许那样汁水丰沛的女穴不是给他嘴巴解渴的,而是他的阴茎。
甘遂茅塞顿开,把人翻过来,正对上一双水光潋滟的异瞳,以及和屁股上一样的,长在眉心的红痣。
“宝宝……”
甘遂下意识就叫出了口。
温郁金并不清醒,似乎被用了药。他向甘遂大开腿,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性器撸,一只手插进粉嫩的穴里打转,粉色的阴唇被他剥开,露出里面被甘遂舔化发烫的内壁,红软的舌尖舔着唇请求他:“帮我,帮帮我好吗?”
甘遂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他抓出温郁金的手指,捏着他的手腕一点点往上摸,阴茎抵到外翻的阴唇上蹭了蹭,下一秒便彻底没入,紧致的肉壁瞬间吸附上来,攥着他往里深入,温郁金短促的叫了一声,还未适应,便被甘遂大开大合地操了起来。
“抱着腿。”
甘遂说。
温郁金听不太到,他耳朵不好。
甘遂俯下身,看见了温郁金耳朵里旧旧的助听器。
“这样听得到我说话吗?”他的唇贴到了温郁金耳朵上,张合间好似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