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1)

车到面前,他看不清车里的人,他本想把花递过去就走,但里面的人强硬地把他拖进车里,将他堵在角落疯狂索吻,没等他喘匀气,他的裤子被脱掉,一根炙热坚硬的硬物抵着他的穴口磨,温郁金还没明白发生什么,那根东西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入他的身体,慢慢地,塞进去,挤入那紧致柔软的软红深处。

“不,你出尔反尔,啊……!”

“等不及了……我早等不及了,温郁金。”

甘遂咬着温郁金的后颈,将自己与温郁金嵌得更深,“光看片你学不会的,不如实战。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和我做过,我只是想帮你,帮你学会怎么在床上讨好甘遂。”

“他不喜欢我……”温郁金挣扎无用,疼痛让他不停吸气,眼泪像断了线直流,“他讨厌我,他不会喜欢被别人上过的人……你好卑鄙,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我现在还有什么脸说喜欢,我应该离得远远的,不要脏了他的眼……”

甘遂贴到温郁金耳边,被包裹的爽感让他的声音变了调:“到了现在,我就实话告诉你,甘遂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他怎么想,想要什么我都知道,而且,他不讨厌你,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温郁金,没人会不喜欢你,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值得被疼爱。你如果真的放弃喜欢他,那就真的永远失去他了。”

“……真的?”

“真的……”甘遂扳开温郁金的腿,紧紧握着他的大腿根,咬着他脸颊上的肉挺进,“他喜欢听话的,喜欢你跟从前一样跟在他身后,喜欢被调教得乖顺的宝贝,你信我,不要离开他,他需要你。”

又酸又胀的感觉逐渐被酥麻的快感取代,温郁金的思绪也被他的话带偏,开始将甘遂之前对他说过的话美化,尤其在百日誓师大会前甘遂说的话,虽然很不近人情,但他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头脑一热被人利用,这么久了,他才想明白。

“甘遂……”

他情不自禁低喃出声,抱着他操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温郁金偏过头去,隔着眼罩,他什么都看不清,那就当他是甘遂,他的吻落在甘遂脸上,意乱情迷,“我会听话的,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只要你……”

“甘遂知道了。”

甘遂眼底的笑意弥漫开来,他扳着温郁金的下颌,跟他接吻,“他冷淡,你就热情,他一定会回头的。温郁金,乖宝……”

这样的甜言蜜语,只有这一次听过。在这之后,变态再次出尔反尔,又拿甘遂威胁他,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爬上他的床,听着变态口中的淫词浪语,他也不自觉地迎合,张开腿,掰开屁股,用手指撑开自己汁水四溢的嫩穴,引诱那根粗大炙热的阴茎插进来,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渴望,他觉得自己贱,一边喜欢甘遂,一边又跟不知名的男人恬不知耻地交媾,可男人并不忌讳他在床上叫甘遂的名字,甚至每次叫甘遂,他都能尝到很多的甜头,比如被口交,被舔穴,接一个柔情蜜意的吻。

他有时候也在想,也许这个人就是甘遂。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可他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他完全混乱了,他开始怀疑变态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是他把甘遂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如青松翠柏般的君子,一个是欲念横生的猛兽,他得不到君子,只能拥有和自己一样的变态。

但房间里一盆盆增多的花告诉他,这不是他想象的,而变态每次都告诉他,在什么样的时机去跟甘遂搭话,他一定会跟他讲话,比如志愿填报,比如甘遂的生日会,比如全市大学生联谊晚会,变态说的全都是真的,甘遂说话仍旧冷淡,但绝不会视他不见。

明明他是想放弃喜欢甘遂的,可他不知不觉又被赶上了这条摇摇晃晃悬在高空的路,一走,就是两年。

甘遂亲眼看着温郁金被驯得越来越乖,随叫随到,让他在床上干什么就干什么,偶尔玩心四起,故意凶他,温郁金一脸委屈,但还是会待在他身边;有时候他也会把温郁金吓跑,然后等着他可怜巴巴回来求爱,那副求人怜爱,任人摆布的模样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直到那晚温郁金握住了Christopher的手,他才猛然醒悟,温郁金后来对他的爱是被他驯出来的,不是发自本心的。

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小时候救过他的“甘遂”,可他不是那个甘遂,他也想告诉温郁金,他也救过他很多次,但怎么想都是他所做的那些事好像都是无足轻重的,不值一提。

温郁金每次都是说“因为你小时候救过我的命,所以”这样的话,什么都比不上这个缘由,而温郁金认定是他,那只可能是他忘了,用这样的理由自欺欺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等他看到温郁金口中救他命的“甘遂”是Christopher时,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从前在温郁金面前傲骨顿时被挫断,Christopher很优秀,很温柔,没有做过伤害温郁金的事。

而他呢。

驯服温郁金之后,他做了什么?

因为知道温郁金不会离开他,因为喜欢温郁金向他求爱,他总是故意欺负他,就等他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言语羞辱他,看他害羞,看他变成漂亮的粉色,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在温郁金那,他总是有无数的坏点子,无数张坏嘴。

和Christopher相比,实在相形见绌。失去掌控的局面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强烈的占有欲促使他颠倒黑白,伤害朋友,只为了留住温郁金。

多可悲啊。

先爱上的人明明是温郁金,最痛的却是他甘遂。

不,不对。

也许在绿树掩映的课桌上,那只湛蓝色的眼睛就已经俘获了他的心,那时候他只是想,怎么会有人同时拥有两样这么美的东西,红如烟霞的美人痣,蓝如碧海的眼。

他不由地在意他,帮助他,替他解围,可惜这些,在救命之恩面前,这样的真心付出,却是一文不值。

第三十九章

最后一次见到温郁金,是在电视上。

距离订婚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温郁金召开了记者发布会,曝光了温东川在婚内出轨多人以及家暴傅文诗的事,傅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坚决要一个说法。

温东川没有出面,公司交给温盛景打理,摆明了要冷处理。

甘遂反复看这段新闻回放,想看温郁金从哪来,又要到哪里去,可新闻不是纪录片,不会告诉他,他想要的主人公的来去处。

年末,公司里事务繁多,甘文华对他的看管松了些,他想去川江看看,就看一眼,他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

可惜他还没出发,行踪就暴露了。甘文华没空再跟他周旋,直接把他和朱聆一起送去了英国,警告他如果敢回国,立刻就安排他和朱聆结婚生子。

至此,甘遂完全失去了温郁金的线索。

到英国当晚,他喝了很多酒,跟朱聆说对不起,说他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说订婚宴是他爸逼的,朱聆哪见过甘遂这副狼狈样,她一边说没关系,一边流泪,她也很喜欢甘遂,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去触碰他,知道他们两家联姻,她以为是自己美梦成真,原来只是黄粱一梦。

把人扶到床上睡好,她跑回自己房间,再也忍不住,她哭得肝肠寸断,把手上的戒指取掉又套上,最后狠心丢进垃圾桶里,这才昏沉睡过去。

第二天她起床没见甘遂,她以为甘遂还在睡,但从甘文华派来监视的保镖口中得知,甘遂想要逃,跟保镖发生了冲突,手被打断了。

朱聆脸色骤变,她抬手狠狠抽了面前保镖一巴掌:“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甘遂无礼?!甘伯伯派你们来只是监视,你们倒好,把少爷打进医院,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小姐,甘总说过,少爷不听话就……”

这点程度的伤算什么,他还见过甘遂被甘文华打得半死不活,因为少爷说学累了,想出去玩。那种程度,甘遂第二天躺在病床上也要听课,回答老师的问题。

一天二十四小时,甘遂从礼仪到技能,再到日常学习,得学十个小时。

甘文华想不通甘遂为什么读了大学却突然叛逆起来,保镖也不懂,在他看来,甘遂的路一眼望得到尽头,按部就班地完成学业,成为一个优雅守规矩的贵公子,继承家产,迎娶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这么圆满,甘小少爷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要这么折磨自己,折磨他们。

朱聆打断他的话,把戒指重新戴到手上,气势凛然:“听好了,你们现在是在英国,在我和甘遂身边,你们做事是对是错,我们说了算,甘伯伯疼我,你说,他是信我说的话,还是你?”

“……小姐说的是,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