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藏春(二十五)[H有,慎]

二十五

景承宴的呼吸因为眼前的一切变得急促,他用力地撕开了傅清柳的衣服,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没有再给傅清柳挣扎的机会,将他的双脚抬高强压在小腹上,毫无预兆地挺身冲入了他的体内。

“啊──”没有经过润滑的甬道因为突然的插入而传来彻骨的疼痛,傅清柳整个人都绷紧了,离水的鱼儿一般扑腾起来,又被景承宴压住。短促的惨叫声从喉咙里逸出,他下意识地抓住景承宴的後背,却又像是不敢用力,最後终於无法忍耐地抬起手,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景承宴的表情也显得痛苦,却又带著近乎残酷的兴奋,他把傅清柳的手强拉下来压在被褥上,凌乱的青丝纠缠在玉一般的肌肤上竟也是一种美,让人生出疯狂肆虐的冲动来。

“叫出来!”从牙齿间挤出三个字,景承宴又将自己的欲望狠狠地刺入傅清柳的体内,那张过分美丽的脸上的痛苦让他觉得一场宴会下来积聚的愤怒开始消退。

傅清柳无意识地晃著头,像是在拒绝,又似乎只是在遮掩自己的难受,随著身下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终於无处可逃,微仰著头任呜咽从口中溢出:“唔呜……”

景承宴显然并不满意,低下头在他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啃了一下,傅清柳便整个人扑腾起来,张开口呻吟出声:“啊啊……”

他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整个人只随著景承宴的动作晃动著,那种完全被情欲操控的姿态让他显得格外诱人,景承宴看得有些痴了,身上的欲望也越渐强烈,仿佛怎麽深入这副躯体都无法得到满足。

“皇上,皇上……不、不要……啊啊啊……”

喘息与呻吟终於将唇齿间零碎的字眼都一并吞没,身下每一次的冲撞都让他几乎窒息,傅清柳没有办法再压抑著自己,只能放弃地遵循著身体的本能,感受著意识一点点消失的恐惧和快感。

景承宴终於在他体内解放出来的瞬间,意识里是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傅清柳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昏迷过去,然而也只是片刻,意识便又一点点回笼,那种连呼吸都无法控制,身体不是自己一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虚弱又难受。

他累极地闭上了眼,什麽都没有说。

景承宴依旧压在他身上,意犹未尽地抚摸著他赤裸的腰身,仿佛看著他的身体随著呼吸在手下起伏就能带来极大的愉悦。

“你是朕的。”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景承宴的声音,霸道且理所当然,有那麽一瞬间,傅清柳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梦境。

只是肩膀上很快就传来刺痛,景承宴在上面来回地磨著牙,就像是要印上自己专属的印鉴。

“别想离开朕,也别奢望有谁能把你从朕身边带走。”景承宴的声音里多了三分阴冷,让傅清柳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景承宴伸手将他搂在了怀里,如同小孩抱著极心爱的玩偶:“说,你是朕的。”

傅清柳勉强睁开眼,对上景承宴的双目时才发现里头那强烈的不安和疯狂。他笑了,苍白却又灿烂非常:“……我是您的。”

“说你不会离开朕。”

“我不会离开。”傅清柳的声音很低,轻得几乎听不见。

景承宴却已经满足了。

“你是朕的……”他低低地重复了一句,把头埋在了傅清柳的颈窝上。

傅清柳没有再回答,只是张著眼沈默了很久,又慢慢地闭上了。

最後一丝意识终於抽离,他沈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人已经回到雅园的住处了,窗外的阳光照得眼前一片花白,傅清柳蹙起眉头,想伸手去挡,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有点挫败地转过了头。

然後他就看到了陌子淮。

鼻子莫明地酸了,傅清柳张了张嘴,最後什麽都没有说,只是盯著陌子淮看。

陌子淮就靠在墙边,感觉到他的目光,便走到床边坐下:“醒了?”

声音居然显得有些冷淡,傅清柳心里微颤,只是很轻地应了一声。

陌子淮没有再说话,只是握住了他的手,麽指顺著他的指骨一点点地抚上去,最後停在了一道淤青的指痕上,来来回回地揉。

其实并不太痛,傅清柳却还是忍不住缩了一下手,陌子淮却以更大的力气抓住他,五指要掐进皮肉里一般。

傅清柳没有再挣扎,只是转眼看他的脸,最後低哑地叫了一声:“子淮。”

“很激烈的情事。”陌子淮慢慢地放松手上的力度,笑了笑。

傅清柳怔了一下,那话里的嘲弄他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尚未完全清醒的头脑无法去琢磨眼前人的想法,他只是闭上眼,下意识地道:“……不是我主动的,他在生气……”

“跟我没关系!”陌子淮的声音似乎响了。

傅清柳突然觉得委屈:“明明是你看著的……”

“换成景曜,你是不是就愿意主动爬他的床?”

傅清柳一愣,重新张开眼,这才发现陌子淮正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眼中是分明的怒气。

“你也在生气。”他陈述事实。

陌子淮咬咬牙摔开了他的手,却又一倾身将他压在了身下。距离太近,彼此的气息都格外清晰,仿佛连心跳都能一拍一拍地数出来,两人僵持了片刻,傅清柳有些无力地别开了头:“你也要做麽?”

陌子淮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