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羽：“……”
“他对我很好。”袁羽说起这些有点不好意思，“会逗我开心，陪我做很多无聊的事，一起等公交车，一起看书，一起逛超市，一起做家务，还会陪我一起刷碗。”
杭煜会在每个晚上都搂着她说晚安，会在上班之前习惯性给她一个吻，会在白天用微信‘骚扰’她，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袁羽每天都能感受到他掩饰不住的喜欢和爱意，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吻都仿佛在说：袁毛毛，你瞧，我有多么喜欢你。
“我就说嘛，他以前是不是暗恋你！”池晓蕾一只手敲在掌心，露出柯南式的表情，“我说他怎么突然就回国了，那是专门来追你的啊！”
袁羽愣了下，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哎呀，你和纪文博到底因为什么分手的啊？”池晓蕾急死了，“我怎么什么都没听你说啊，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
“就是……他喜欢别人了。”袁羽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以就没说。”
“啊？”池晓蕾二度震惊，“我靠，纪文博怎么这样啊，枉我当初那么看好他，理工男真不是东西！我还以为你们过不了多久就能结婚喝喜酒了。”
袁羽沉默着没说话，当初她也是这么想的，但事与愿违。
“小袁袁。”池晓蕾抬手拍她的肩，“别难过，你现在有杭煜，气死纪文博那个狗玩意！学习好有屁用，花心大萝卜一根！见异思迁的渣男！妈的，跟我前男友一个德行！气死我了！”
袁羽：“……”
我送的？
我送的？
池晓蕾跟着袁羽一块进电梯时还骂骂咧咧的，又说起最近的奇葩相亲经历：“长满脸青春痘，戴个眼镜，个子才一米六八，也就比我高那么一丢丢，结果，一上来就说我有点胖，他说我胖！我还没说他丑呢！长得跟蛤蟆一样怎么好意思嫌弃别人丑！”
“还有我给你发的那个男的你看了没？救命，怎么这年头出来相亲的男人全丑成一张脸了啊！丑就算了！又黑又胖！那么大一个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八九个月了！”
“最离谱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池晓蕾缓了口气，接着道，“我妈，居然说我眼光太高。”
她大口吸气，猛地一拳捶在金属门上：“她说我眼光太高！”
“那你就别去相亲了。”袁羽也不知道说什么，提了个建议，“好好上班，万一工作的时候碰到喜欢的呢？”
“你以为我有你那么好的命吗？”池晓蕾慨叹般摇了摇头，“纪文博再不是个东西，也是我们高中时代的传奇人物，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杭煜更不用说了，那张脸让学校多少女生疯狂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南市高中有两个传奇人物，一个纪文博，一个杭煜。
一个靠成绩出名，一个靠脸出名。
这俩还是好兄弟，还一前一后跟袁羽交往，这搁在池晓蕾身上，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不过，你们以后不会异地恋吧？”池晓蕾提醒道，“杭煜跟徐傲琴分手就是因为接受不了异地恋，他以后是回老家发展，还是在南市啊？”
“在南市。”电梯到了，袁羽先走出来，“他最近准备面试一家公司，就在电视台附近。”
“真假的？”池晓蕾跟上她，离门近了，她声音也跟着压低，“啧，看不出来，杭煜为你牺牲还挺大。”
袁羽听到这话，短暂地停了下脚，是啊，杭煜什么都为她考虑，而她却心安理得地接受他所有的馈赠，却从来没有为他付出过什么。
“想什么呢？”池晓蕾推了推她，示意她开门进去。
“他对我这么好。”袁羽心里涌出一股愧疚和不安，“我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你还需要做什么啊？都同居了，他吃你做的饭，住在你的房子里，还要睡你这个人，他还想干什么？”池晓蕾晃了晃她的肩膀，“你不要心疼他，心疼男人就是委屈自己，懂不懂？！”
袁羽：“……”
“啊对了，这个给你。”池晓蕾从口袋拿出一只金管口红，“送你的礼物，祝贺你梦想成真。”
袁羽打开门，冲她道了谢，池晓蕾进来换了鞋，环顾一圈，瞬间觉得这儿比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多了不少男人的气息。
阳台上挂的男人内裤，沙发上的男人T恤，还有鞋柜上男人的运动鞋。
她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踏入了别人‘爱的领地’。
池晓蕾小声问：“要不，我改天请你出去吃吧？”
“别，进来吧。我请你吃家常菜。”袁羽拉着她给她一双新拖鞋，“你要觉得无聊，就来厨房帮我。”
池晓蕾把包放下：“行。”
她看见墙上挂的一只男士背包，摸了摸背包上的小熊挂件：“这不是你当年送杭煜的生日礼物吗？他到现在还留着呢？”
“啊？”袁羽愣住了，盯着那只小熊挂件，讷讷地问，“这是，我送的？”
想日
想日
“是啊。”池晓蕾诧异地看着她，“你忘了啊？咱俩一起去小超市买的，就小浣熊饼干，你记得吗？里面的赠品啊。”
袁羽终于想起来了。
当时早自习就有人在班里传，说杭煜今天生日，后来课间的时候，别的班级女同学全都过来送巧克力送礼物，还有一只又一只大蛋糕，被人偷偷运进来瓜分了，袁羽也有幸分到一块，趁着上语文课的时候悄悄吃了。
再后来。
坐在她身后的杭煜扯她的马尾，问她要生日礼物。
袁羽非常无语：“吃你两口蛋糕还要给你送礼物？”⒎⒈0⒌ ⒏⒏％⒌⒐％0…
杭煜点头：“是的。”
“你等等，我找找。”袁羽把桌洞翻了翻，同桌池晓蕾问她干吗，袁羽一脸不爽地说：“找东西给杭煜当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