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弹古筝的那位姑娘,长得真水灵。”
“你们团也开始使用古典乐器了?”
“我就说嘛,古典乐器不比西方乐器差的。”
他们压低声音说了两句,专心看演出,与王团长坐在一排的都是其他文工团的团长,说是互相学习,但哪个不是私底下暗暗较劲。
特别是首都文工团,面上笑嘻嘻,背地里都想把它拉下来。
王团长撑着笑脸没露破绽,定睛一瞧,果然发现台上弹奏古筝的是宁栀后,心里的一块大石轰然落地。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导致临时更换乐曲,可宁栀水平他了解,有她控场,乐器队不会出现差错。
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再多疑问,也得元旦演出结束后再问。
王团长放了心,终于有心情看演出。
开场的舞剧是他们团新排练的,设计的就是古典舞的表演方法,之前配上西方乐器同样不错,但今天配合上古典乐器,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惊艳。
王团看着周围人如痴如醉地盯着台上,整个人骄傲极了。
看他们首都文工团果然是最优秀的。
直到古筝落下最后一个音,台上的舞者再次定格,舞台灯光变暗,直至熄灭,台下的观众如梦初醒,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王团长兴奋得脸颊通红,矜持地接受周围团长们羡慕的夸赞。
有了首都文工团这支开场舞的珠玉在前,后面的表演变得索然无味,只有几支文工团表现的还不错。
却没有哪一支队伍能盖过首都文工团的风采。
第195章 这是我媳妇,你们休要惦记
陆川坐在台下深邃的眼瞳里闪烁着难以察觉的醋意,他耳力极好,将周围对宁栀的议论声听得一清二楚。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收紧,很想朝他们大吼一句:这是我媳妇,你们休要惦记!
他边上姜兴幸灾乐祸的无声嘲笑,正想和宋军霆说道,一转头见他怔然的神色,头皮一麻。
这小子不会还惦记着宁栀吧?
他看看左边,又瞧瞧右边,话还真不好在这里说。
宁栀的魅力是真大,尖刀营最优秀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丈夫,一个差点成了丈夫。
明明宁婉清在台上的舞蹈表现同样好,可只要宁栀在台上,就没有人能夺走她的光彩。
随着首都文工团压轴歌曲的结束,意味着元旦演出即将落下帷幕。
各个文工团的表演者齐齐上台,热热闹闹地唱完大合唱,主持人带着大家一起谢幕。
宁栀坐车回了团里,晚上肯定有庆功宴,作为文工团的一份子,她不能缺席。
车上,马晓慧将今天的惊险情况告诉王团长,惊出他一身冷汗。
他是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如果不是宁栀反应快,迅速做出调整,他们首都文工团,不仅没有拔得头筹的机会,甚至可能还会沦为笑柄。
王团长看宁栀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来,这简直就是他的救团恩人。
花大代价把人留在团里,果然派上大用场。
宁栀没有居功,表示都是大家的功劳,她个人不过提供一个主意。
庆功宴结束,时间比较晚,王团长怕夜路不安全,便让男同志送女同志一程。
他则亲自送宁栀回家。
一出文工团大门,两辆熟悉的军用吉普停靠在路边。
王团长纳闷,一辆不用想肯定是来接宁婉清的,另一辆又是哪里来的。
宁栀眼睛一亮,笑容极为灿烂:“王团,不用麻烦你送我,我老公来接我了。”
陆川见到她出来,立刻下车朝她走来,厚重的军用大衣穿在身高腿长的他身上,有种在走秀的错觉。
王团长一愣,随后笑开,小声和她蛐蛐:“小宁,你爱人表现不错。”
宁栀大大方方点了头:“嗯,他待我一直不错。”
说完便迈开步子向陆川跑去,激动的扑进他怀里,落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撒娇地扭了扭:“陆川,我冷。”
陆川无奈极了,敞开军大衣,将她整个裹进来,歉意的看向王团长:“谢谢您送她出来,宁栀我接走了。”
宁栀躲在他怀中,眉眼弯弯的和他挥了挥手,被陆川一把抓住握在手心,宠溺的声音轻轻飘来:“别乱动,不是说冷吗?”
王团长牙疼的‘嘶’了声,看不出来,小宁还有这么黏糊的一面。
宁婉清和王曼芝走出来时,同样也看见这一幕。
两人反应各不相同,宁婉清心里怄的不行,想不明白,对自己不苟言笑的男人会那样宠溺着宁栀。
王曼芝则是嫉妒、自卑和淡淡释怀,杂糅在一起,苦涩又复杂。
不由得自嘲一笑,她看男人的眼光挺好,可惜是个有妇之夫,嫉妒心使她冲昏头脑落到今天的地步,抛弃尊严的自己早已配不上他。
她已经决定放下。
宁清宇神色疲倦地按了按喇叭,催促宁婉清快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