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仔细地看了一眼他的脑门,迎着对方惊恐的视线慢悠悠地说道:“你这个血光之灾是因为遭遇了小人,想要消灾先要消除小人。”

小人?曲年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脑海里闪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又问道:“那怎么消灭呢?”

老头就等他这句话呢,从包里拿出一张脏兮兮的黄符晃了晃说:“将此物和他的贴身衣服放在一起焚烧,将灰烬装进锦囊中,再放到他的床头,七日后即可。”

曲年连忙点头要接,老头一躲,示意道:“两百。”

曲年牙都咬碎了,“一百!”

“成交。”老头倒是爽快,递给他之后又叹了口气。

曲年被这口气叹得浑身发毛。

“小友,此招虽然让你祛除了小人,但是你的气运已经被人借走,要想不再倒霉,还要借运。”

他拿出一串红珠手串递给他道:“将此串戴到一个气运极佳,又有富贵财运的人的身上,你平日里多和他交往相处,此串会成连接你们气运的工具。”

曲年眼睛都直了,刚要接过来,老头就伸出一根手指:“一百。”

豁出去了,曲年闭着眼睛把钱递了过去。

老头笑呵呵地把钱塞进兜里还不忘冲匆匆离开的人喊道:“记得要离得近,最好同吃同住,让对方心情愉悦,借运的效果才能发挥最大啊!”

“切记,切记!”

知道真相前

曲年:借运借运!

沈州:他喜欢我(笃定)

知道真相后

曲年:借运!啊我只是想借运,呜呜呜。

沈州面无表情地解开皮带:我让你借个够!

08点

沈州从公司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太阳正大,他在门口站了几秒的功夫,大厅里面的男人就已经追上来了,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劝道:“沈州,你爸不是故意那样说的,他只是正在气头上,你回去认个错就行。”

“不用了,谢谢秦叔。”

秦卫梁看着他那副样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了他的肩说道:“好,你是个有分寸的,我也就不多说,不过”

沈州看了过去。

秦卫梁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提醒道:“不过你平时也要注意点,你上次的事给你爸知道了,他非得打死你不可。”

沈州面露不解:“什么事?”

“就,你那女朋友哦,不是。”秦卫梁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场景改口道:“你那男朋友。”

那人虽然穿着裙子但看样子却是个男生,进门就脱衣服的样子倒是有些豪放,他看了一眼准备说话的沈州连忙替他找补道:“我知道,我知道。”

年轻人爱玩怎么了,现在能玩就要多玩,不然到时候结婚了,束缚也就多了。

解释起来很麻烦,于是沈州索性跳过这个话题,礼貌道别:“那秦叔我就先走了。”

*

曲年躺在床上翘着腿把玩着手里的红珠串,面露思考,门忽然打开了,他连忙抬头往下看。

“你回来啦?”

程靖昱和周谨旸都在宿舍,听见了曲年略带亲热的语气都有些诧异。

曲年也不管他们,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倒了杯水看着沈州不太好看的脸色心里一咯噔:“你不开心啊!”

程靖昱笑了,转着凳子靠过来对他温温柔柔地笑道:“你怎么管的比辅导员还多,平时也没见你对阿州这么关心呢。”

曲年正烦着呢,心里骂了一句死变态你懂什么,沈州可是他气运的来源,这他现在不开心了会不会影响他借运啊,要不要换一个人啊?

沈州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坐了下来推开了那杯水盯着曲年:“你要干什么?”

“就,”曲年快速的思考了一下发现周围认识的人中就沈州的命最富贵了,于是迅速地从口袋里拿出那串红珠串递给他道:“我上次去寺庙的时候求的,”还强调了一句:“特意为你求的。”

程靖昱的笑僵在嘴角,就连一旁带着耳机打游戏的周谨旸都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

搞基搞他宿舍来了,现在可一点都不遮掩啊。

沈州看着那串手串,眉头皱得紧紧的:“我不要。”

“我特意为你求的,你这不是马上要法考了吗,这串能保佑你顺利通过!”曲年还在挣扎却被程靖昱一把揽住腰拦了下来,手有意无意地摸着那截腰似笑非笑道:“那我们呢,这个宿舍可不止他一个人要考。”

“我可不要!”周谨旸赶快摆脱干系。

“就没打算给你!”曲年烦躁地回怼了他一句,想拍开了程靖昱的手,可对方还是不放手,直勾勾地盯着他懒洋洋道:“可我想要,不然给我得了。”

“你也有。”

“嗯?”这下程靖昱是真的有些兴趣了,扬着眉。

曲年心里哼笑了下,心道你他妈是锦囊呢,等我烧条你内裤就给你,倒霉不死你。

沈州不收曲年也没办法,大师说过这玩意儿要人家心甘情愿开开心心地收下,带够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才有用。

事情没干成,曲年下午自习的时候都烦得要死,越来越觉得做不出来的题就是因为这挥散不出去的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