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1 / 1)

“奴婢不知”侍女颤抖着开口,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冷笑,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又为何要跪?”

“本帝可不喜欢满口谎言的人。”说着,玄初华的脸上多了一抹愠色。

那侍女闻言僵在了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直到玄初华轻笑一声,开口道,

“说吧,本帝今天心情不错,饶你不死。”

“帝尊的意思可是那一位,他”朱雀降世,即使她年纪不算大,但生活在中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几百年的时光或许足以湮灭很多东西,再加上当初那一战后,玄家易主,玄初华更是夺了那一位的名头,在大陆上大肆围剿那一位的追随者,甚至发展到只要提及那人的名字恐怕就会大祸临头。因此到了如今,除中域外的其他四域,恐怕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曾经的大陆上还曾有过那样一位恐怖的存在。

但是她自小生长在中域,父辈更是称霸一方的大能,甚至几百年前的事情他们家的先辈也曾参与过,哪怕很多事情早已被列为禁忌,但若是真的要去探查,她总也能听到一些隐秘。

只是,任谁都知道,那一位的事情,是整座栖玄城最大的禁忌,只是偶然提到便因此丧命者绝不在少数。因此之前只是听见那制服灵士的话,她就觉得自己的命已经丢了半条。

然而,玄初华的命令她不敢不遵守,哪怕害怕到战都站不起来,她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回答,然后等待着玄初华的宣判。

“没错。”不过,出乎侍女意料的是,玄初华似乎真的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玄霖澈就是你们都仰慕钦服的,那位真正的玄帝,他回来了。”

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侍女愈发惊惶的模样,轻轻扬起了嘴角,

“怎么样,作何感想?”

他对上侍女泛红的双眼,不出意外地在其中看见了惊恐中夹带着的些许疑惑。

“别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帝对你做了什么事呢。”见状,他有些嫌弃地直起身子,对着提心吊胆的侍女挥了挥手,

“行了,下去吧。”

“找人送你回家去,本帝可不想身边的侍女整天哭哭啼啼的,真是碍眼。”他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便有侍卫将那侍女拉了下去。

侍女消失在殿前时,看向他的眼神中还满是惊异和恐慌,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那眼神看得本来心情不错的玄初华有些烦躁,刚蹙起眉头,却感觉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凉意。

幽荧的人形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玄初华不知道他出现了多久,也不知道刚才的闹剧有没有落入他眼中,但感觉到幽荧气息的瞬间,不得不说他刚刚的好心情便被一下子搅和得一干二净。

“听说,玄霖澈又回来了?”但幽荧却似乎没察觉到玄初华身上的低气压,很是不要脸地贴了上来。

玄师的灵喾是朱雀,朱雀重新出世,这样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幽荧。

玄初华不太想和他多费口舌,正想着该怎么敷衍,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不过他活了,你看上去怎么还挺开心?”

幽荧自然能察觉到玄初华的那些不耐烦大都是来源于自己,但不得不说,玄初华越是如此,他就越觉得有趣。

“呵,我不仅想看他活,我更想看他把你也一起带走。”玄初华站起身和幽荧拉开距离,拧成一团的眉头自察觉到幽荧开始就没有展开过。

“哈哈哈,他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不足为惧。倒是初华帝尊你”幽荧上前一步,挡住了玄初华的退路,

“你说,他对你这个为祸大陆的冒牌货,会不会手下留情呢?”

幽荧刻意咬重了“冒牌货”三个字,声音中带着十足的恶意,脸上的笑容中也带了些戏谑,似乎在期待着玄初华被戳到痛处后的反应。

然而,玄初华却一个闪身,避开了幽荧的围堵。

他口中发出一声低笑,看也没去看身后表情难得有些讶异的幽荧,径直朝着大殿门口走去: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他会死在我这个冒牌货的手上。”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给人希望,却又将其亲手打破更有趣的事情了。”

玄师会死于他手,玄初华很肯定。

这也是为何,当初在四域的部署不断受挫后,他明明察觉到四域之中似乎出现了玄师的痕迹,却依旧没有派人去彻查的由。

灵魂尚存又怎样,复活又怎样,无论其中出现了多少曲折弯绕,但到了时候,那个人一定会功亏一篑。

死在他玄初华手上,是曾经让大陆风云变色的玄帝最后的,无法改变的命运。

所以,他现在可是高兴得很啊。

识海中陆陆续续传来些嘈杂的声响,眼前模模糊糊的场景纷至沓来却又一闪而逝,脑中一片混沌,就连记忆也不甚清晰。玄师微皱起眉头,正欲根据自己的本能思索自己身处何方,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带着暖意的白色光芒将自己整个包裹。

他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墨绿色的衣角。

第280章 小爷不记得

“小澈?”紧接着,梦吟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视野渐渐清晰,记忆也一点一点回笼,他撑起身子,手下意识地抵住额头,却突然感觉不对劲。

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温热的?

他低下头,手掌微微虚握,火红色的灵力在他指尖炸开,然后消散不见。

就算脑子还没彻底清醒,他也感觉不出错。

这种感觉,只有实体才能拥有。

“小曜在哪?”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猛然抬头,目光惊疑地看向梦吟沧。

他极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哪怕是被敌人逼到绝路的时候,他也向来是镇定从容的。甚至是梦吟沧都几乎不曾见过他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