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昨日他到底没能狠下心来,在马背上就要了她,毕竟她身子娇贵,又是初次承欢,如何能受得了这般的刺激来。

可尽管如此,陆昀却也没少利息来,肆无忌惮的捧着她的酥山舔吮,那副神色如最虔诚的信徒。

至于她这个惯会撒谎的,陆昀早就不信她嘴里说的什么不要不许了。

反倒是觉得那本书诚不欺他,女郎说要就是不要,说不要就是很想要。

从前他心知燕鸣歌只图他的色,故而一门心思的守着防着不肯叫她轻易得去了。

可如今他才总算是敢承认,他自己也图的,女色当前,他竟也有差点把持不住的一天。

陆昀忍着心中羞意,最后简单的料理了一番,正当他神清气爽的出了值房时,却见崔珏神色匆匆的走来。

见着他人,崔珏这才缓了口气,慢声道:“你还在这转悠做甚?北朔使臣点了你家表妹作陪,眼下二人正往跑马场去呢。”

北朔使臣?那必然是姓霍的那小子。

陆昀心知此人身份不简单,单凭几次三番他提出什么意见,他家王子也都由着他不说,甚至有什么事情,还会用北朔话同他有商有量。

这绝不是主子对待底下人的态度,只是陆昀用陆家暗卫查了好几日,消息却都叫人一一扣了下去,像是对方早就料到有人会查,便故意在源头斩断。

却说燕鸣歌身着骑装坐在高头大马上,只觉得身下还是有些硌得慌。

昨日骑马没好好骑,那匹马又没辔马鞍,叫她磨着了腿/根,今日晨起时只觉得疼的紧,却听得御前的小全子来报,说是圣上赐下来一套骑装,等着她在马场跑马。

燕鸣歌能如何,只得满脸堆笑的接了礼换号了衣裳,却在马场瞧见霍昆来。

北朔王子自个不上场,在底下喝酒吃肉,又振臂高呼似乎是认定霍昆赢她一个小娘们绰绰有余。

听得懂北朔话的鸿胪寺刘寺丞一脸的苦笑,望着明惠郡主心知无奈的扼腕叹息。

刘寺丞倒也听说过明惠郡主从前打马游街的名声来,可依他看来,女儿家就是女儿家,能成什么气候,驭马一道上哪里比得过儿郎们。

可叹圣上也不知怎的,放着大好的儿郎们不用,偏要点明惠郡主来。

燕鸣歌却是心里有数的,圣上分明是想由着她亮相登场,与北朔使臣有所接触,日后好拿此事做文章。

若她赢了,等得宣布和亲时,圣上便能借着此事大肆宣扬,说北朔人对她心生钦佩,故而请旨和亲。

若她输了,等得宣布和亲时,便可说北朔使臣与明惠郡主一见如故,向王子举荐求娶她为和亲人选。

总之,此事怎的也会叫圣上推到她的头上的,还不会落得个苛待淮王子嗣的名声来。

虽说朝中淮王通敌战败的消息传回玉京来,叫满城百姓沸沸扬扬的议论了好一阵子,可燕鸣歌知道,还是有不少人相信她的父王是被人冤枉的。

至于和亲她是不愿去的,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可北朔她又是一定要去的,毕竟不亲临北朔,她如何知道父王战败的真相。

这场跑马,燕鸣歌扯着马缰一马当先,向前急驰,很快就驶出了众人的视线。

唯独只有霍昆紧紧跟着她,不过半个身量就能超过她。

也不知霍昆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怎么也没被她甩掉。

燕鸣歌便知此人骑术远在她之上,故而也放缓了步子,一双眸浸着无端寒色冷凝着他,“你究竟想做甚?”

霍昆骑在马上,见她转头过来,竟是踩着马镫一个旋身直接飞奔至她身后,挨着她同乘一骑。

与陆昀清冽的雪松香不同,燕鸣歌率先嗅到的是他浓郁雄辉的气息,足够呛人,叫她难以忽视。

一晃神间就听他抿唇轻笑,“当然是,淦/你了,我心爱的小卓玛。”

这样粗鄙不堪的话陆昀昨日也说过,只是那时她听完只会脸红心跳羞赧不语,眼下燕鸣歌听到后却是迅速抬手去拔戴在头上的细长金簪。

察觉到她的动作,霍昆语气狂妄,“你不妨猜是你的手快,还是我手里的匕首更快。”

不知何时他从袖中转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冰凉的匕首抵着她,燕鸣歌稳住心神,漠声问道:“三王子,你究竟还想玩到几时?”

她道明自己的身份,霍昆挑眉轻哂,不由得赞许道:“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聪慧果敢,你们大宣皇帝倒是给我找了门好亲事。”

早就在来南囿冬狩那日前,燕鸣歌便悄悄与秦岸联系过,通过他那边的情报网,再经过她的判断猜测,就足以拼凑成身后这人的真实身份。

“若是三王子想死在大宣,不妨试试本郡主是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人。”燕鸣歌丹唇轻启,冷哼出声。

他既然费尽心机伪装身份,又在秦岸追查他时屡屡阻拦,想来他也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只是不知北朔的奎利可汗又与她的好皇伯父达成了怎样的合作,才会派遣他作为北朔使臣出使大宣来。

霍昆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叫旁人看来,只怕是要以为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年轻爱侣在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明惠郡主聪慧如斯,本王最喜欢和聪明人合作,不如你我二人合作如何?”

燕鸣歌眉眼间的冷色稍作缓和,却依旧呛声道:“合作?可有合作对象的匕首还抵在我的腰上的?”

她这般说,霍昆也不甘示弱,挑眉笑道:“不如郡主松下手里捏着的金簪如何?”

最后二人达成和解,同时松手,甚至霍昆还极为贴心的为她扶好了金簪,捋好了腮边纷飞的鬓发。

余光中瞥见那道灼热的视线似乎要将人戳穿,霍昆调笑般的与燕鸣歌咬耳朵,轻声细语道:“郡主,你那位情哥哥可是生气了呢。”

他笑的张扬肆意,浑然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燕鸣歌神色一凛,又闭了闭眼。

再睁眼,霍昆就听得她的嗓音仿佛吣了蜜一样的甜,“昆郎,怎的停下来了?继续啊。”

她的尾音带着小钩子,像是在陆昀的心口剜起一块腐肉,连根拔起时,痛心如骨,肝肠寸断。

想他骑着马一路疾驰狂奔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这幅郎情妾意的模样,陆昀悲从中来,甫一开口便是哑着嗓音问道:“是我满足不了你吗?你为什么要找其他人?”

燕鸣歌面无表情的抿着唇,故意当着他的面,攀上霍昆的手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