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是以砚台一脸懵懂的抓了药,又随着世子回了熙和居。

待砚台在世子用过晚膳后,依着世子的吩咐,将那碗黑黢黢的汤药呈上来时,他嗫嚅半天,到底是开口问道:“世子,黄大夫说是药三分毒,又说您的病另有法子纾解,小的实在愚钝,不知世子生的什么病症,可若是有旁的法子能解,您只管说就是。”

陆昀拧着眉头,待汤药放凉后一饮而过,他面上虽没有表情,却到底是对黄大夫的话上了心。

画春和绘夏是姨母小李氏安排的,其中意味他不可能不明白,可这两个婢女,他到现在想想连人家的脸都想不起来,怎么会有兴趣。

陆家倒是没甚不可收通房纳妾的规矩,只是他向来洁身自好,总觉得这档子亲密事,怎能与那些外人来。

至于秦楼楚馆,他自是不会去,可若是日日如此,他岂不是每天大清早的要亲自浆洗被衾褥子不成?

夜来檐影中,有秋露风霜重,熙和居里白釉狻貌香炉燃着安神助眠的沉水香,内室床榻上,陆昀睡得昏昏沉沉。

从砚台那得知世子今日身子不舒爽,方才还用了药后,画春便自作主张的拿出香来。

今夜是她守夜,谁知东厢那边的流丹来寻她说话,她急匆匆的回了耳房加衣,又拿出堆满了零嘴的攒盒并两盏香甜可口的香饮子端了出来。

流丹在晌午过后便来了熙和居,说是霄哥儿想她了,郡主便打发她来住一夜。

这样的小事画春还是能做主的,便应了,见她现下过来,二女就着一盏油灯,在窗边说话。

有流丹帮她打掩护,燕鸣歌也是这时候偷偷溜进了熙和居的正房。

得知他白日去了济安堂,又关门谢客不让人知晓后,燕鸣歌只当他是病的很重。

待进了内室,嗅得浓郁沉水香,竟是叫她熏得热出了一身汗,将披风解下后,燕鸣歌脱下了外裳,凑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烫也不凉啊,怕自己试的不准,燕鸣歌又伸手进被衾里摸到了他修长宽厚的手。

被她这么毫无章法的乱摸,陆昀轻掀眼皮,用那双清冽含情的眼看她,幽幽道了句,“你今夜怎又来了?”

冷不丁听得他说话,燕鸣歌吓得愣神,正要扫腿就跑时,听得他又叹了口气,自怨自艾道:“可见那药根本就无用!”

且不说什么叫“又来”,便是那劳什子药难不成是为了对付她不成?

燕鸣歌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就在她踌躇时,就见陆昀坐直了身子,将她拉进怀中,用那双烟雾迷离的眼深情款款的凝她,再往下,视线落在那抹他已经尝了许多次的朱唇上。

他带着一股惩罚的意味,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肆意挞伐,如一头横冲直撞的小兽吮吻啃咬,欺得她口涎莹莹,腮凝新荔,就连先前明亮的双眸都沾染上情//慾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下章开始就要入v了,明天会有万字大肥章掉落,大家不见不散呀~

? 20、喂我

夜里落了场雨, 寒露无声,湿透秋桂,嗅着空气中漫着清冷花香, 燕鸣歌踩碎一地金黄,推开半掩的门, 回了婵娟院。

等她洗漱上榻,又不知是几时的事情了。

她心情澎湃,想着的都是与他交换过的吻, 虽不是柔情蜜意, 但当的是抵死缠绵。

想想就叫人激动的睡不着,只是缘何如此,她却是不得而知。

怀揣着心中疑惑,直到二更天时, 燕鸣歌才进入梦乡。

夜里她睡得不甚安稳,待翌日醒来才知,竟是月事提前来了。

浮翠替她准备好月事带,又备好汤婆子一应物件,简直就是如临大敌。

且不说旁的,郡主平日里手脚总是冰凉,就算穿的再多也体寒虚弱,这来了月事更是整个人恹恹的毫无精气神, 每月的这几天里十有八九都是躺在床上的。

待备好了早膳, 燕鸣歌没用几口便疼得冷汗直流, 便径直躺在小榻, 盖上红锦金毯养神。

睡是睡不着的, 只要一想到昨日陆昀频频说出的那句, “怎么又来了?”

她便心烦意乱, 恨不得从床上跳起身亲自问他这句话到底所谓何意。

晨起梳妆时她揽镜自照,竟发觉唇上破了个口子,瞧着好不可怜,一看就是叫人欺负惨了。

这幅模样,她哪里还有脸出去到处乱晃,只得老老实实窝在婵娟院了。

可唇上的肿胀半天消不得,要涂上药,她又不想叫浮翠流丹来。

总不能说她昨夜自个半夜磨牙,不小心咬破的吧,即便是浮翠早就猜到了,可只要不说,尴尬难堪的就不是她。

知道郡主这别捏的心思,浮翠便只当自个眼瞎了看不见。

只是这唇肿着,到底是不好用膳,浮翠便寻个借口找画春讨了消肿的药膏子,悄悄放置郡主梳妆的妆奁前。

等得燕鸣歌瞧见了,见东西一应俱全,却就是不想摸,便嘟囔着唇,自个生着闷气。

身上来了月事不能吃香的喝辣的不说,便是嘴巴也肿着了,就连喝口热茶也要被烫着。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像个没事人似得,说不定又要将昨夜发生之事当作一场梦!真真是气煞人也!

这口气怄在心里,半天也无法纾解,燕鸣歌只得翻看些话本打发时间。

到了用膳的时辰,浮翠走不开,便往熙和居去寻陪着霄哥儿的流丹了,让她去松鹤堂替郡主告过假后,她便往厨房去取郡主的饭食了。

却说霄哥儿耳朵灵敏,偷听了几句话后便知姐姐身子不爽利,故而直到当天陆昀下值回家,考校霄哥儿功课时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熙和居的小书房里,霄哥儿背的结结巴巴,上句不接下句,等得陆昀为他细细讲解时,又见他频频走神,似乎有心事。

“霄哥儿今日的功课不认真,若再是这般,明年如何考得上进贤书院?”陆昀眉头皱起,一脸端正。

平日他讲学时就绷着一张脸,霄哥儿就怕他,这会儿见他神色更加肃穆,便不由得一颤,好半晌才踌躇道:“我想去看姐姐,听流丹姐姐说,姐姐病得很严重,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竟是有这般严重?陆昀揉了揉眉心,当即决定今日的考校免了,他带着霄哥儿一起去婵娟院看燕鸣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