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这张脸总是严肃的板着,除了公式化的微笑,极少有多余的表情,他知道公司里的女秘书背地里给他打过一个标签 ,禁欲总裁。

但此时此刻,这张禁欲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全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宋脩昀脑子里冒出“斯文败类”这个和他半点不沾边的形容来。

“你是谁?”

那个顶着他的脸的男人拉开变形的车门,把他从冒火的车身里拖出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受伤没有?”

这个声音!

宋脩昀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个换着姿势羞辱自己的匪首,立马恍悟过来:“魏尔得?你是魏尔得!”

魏尔得挑眉:“看来X告诉你不少事了。”他往车身里探头看了一圈,明知故问,“他呢?你们不在一起?”

宋脩昀当然不可能透露X的信息,他只死死盯着魏尔得的脸。

“你不说也没关系,谁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魏尔得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钳制着宋脩昀往自己车上走。

然就在这时,宋脩昀突然发难暴起,反手挣开魏尔得的钳制。但他却没有趁机逃跑,而是倾身扑向魏尔得,出其不意的一把拉下了他的衣领。

在魏尔得的左肩上,一个米粒大小的红痣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

无数的信息碎片在此刻汇聚在脑海中,拼接、融合,那些困惑了宋脩昀好几天的问题全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让他脑中嗡鸣嘈杂,伦理、未来、正义、道德……无数新的问题将他的脑子扰得杂乱无章,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见到弟弟!

他一母同胞的孪生弟弟成了跨国犯罪集团通缉的匪首!

他还在明知一切的情况下强奸了自己的亲哥哥!

“呵。”魏尔得索性脱掉了被他扯开的西装外套,起身拉过不可置信的宋脩昀,把他压在越野的车盖上,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靠得极近,“哥哥是觉得我不可能活下来?还是觉得我不可能取代你?”

宋脩昀神色复杂的看着魏尔得眼底汹涌的恨意,这恨意就像是十年前的海水,成了每日每夜冰凉刺骨的思念与愧疚,将他一起吞没。

“宋修……”

“别叫那个名字!他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魏尔得!也只是魏尔得!”

魏尔得胸腔里燃起了莫名的恼怒,他钳住宋脩昀想要推他的双手压制在头顶,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但宋脩昀此时根本不是想要挣扎,他甚至都不想再逃跑。

魏尔得眼底滔天的恨意刺伤了他,他别开脸,不敢去想这些年里弟弟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让他沉淀出如今这么浓烈的恨和狠。

“对不起。”

宋脩昀只能苍白的道歉,把这迟来的三个字捧到弟弟面前。

魏尔得却是柔化了态度,他掐住宋脩昀的下巴,把他的脸扳回来,仔细打量他的眼睛:“哥哥的道歉是真心的吗?”

宋脩昀只是诚恳的再次说道:“对不起。”

他甚至都不敢奢求弟弟的原谅。

宋脩昀一丝挣扎的迹象都没有,魏尔得松开了他的手:“那哥哥想要怎么弥补我?”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宋氏、我的身份。”宋脩昀躺在车盖上,说得很平静,好像下一秒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能安然接受,“但是,你不要再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魏尔得看着他。

宋脩昀从容的回视过去:“你恨我,可以杀了我,但我希望我是你这辈子杀的最后一个人,我的一切本来就也该是你的,你拿回去,回华国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吧。”

不知为何,明明宋脩昀的认错态度极其良好,但魏尔得半点也不觉得快意,一股无名之火反而从他的心底升起:“你在教我做事吗?”

宋脩昀垂眸:“我不想十年前的惨剧再次重演,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魏尔得看着宋脩昀一本正经的脸,抬手轻轻抚摸过他脸颊上一道新增的划口,将血渍拭去。

宋脩昀觉得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黏腻起来,他不适的动了动,却被魏尔得捧着脸紧紧压在车盖上。

碰!

看着旖旎缱绻的姿态,但下手的力道可一点也不轻。

宋脩昀忍着没有叫出声,后背被撞得火辣辣的疼。这是魏尔得绑架他以来,第一次在床事以外的地方粗暴的对待他,宋脩昀也说不清是后背的疼更多点,还是心里的疼更多点,这猛烈的一下撞得他眼眶发酸发红。

“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啊。”

魏尔得身上的欲念愈发浓郁,丝毫没有遮掩,宋脩昀抬手去推与自己越来越近的魏尔得,试图提醒:“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不,不一样。”魏尔得再次把宋脩昀的手抓住了,摁在头顶,“你的眼睛里有太多我没有的东西,太清正干净了,看得我又喜欢,又嫉妒,我也想要在哥哥你的眼睛里,加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宋脩昀没想到魏尔得会是这么个态度,想到他即将要对自己做的事情,宋脩昀瞪大眼睛:“你疯了?!”

“我疯了?”魏尔得一把撕开他的领口,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阳光下,“又不是第一次对你做这种事了,哥哥还装什么贞洁烈女?之前被我操出尿来的样子,我可是都录着的。”

宋脩昀再忍不住,难堪至极的开始用力挣扎反抗,红着脸反驳:“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魏尔得轻松的压制住他,脱下的衬衣被他缠绕在宋脩昀手腕上,打了个死结。

“我是你亲哥哥!”

“我一直都知道啊,哥、哥。”魏尔得抓住宋脩昀踢踹的脚踝,把他的身体压折在车盖上,已经昂扬的大肉棒故意顶在他的屁股上,最后两个字刻意放慢了,贴在他耳朵边说出来,“这是我对哥哥的惩罚啊,哥哥你不是想赎罪吗?那就从现在开始,好好用你的屁股来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