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秋知意少不得炼制许多在两人双修时助兴用的情趣玩具。

魏尔得沉迷此道,不仅在两人云雨时要用,他外出时也不会放过秋知意。

刚开始秋知意还十分排斥,时日一长,竟也习惯了在身上戴着一两个嗡嗡震动的小玩具。

这些玩具的刺激不强,更多的是带来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尤其魏尔得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把它们塞进身体,还会在玩具上炼制一重可以远程操控的功能。

所以每逢魏尔得外出,只留秋知意一人驻守魔宫时,他都分外紧张。因为不知何时魏尔得就会调高身体里震动的强度,而且魏尔得仿佛总能挑选在他与人会面的时候来折腾他。

难受倒是不难受,就是他必须在人前用尽全力来按捺住突然涌起的快感,还要担心对方是否发现自己的异样,提心吊胆让羞耻成倍翻涌。

就像是现在,灵虚宗的掌门传音求见,秋知意在前殿候着。

掌门推门而入,恢弘大殿两侧次第竖立着三对高耸入顶的屏风,其上峰峦叠嶂雕绘得栩栩如生,三对屏风由远及近,分别对应成设着三组不同的巍峨山脉,山间白云会随着步履浮动变幻,步入者好似当真置身山巅云海之中。

乍一眼看去,这组恢弘生动的风景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若是细看留白之处,就会发现每一组峰峦山脉的形状,都像极了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或两条龙。

耸立的山峰是精壮的腰腹,横呈的山脊是分开的双腿,延绵的山峦是起伏的腰臀,曲折的山涧是嬉戏的双尾……

真是好一幅意境悠远的春宫图。

而春宫图的主角之一,也是它的炼制者,正衣冠庄严地端坐在上首,容貌清冷瑰丽,气质冷然凌厉,让人很难把两侧微妙暧昧的山峦与之联想到一起,更难以想象,这样一位谪仙一般的人物的衣服下,正嗡嗡震动着不为人知的情趣玩具。

“见过师祖。”

“免礼吧,来坐。”

秋知意不着痕迹地捂住小腹,那条满脑淫虫的大傻龙今天在他屁股里塞了一枚葫芦形状的肛塞,堵住了昨晚留在体内的精液。

本来屁股里堵着精液就已经不太好受了,方才掌门一进来,这枚肛塞就又激烈地震动起来,上端的小葫芦头正好戳在他敏感的前列腺上,瞬间涌起的快感差点让秋知意从座椅上滑下去。

掌门也不与秋知意客套,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视线在秋知意紧握到暴起青筋的手背上略一停留,关心问道:“师祖可是身体不适?”

秋知意道:“修炼太快,灵力有些暴动,无妨。”

他每回都是同一个借口,每回都能忽悠过去。

掌门果然面露担忧,自责道:“师祖不必为了我等透支身体,魔尊也没有为难过我等,这些年无非是安排我们去教导约束一些魔族,就是魔族都没什么脑子,要让它们令行禁止困难了些,但遇到冥顽不灵的,我等只需上报魔尊,魔尊自会亲手处理。”

秋知意安静听着,待掌门说完,方淡淡开口:“你现在去把灵虚宗弟子都召集回来,等魔尊回宫,就是你等返回苍灵界之时。”

掌门闻言一怔:“可魔尊才说让我等扩大对魔族的管理范围,他当真会放我们离开?”

秋知意用袖子挡住开始生出变化的下腹,咬了咬牙,不让声音变得奇怪:“时机已到,不管他愿不愿意,都留不住你们。”

掌门明白了,又问:“师祖,那你呢?会随我们一起回去吗?”

秋知意没有回答,他抬眸望向屏风中峰峦之上翱翔于青空的苍鹰,鹰眼之中红光闪动,好似与他对视,转瞬又黯淡消失。

“去吧,快去把你的师弟师妹都召集回来,魔尊马上要回来了。”

16,(剧情)秋知意设计成功坑到魏尔得,魔尊翻脸无情狠话分手

不消一个时辰,远在百里开外的魔尊就裹挟着势不可挡的怒气冲回到魔宫之中,带起的飓风甚至将沿途洒扫执勤的低阶魔族都掀翻在地。

魏尔得飞得太急,以至于和秋知意面对上面时,还保持着赶路时原形的状态。

好在魔宫本就是按照他原形的体积来建造的,足够宽敞。

一颗乌黑油亮的大黑龙脑袋率先伸进宫门,两颗喷火的红眸在殿内逡巡一圈,满怀不悦地扫视过已经集齐的灵虚宗众人,最后怒气冲冲地瞪向罪魁祸首:“秋知意,你什么意思?本座何时允许放你们回去了?”

秋知意靠坐在椅子上未动他身体里还震动着那枚葫芦肛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魏尔得始终没有调低它震动的强度,也就是说,埋在他体内的这枚肛塞一直以最强频率持续震动了接近一个时辰。

看到秋知意面泛潮红、病柳扶风的娇态,魏尔得才恍惚想起这一点。

他心里头的火气稍稍弱了几分,视线在大殿里又转了一圈,入目三组记录着他与秋知意缠绵欢好的巨大屏风似背景图在无声放映,周围尽是他和秋知意在这三年里一笔一画设计、炼制的各种器物,小到一盏精巧的琉璃灯,大到宫殿顶上恢弘的壁画,点点滴滴都涵盖着他们相处的亲密回忆。

于是还没等到秋知意回话,仅仅是这两眼的功夫,魏尔得携怒而来的初衷便散了一半。

这时候,秋知意扶着额角,语气里带着三分疲惫三分隐忍,还有四分的包容无奈,冲挤进宫门的大龙脑袋道:“你先进来再说话。”

话音没有任何不同寻常,就好像以往无数个日夜魏尔得冲他压抑不住暴起时,他情绪稳定地提醒魏尔得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你先变作人样儿,再跟我说话。”

也正是这份寻常,浇灭了魏尔得最后那一半怒火。

大黑龙摇了摇还卡在门外的后半截身体,变成高大俊美的人形走入大殿。

他板着脸,冷厉地扫视过秋知意身后一排的灵虚宗门人:“哼。”

就在魏尔得洋洋得意地以为秋知意再度向自己妥协之时,他没有注意到,当他的尾巴尖完全进入殿门之后,秋知意不动声色地松下一口气。

而这时候,来自魔尊野兽般灵敏的直觉也感受到,空间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了起来,编织成一张不可言说的网笼罩在头顶之上。

一切布置悉数齐全,只待阵眼归位。

阵眼至,阵法启。

魏尔得下意识想要退出殿门,却已经为时晚矣。

在他踏进来这一瞬间,宫殿之中让他动容恻隐的所有摆件布置,全部都绽放出阵法运转时特有的灵力纹路,彼此相衔,组成了一张罗天大网,其中流转的灵力与魔气甚至本就出自魏尔得,与他同宗同源,使得困宥他的威能比之镇魔塔下更加强悍且不留余地。

到了这一步,魏尔得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此时再看周围的一点一滴,这些由他和秋知意在三年里温存相依,共同设计炼制的爱巢,每一个他以为亲密的细节都是早有预谋的陷阱,每一个他以为的恩爱回忆都是为他量身准备的桎梏!

它们组成了困住自己的阵法,一笔一画,缺一不可。

可见,从秋知意来到魔宫的第一刻起,他就在筹谋着这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