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入道之后都会凝练一枚内丹,一身修为皆会聚于丹田紫府之中。
挖去内丹,等同夺尽修为,无怪乎秋知意连人形都快要维持不住!
若非本体是龙,淬炼千年,强悍非常,秋知意此时早该腐化成一堆苍老朽尸,变成镇魔塔下滋养魔气的养料了。
可哪怕是肉身修炼千年的龙,没了龙丹,死亡也只是快慢而已。
秋知意能感受到生命在无情地流逝,拼了命地吸纳灵气,残破的丹田却留不住一丝一毫。
镇魔塔下的魔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身体,伤口无法愈合,血液逐渐流尽……
他不知道还能怎样挽留自己的生机。
可是,他还不能死,他不能死!
那个孽徒要拿他守护了千载的宗门去送死,那些他看着慢慢长大的人类啊,那些学着他的剑法,会敬重喊他“老祖”的两脚兽……他们可爱又脆弱,纵有千千万万的毛病,他也是答应过师父的,要守护好他的灵虚宗。
魏尔得看着奄奄一息的半龙美人,指尖越过阵法结界凝结的光牢,勾起秋知意快要无力耷拉的下巴:“你这是要求我救你吗?”
秋知意气若游丝地开口:“求你……救我……”
魏尔得勾起嘴角,明知故问:“可是你把我困在镇魔塔下,隔着封印法阵,我如何救你?”
秋知意没多少力气回嘴了,他琥珀色的眼眸往下垂,落在魏尔得越过结界托住自己下巴的手指上。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敌人。
就像魏尔得认为,只有秋知意心甘情愿才会被关在镇魔塔下。秋知意也明白,若非魏尔得心甘情愿,镇魔塔压不住他三百年。
魏尔得收了讥诮的笑,又问:“秋知意,我凭什么救你?”
这一回,秋知意闭上了眼睛,他回答不出这个“凭什么”,爬到魏尔得面前,是走投无路的唯一选择。
他的生命等不及再多耗费,只轻声道:“你若不救我,我便只有等死了。”
魏尔得低头看着,秋知意折断的龙角像是幼鹿萌发的茸角,鲜血从断面渗出,沿着额角流经下颌,从下巴一滴一滴汇入在他手上。
他与这龙相识千载,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本相。
龙角这般精巧可爱,难怪这龙寻常都不肯露出原形。
魏尔得抬手,囚困了魔尊三百年的法阵结界就像被掀起的帷帐,噼里啪啦地被撕开一条裂缝。
秋知意听到动静,掀起眼帘,清浅的眼眸忐忑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魏尔得。
“秋知意,你可还记得,本座的所谓‘魔教’,本名是叫什么?”
秋知意面上镇定淡然,但衣摆下蜷缩的尾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不安。
他道:“记得。合欢宗。”
魏尔得笑起来,一下子想明白了为什么剧情中,前期不染红尘的清冷仙尊,在帝君接他回去后突然冰雪消融,通晓了情爱。
不是因为在镇魔塔下乱了道心,悟了感情。
而是因为。
“本座确实有办法救你,合欢宗有双修之法,可与同修者命脉共享,气运同承,生死相连,不过……”
魏尔得恶劣地勾起嘴角,撕开秋知意身上法衣。
白皙躯体裸露出来,流畅紧致的肌肉上已经覆盖上了零碎的白色龙鳞。
这是一种介于人与神之间的奇幻绚丽,美得超脱,却因血淋淋的伤口跌在凡尘里,可以任人蹂躏。
他居高临下欣赏着倒在血泊里的秋知意,蹲下身,揪起他双腿间的尾巴。
龙尾很长,从骶骨处蜿蜒到了脚踝,被魏尔得抓起后,尾巴尖不安地甩动了几下,溅得血花四射。
魏尔得就这样拖着秋知意的龙尾,把人自下而上提起半边身体,露出他腹部丹田处一道深若沟壑的伤口。
这道伤口深可见脏腑,鲜血随着拉扯不断流出,龙丹正是从腹肚中被人活活剖出。
秋知意疼到浑身发颤,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等着魏尔得的下半句话。
是生是死,全凭他随心定夺了。
“本座不可能与你行双修之法。看在你真心求我的份上,本座倒是可以法外开恩,把你炼制成本座的炉鼎,也能暂且吊你一时性命。怎么样,玄皓仙尊,愿不愿意成为本座的炉鼎?”
炉鼎,是一种用自身供给别人采补阴阳、提高功力的存在,在修仙界中地位极其低下,比娼妓都还不如。且成为炉鼎极为伤身,还会亏损修为、折损寿元,素来被正道不齿,是魔教邪修才用的修练伎俩。
秋知意垂着眼帘,避开魏尔得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短促地应了一声:“嗯。”
他应得云淡风轻,甚至连尾巴都没动,但波涛汹涌的内心根本瞒不过魏尔得。
数据面板上的屈辱值已经涨得快要爆炸了。
这一刻,魏尔得突然想起他曾经在网上冲浪时,心血来潮搜索“最淫荡的事情”,当时有条回答让他光是看见文字,鸡儿都硬了很久。
我能想起最淫荡的事情,就是有一天,曾经万人敬仰的英雄满身是伤,狼狈脏污地走到恶棍的面前,说:“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第2章 2,炉鼎心法仙尊发情,插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龙的重伤美人
【作家想說的話:】
这一次的受受会变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