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得猛的含住涂宴的嘴,抱着他一同沉入池底。

腰腹的极速抽插突破水的阻力,在池底搅动出一连串的水波,涂宴双腿紧紧的缠在魏尔得腰上,被绳和水一齐绑得动弹不了,身体的高潮和窒息的快感齐头并进,刺激得他想要大叫,但叫声全被魏尔得吞吃入腹,交缠的双唇间涌现出大串的气泡,争先恐后的涌上水面。

噼噼啪啪。

水泡炸裂了一个又一个,清澈的水池好似沸腾,终于翻涌上一串白浊,连着爆裂的水泡一起飘荡在水面上。

两颗翻云覆雨的脑袋也终于耗空了氧气,缠绵着一起浮出水面,紧紧相拥着激烈喘息。

涂宴挣了挣绑缚依旧牢固的上半身,说道:“把我眼上的布解开。”

“你跟我走,我就解开。”

涂宴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哼哼的给了魏尔得肩头一口。

“我不能走。”他收了牙口,咬就变成了吻,细细密密,贪恋流连的一路从魏尔得的肩头吻到了他的嘴角,“你可以留下吗?我舍不得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你就像现在这样,以后偷偷的来看我,偷偷的抱抱我,好不好……”

魏尔得拥着轻颤的涂宴,一时有些分不清怀里蠢直的小狐狸此言的用意有几分真假。

他知道涂宴一直怀有利用他的私心,但是这份利用的私心不知不觉间已然变成了他自己的私心,恐怕涂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只颤着尾巴不停索吻,好像这样就能填满内心的空洞,把无限放大的私欲都麻痹在短暂的亲密无间里。

“其实你第一次对我提及妖皇的时候,我就听明白了,你想要我帮你对抗他。”

涂宴的吻停住了,他就像是个被揭露开谎言的孩子,手足无措的傻站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会帮你达成所愿。”

魏尔得托着涂宴走上浴池,用妖力烘干他一身的水汽,将人放在池边柔软的小榻上。

“但是我不能留下,这是最后一次,我带你双修,完整的引导你一次逆转心法的运行,你好好修炼,忍过这一时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你要做什么?”

“这不用你管,不过作为代价,我此生不会再离开潜渊。”

涂宴听着,只觉得心里那块温暖的绿洲在寸寸崩塌,他慌急的从小榻上站起来,向着声源处靠近:“我错了!我不要你来帮我,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

他还被绑着手、蒙着眼,走得急了,被脚下的小凳绊倒在地,却依旧执着的往魏尔得的方向爬:“我会自己去报仇!我不要你帮我!你别走!你别走!你不要丢下我!”

但任凭涂宴如何哭喊,魏尔得还是走了。

魏影帝忙着一人分饰两角,赶场子换装换心法的倒腾去了。

涂宴躺在冰凉的地砖上回想着恩人临走前说的话,明晃晃的诀别,让他心里百味陈杂。

他想起儿时族里的巫医给他卜卦,玩笑似的说过他命中有一绯色的桃花劫,不是要命,就是破命。

他会死在情劫上,也会活在情劫上。

恩人要帮他,要如何帮?

恩人不肯说,涂宴也想不出来,但他听出来了,这一帮绝非易事,恩人必会万劫不复,不然他绝不会说什么“最后一次”!又说什么代价是永不离开潜渊!

他这样算什么?恩将仇报吗?

要是得偿所愿的代价是失去恩人吗?

“我又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涂宴蜷在小榻的角落,一遍又一遍的运转着逆转心法,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呼吸维持下去。

而这时,身后的殿门再次被推开了,轰的一声,带起张扬的夜风直冲而入。

涂宴自嘲的想着:这才是主人归家堂而皇之的气势啊。

归家的主人没有看见池中的美人像,气势急转直下,暴烈的妖力冷嗖嗖的覆盖住整座宫殿。

很快,脚步大步流星的走到墙边的小榻旁,在小榻的一角,拔萝卜似的挖出了蜷缩的涂宴。

“你……”魏尔得提着涂宴背后的绳结,话音突然一顿,将人拎到鼻尖前狠狠的嗅了嗅,暴戾的妖力乍然爆发。

他一把掀开涂宴眼上的布,对上这胆大包天的狐狸嘲讽挑衅的眼睛。

“好!好!好!好的很!”魏影帝用尽毕生功力,控制着一个让人窒息但不至于受伤的力道将涂宴掐在掌心,阴郁的声调每个字眼都透着沸腾的绿光,“在孤眼皮子下还能偷人!你当真是不把孤放在眼里!”

彩蛋:

埃克斯激烈的挣扎牵动天顶的绳索哐当摇晃,可惜一切都是徒劳,他始终被结实的吊在原地。

魏尔得镇定自若的凝视着他,任他如网中猎物般愤怒挣扎。走近了,两人面对面,呼吸相闻,魏尔得继续用心理医生温柔的语气说道:“埃克斯先生,你现在的状态很好,已经找到当时的感觉了,我们继续治疗,好好想想,接下来那个罪犯对你做了什么,是直接侵犯?还是……”

魏尔得说着,绕到了埃克斯的身后,双手沿着他被绳索吊得紧绷的肌肉,从前胸一直抚摸到后臀,“还是他在侵犯前对你做了些别的什么呢?”

“你可不要隐瞒哦,只有充分还原,才能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啊。”

埃克斯被这毒蛇一样的温柔抚摸得破了大防,也不管挣扎会让绳结收缩,只找准了一切可以反击的角度去踢踹魏尔得:“滚!你他妈的离老子远点!魏尔得!你不要欺人太甚,再摸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魏尔得顺势抓住埃克斯的腿弯,把人岔开腿架到腰上:“真是敬业啊,你连来心理咨询都带着枪吗?”

埃克斯哑口,愤怒的瞪着魏尔得揶揄的笑脸,收缩的臀部下方,已经能感触到一根勃发的滚烫肉棒。

魏尔得捏着两团紧绷的臀肉,小腹上也分分明明的感受到了埃克斯同样抬头的欲望。

“特警先生永远都是这样口是心非,非得让我编排些交易才肯放下身段。”

魏尔得说的话埃克斯一个字都不赞同,但他心里的探知欲和好奇心就像猫爪,不断怂恿着他探下悬崖。

每次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