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魏尔得试了几次,每次都只能进入半截手指,怀里的人就绷得僵直,更是抑不住的浑身发颤,好像让自己不要逃跑已经用掉了涂晏全部的力气。

妖族的身体很耐操,他强行插进去其实也伤不到涂宴的根本,不过,那必然是会痛的,尤其是涂宴此时后穴新伤累着旧伤,只会更痛。

他当时给涂晏留的骨钉只是封了他的妖力,而非毁了他的根基,按理来说,这些皮肉之伤在涂晏身上都可以快速愈合。但涂晏后穴的伤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魏尔得在心里把蛇族骂了一圈。

真不知道那群狗东西对狐狸做了什么!扩张居然能把人越扩越紧,不用春药就操不进,也是能耐!

涂宴听到魏尔得叹气,心中愧疚。他此时废人一个,被人救助都摆不好上药的姿势,更遑论将来?

如今蛇族内乱,妖皇失踪,正是颠覆他们霸权的最好时机,他一定要活着将消息传递出去啊!但是,但是他现在这副不堪的身体,连这片小小的水潭都走不出去,连被人上药都控制不住的发抖,他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狐王了,他还能不能……

涂晏颓丧的靠在魏尔得肩头,黑暗犹如泥沼将他吞噬,绝望、自厌、无力感,一条条攻心的藤蔓在泥沼中拖着他下沉。

他的身体仍旧在发抖,唇却再次被吻住了。

突入齿关的舌头勾卷起他的舌头纠缠作一处,那熟练灵巧的动作蓦地让涂宴想起,前不久就是这条舌头在他屁股里翻云覆雨的搅动,手法简直如出一撤。

满头阴郁沉重的思绪也被这条软舌搅乱打碎,他红着脸推了几下,却没有用太大力。

魏尔得裹着药膏的手指终于趁着他挣扎分神的间隙,从下面插进了红肿的小穴。

涂宴霎时间就僵住了。

滑软黏腻的药膏激起了他被困天牢的黑暗记忆,但是药膏触及伤口,清凉舒服的感觉却和记忆里各种残忍的折磨截然不同。

他的精神在恐惧的回忆和舒缓的感触间不停拉扯,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魏尔得动作愈发轻柔,另一只手摁着涂宴的后脑,温柔的深吻这只僵硬得忘记还要挣扎抵抗的小狐狸。

带着药膏的手指轻柔的在肉壁上涂抹,药膏很清凉,但涂宴却觉得被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热油浇过一样滚烫。

此刻的神智是清醒的,涂宴憎恶这样的自己。被强迫交合的时候他憎恶侵犯者,但被施以援手时身体变得不受控制,他开始憎恶淫荡的自己,憎恶不该起的肉欲。

可是欲望是在无数次调教中印刻进了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哆嗦着肩,颤摆着尾,敏锐的听力能清晰听见那根在后穴里涂药的手指搅动出越来越多的水声。

后穴在温柔的触摸下已经泛滥成灾,溃不成军。

他淫荡的身体反应衬得先前的拒绝坚持好像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婊子的笑话!

涂宴埋头死死咬住下唇,根本不敢去想恩人的表情。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尤其漫长。

终于,头上传来了魏尔得沉着的声音。

“我的药效果很好,你后面的伤很快就会恢复。”

魏尔得抽出手指,他对待绝顶的猎物耐心十足,想要享用佳肴盛宴,自然要先把伤养好。

等待特效药发挥效力的过程,可以好好把前菜备好。

“起来,我给你洗洗。”

涂宴裹在自己的尾巴里,先前掉进潭水,浸湿了九条绒尾,此时如带雨梨花一样湿哒哒的懵懵的抬起头。

满身的欲望不得宣泄,他双腿发软,只怕再在魏尔得的怀里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贴上去求欢。

我自己洗。

他快速从魏尔得怀里钻出,有了一次摸路的经验,这一回特别熟练的跳进水潭,扑腾两下,抓住石块稳住身形,只露出一颗冒着热气蒸熟的头。

魏尔得没有阻拦,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混合了药膏和淫水湿的不能再湿的手,脱掉衣物,悠然的跟着下水,靠在涂宴邻边的石块上。

涂宴听着水声荡漾,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转头“看”去。

魏尔得替他理了理被水打湿粘在颊上的湿发,若无其事的说:“你弄我一身泥,我也得洗洗。”

涂宴:……

彩蛋:

埃克斯恶狠狠的用手帕将嘴巴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嘴角通红,才面无表情的走出洗手间。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开门就撞上了同在机组伪装空乘的搭档,埃克斯下意识的偏头遮挡住受伤的嘴角,但还是被眼尖的同事看见。

“嘿,你嘴巴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便秘了,打算给你送点开塞露呢。”

埃克斯抬手挡住探究的视线:“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搭档听着埃克斯沙哑的嗓音,脸上更加惊异:“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管好你自己!”埃克斯别开靠近的搭档,快步离去。

他满心恼怒,脑子乱成一团,回想起魏尔得的逼奸和同事刚刚“装傻”的脸,只觉得无地自容。

但是当他调整好面部表情走过机舱时,却发现本来该坐着魏尔得的座位上,竟然成了另一名陌生的黑发亚裔!

那显然不是魏尔得!就连衣裤都不一样!

这不对劲!

埃克斯匆匆收敛心绪,快速转身回到洗手间,垃圾桶里分明丢弃着那条沾满精液的手帕,昭示着刚刚在这里发生的荒淫事件。

“埃克斯。”同事再次带着疑惑和担忧走来,“你还好吗?你状态不对,最近你一个人待着就容易出现情绪失控,如果不舒服不要勉强,刚刚你一个人在厕所里关了半小时,我很担心……”

埃克斯猛的看向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