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亦是在下想要问世子的。”李石淡淡的道。

“你有什么事?怎么,看到我们受伤了,所以也想诊治一番?”定国公世子有些讥讽的看着李石。

“不是,”李石摇头道:“只是你们吵架打架的声音太大了,我的孩子正在午睡,你们吓着我的孩子了,所以我上来请你们小声一些,自然,你们换个地方再打我也没意见。”

被定国公世子压着的人一把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石的鼻子嚣张的道:“爷爱在哪里打架就在哪里打架,你管得着吗?”

李石从来不知道纨绔原来这样讨人厌,“自然管不着,只是诸位真的决定还要再打下去?要知道你们现在都带了伤,难道你们的脸和嘴不疼?腰不疼?背不疼?腿不疼?”

李石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底下的人真是觉得哪儿哪儿都疼。

有忍不得痛的当场就叫起来了。

李石满意的一笑,爬下梯子,对周冬挥手道:“把梯子搬回去吧,将门紧闭,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

说着往后院去了。

木兰听着动静小了不少,就小声问回来的李石,“隔壁怎么了?”

“没什么,一群孩子显得没事做了,我们也躺一会儿吧。”说着拉着木兰去旁边的塌上躺着。

隔壁院子的人叫苦不迭,纷纷抱怨对方出手太重,伤的最轻的司马青叫下人去请大夫。

宁国公的小儿子冯承运捂着腰指着司马青道:“司马青你够狠,回到京城我一定叫我大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司马青竖眉,“就凭你大哥?呸,有本事就叫他来。”

“我都能揍你一脸青,我大哥对付你还不是几息的事。”

“那是我让着你的,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起来?我可只用了三分的力气。”司马青大马金刀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底下躺了一地的人,哼了一声道:“总之我赢了,这院子就我住,你们谁有意见再来找我单挑。”

底下的人抽着嘴角,只当没听见司马青的话,他们那么多人对付他,也只在他脸上和背上揍了几拳,单挑?

呵呵,他们是不想活命了吗?

司马青看着下面的人没意见,这才满意的指了两个跟自己最要好,刚才和自己统一战线的人道:“你们两个跟我住在一起,剩下的,你们再自己找地方住吧,看在你们伤的这么严重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们在这里看病包扎。”

底下的人干脆躺在地上不动了。

去请大夫的人很快回来,哭丧着脸道:“爷,我们找的大夫都出诊去了,那些留下来的不是医术不精的,就是刚出师的,小的们也不敢请他们来给爷们看病啊。”

冯承运浑身都痛,闻言气死了,“出诊了不会出去找啊,就是绑也要给爷绑来,爷都快要痛死了。”

下人忙又跑出去查探顺便绑人。

但他们刚从京城来,又是独自出游,在这扬州城人生地不熟的,哪里能找到好大夫,这一耽搁就耽搁到了李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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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第360章 起意

司马青看着痛得“嗷嗷”叫的几人,总算是想起了隔壁就有一个大夫。

司马青伸脚踢踢自个的小厮,示意道:“到隔壁去请那大夫过来给他们看看。”

“爷,那大夫看着年纪轻轻的,手上能有多少本事?不如再等等,那些知名的大夫总不能老是出诊吧?”反正都是皮肉痛,不治也没多大伤害,就怕找了个医术不精的,把好好的人治坏了,到那时才糟糕呢。

司马青瞥了他一眼,“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吗?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又没伤着筋骨,擦擦药水总不会将人擦死吧。”

冯承运指着司马青“你”了半天,司马青一把打下他的手,“得了吧,我不过才揍你几下,能有多疼?”

李石开足了价钱,这才跟着那小厮过来,让人把人抬到堂屋一溜儿的排过去,自己从药箱里拿了一瓶药酒就给他们搓上。

屋里顿时鬼哭狼嚎起来,怒骂声不断,要不是司马青在一旁拦着,围着的下人早上前把李石扔出去了。

李石淡定的给每一个人都上了药,拍拍身下的人,道:“试试看,是不是好受多了?”

身下的人动了动,“咦”了一声,“还真的没那么痛了。”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这么快?”说着也自己动了动,“还真是。”

司马青鄙视他们,“药酒就是揉开了才见效,在军营中都这样,也就你们细皮嫩肉的一点痛都受不了。”

“司马青,别以为你混过军营就比我们好多少,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被自个亲爹拖了一路,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司马青脸顿时黑了,“嚯”的起身就要动手。

李石让到一边,道:“我的出诊费是每人二十两,诸位不如等我出去后再动手?我就在隔壁,等一下打完了叫我。”说着收拾了药箱就要走。

冯承运却跳起来,“二十两?你抢劫啊?宫里太医出诊也就这个价,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

“在下是德胜医馆的李石,我的出诊费就是这个价,诸位要是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个医馆去打听,绝对不骗大家。”

众人怀疑的看着李石。

二十两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他们都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二十两银子的消费能力可不低,足够一家五口富裕的生活一年了。

德胜医馆,名字有点耳熟,但他们肯定不认识。

李石坐在大厅里喝茶等待,出去打听的小厮跑回来,“几位爷,那人说的没错,他出诊还真就这个价。”

“他什么大夫啊,出诊费这么贵?能有多少人找他看病?”

小厮抹了一下汗道:“可多了,钱塘扬州杭州这几个城的富贵人家都喜欢请他出诊,有疑难杂症,别说二十两,二百两都请,不过他在医馆里给贫苦百姓看病不要钱,六十岁以上的贫苦老人去他那里看病也不要钱。”

冯承运趴在塌上歪头,“我好像想起他是谁了,似乎听我爹说起过这号人物。”

“管他是谁呢,既然没骗咱们就把钱给他就是了,二十两而已,我们又不是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