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顿时说不出话来,周春的年纪还小?都可以嫁人了好不好?
都说娘对下人很好,现在看来何止是好,简直是太好了一点。
李石醉酒却不会闹酒疯,很听话的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就是一点不好,一醉酒就将平时的谨慎全都丢了,不分场合的表现出对她的那份亲昵。
木兰灌李石喝下醒酒汤,只简单的给他擦下一下脸和手脚,给他脱了衣服就****睡觉了。
木兰躺在被窝想苏家的事,只要她与平阳侯的关系在,苏家就不会放弃。
她最讨厌这样的事了,明明才安定下来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的。
木兰想了半夜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来,打算将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交给李石。
一想通,木兰心神一松,疲倦袭上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木兰醒的时候,外面太阳初升,她却觉得浑身酸痛,怎么也不想起床。
李石也难得的没有早早起来,正双手抱着木兰,发出淡淡的鼾声。
木兰从来是一个随性而发的人,想着今天睡懒觉也不错,等阳阳过来叫她了再起床吧,想着想着就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却对上李石带着笑意的眼睛。
木兰好心情的一笑,“你笑什么?”
“你哪里看见我笑了?”
木兰就伸手碰了碰李石的眼角,“你的眼睛在笑。”
李石眼中的笑意更甚,一下子抱紧妻子,将头埋在妻子的颈间,动情的低声喃喃:“木兰……”
木兰就红了脸。
李石良久才抬起头来,看见妻子如朝霞一般红红的脸蛋,就示意她看窗口。
木兰看过去,顿时低呼一声,“糟了,起晚了。”
李石却觉得这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心中很高兴,按住妻子道:“都已经这么晚了,也就不急在这一时了,我们再躺躺吧。”
木兰很惊奇,“你不是最讲究这个的吗?”
“偶尔一次也无伤大雅。”
木兰听他这么一说,就心安理得的躺在他的怀里不动了,“也不知道阳阳会不会哭着要我们。”
李石脸微黑,好容易有一次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话题竟然还是那个臭小子。
李石很霸道的转移开话题,“有小毅呢,他一向懂事,你今天睡得这么晚,是不是昨天累坏了?”
“不是,是昨晚睡得太晚了吧。”
木兰将昨晚自己的纠结说了。
李石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换一个开头的,现在倒好,从儿子跳到了苏家上,还不如讨论他们的儿子呢。
虽然如此说,李石还是道:“这事不用急,我们只管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好,回头我写信给大哥,让他来处理。”
木兰犹豫了一下,问道:“大哥在苏家真的困难到了那种地步了吗?”她是知道苏定在苏家的掌控力不足的,可谁在掌权的过程中不是在不断的努力奋斗呢?
李石笑道:“那不过是陈苏氏为了乱你心神才那样说的,你别忘了,苏可已成年,现在也进入了官场,而苏乐虽然还在国子监念书,但也能帮助他了,他还有亲兄弟三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木兰想想也是。
李石安慰完妻子,两人就天马行空的说起话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那些礼单都要记好,回头是要还礼的。”
木兰想起库房里这么多的礼物,一时间头疼,“那么多家的东西,以后我岂不是要时时留意,还礼都不知道要买去多少东西了。”
李石想到那些东西的价值,也觉得如果按照礼单还礼,他们只怕真的要倾家荡产了。
“回头你选出带有标志的,其他的都拿到铺子里去寄卖吧,或是当掉也行,不然到时还礼的时候就用西家的礼补东家的。”
“会不会太过失礼?”
李石不在意的笑道:“他们并不在意这些,这些礼物不过是看在赖五叔的面子上送的。”但总会有不悦就是了。
但他们家的钱财现在虽然宽裕,但要像世家大族那样还这些礼是不可能的。
他们满打满算,存款也不过将近万两罢了,人家两件玉器就值这个价了。
李石将陈苏氏来访的事和苏定一说,信中将木兰的应对也写了,直言让他解决。
苏定收到信,看了半响,摇头失笑,“木兰太过耿直,幸亏李石待她不错,不然她真要吃亏了的。”
苏可倒着茶的手一顿,道:“我却觉得她在关键时候总是特别清醒和聪明,一点也看不出平时的笨拙。”
苏定瞪了苏可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妹妹的?木兰不过平时有些迟钝罢了,在政见和大事上却从来不糊涂。”说着将信递给苏可。
苏可看完,眉头一皱,“木兰太过口无遮拦,六房也欺人太甚!”
苏定摇头,笑看苏可,“在政见上,你比不上木兰。”
苏可不服气。
“她总能看到最本质的东西,亏得她心胸开阔,不然如此聪慧,只怕会心生愁感,到时候也逃不过一个慧极必伤的下场。”
苏可撇撇嘴:“大哥,刚才你还说她迟钝呢。”可心里却也知道苏定说的是真的。
苏可摇了摇信纸,“六房虽然欺人太甚,但他们的提议也不是不可行,大哥,父亲在钱塘扎根,又有祖父帮忙,要是乱起来就不好了,若是能扶持六房,也是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