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眼,说了一句:“宽衣。”我一脸怔愣地站着,直到又听见他说,“莫耽误了时辰。”
我这才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
“……嗯。”我僵硬地一点脑袋,之后,就再没有犹豫。不到一会儿,我就褪尽了身上所有的遮蔽之物。我在一个男人面前,全身赤裸,不着寸缕,明是该觉得凉,可我却觉着自己由头到脚,整个人都在发烫。
无尘仍然没有转过来看我:“去水里。”
我踏进水雾之中,俯下身子,赤足一碰到滚热的泉水,就往后回缩了缩。这热池不算大,水深不过正好淹没我的胸膛。待我半身潜入水里之时,我便听到了来自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我背对着他,一直低低垂着眼,转也没敢转过头去。
烟气熏着我的脸,便是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羞人的模样。从我有记忆以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无尘。他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孤山,只供人仰望,不可亲近,但是这些日子,我与他朝夕相对,也看到了许多他不同于外表的那一面。
我清楚无尘的为人,他命我褪衣赤身到水里,必有他的道理。就算他才刚告诫过我,人妖殊途,命我不得生出那些要不得的妄想,可在此时此刻,我又到底该如何,才能做得到心如止水。
泉水泛起微微的涟漪,我用不着回头,也知是他一起进到了这片热池之中。
水烟朦胧,我身后那清冷的声音说道:“我试过数种方法为你通脉,收效皆微。如此一来,就算你服下转元金丹,也难见成效。”
这数月来,无尘尝试过无数次为我通经洗髓,但全都只是白费力气。我只要一想到,他为了替我续命,如此周折费心,纵算不可能与他一直在一起,只要他以后能偶尔想起我,我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那……还会有其他办法么?”热气蒸得我的嗓子发哑。他应道:“有。”
我下意识地问他道:“是什么?”
男人的话音一顿。尔后,他说:“炉鼎大法。”
“炉鼎大法?”我分明听都没听过这种术法,胸口却是一窒,只静静听他接着说:“你内丹损耗严重,七窍无法连通,唯有通过交合贯通阴跷,才能将我身上的精气,尽数注入你的心脉当中。”
他将话说得如此直白,我便是听不明白其他的,也认得那“交合”二字,究竟是何意。我只觉心口仿佛受到一记重锤,身子倏地僵住,不说是面红耳赤,连脑子都跟着要烧了起来:“我和你……?”
我从没料想过,这世间上,会有如此诡谲的修炼之法,竟是要我跟他
身后之人静了一静。我本以为以他那样寡淡孤高的性子,必会说出“随你”二字,谁知他今回却这般强硬:“你的身子已经拖延不得,当下,唯有此法,值得让你我冒险一试。”
我茫茫然地睁大着眼看着水面。须臾,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不愿意?”
“不是!”我一时情急转过了身去。
氤氲飘渺的雾气里,他腰下浸没在水中,精赤的上身线条分明,比我的坚硬、有力量得多。他看着我。即便是一团团烟气里,我依然能看清楚,那双眼睛很暗、很深,好像能把我的魂,都给吸走一样。
“我是怕……”我又背过他去,借此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我低低地垂着脑袋,声音带着颤意:“我怕……我、我不会。”
不知不觉间,无尘来到了我的身后。
属于男人的气息拂过我的后颈,那温度好炽热,让我身上的颤栗愈甚。我眼前的水面上,有他的倒影。他微微敛着双眸,那模样,令我不自觉摒息……
那一双手从我的身后缓缓搂来,只是被它们这样一碰,我就觉得自己的胸口狠狠地缩紧了。就好像我不只是被男人给抱着,连我的整颗心,也被他一双手给牢牢攫住,动弹不得。
当那炙热的掌心贴住我的肌肤时,我就好似要在他手里化了一样,在滚烫的水池之中,我脸红得欲滴血一般。他的手,是执剑的手,手心尽是茧子,缓缓抚过我的背时,那带给我微微刺疼的感觉,终是让我按捺不住,“呜”地嘤咛一声。
这声音,真的好令人羞耻。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样柔媚的呻吟,会是从我自己的嘴里发出来的。我着急得眼眶一热,紧跟着就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我是在害怕,他若是瞧见我露出如此饥渴的模样,从此之后……会不会嫌弃我。
谁知,我下颌一疼,原是他伸手捏住了我的脸。
无尘并没有强迫我回头去看他,那粗砺的指腹不住地摩挲着我的嘴唇,他这样做,只会让我的呼吸越来越乱。最终,我的齿关颤颤地松开,他便猛地将我向后扯进他的怀里。
男人粗重的呼吸拂过我的耳背,他只对我,说了三个字:“我教你。”
《被嫌弃的受的一生》 (二十二)下
自我有记忆以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无尘。我还记得,第一眼看到他时的感觉,他站在光下,清冽而出尘,令我打从那一刻就觉自惭形秽,至今仍不敢轻易与他并肩而行。我只以为,我对无尘是一片向往敬慕之心,从不奢望能与他长久相伴,只求他施舍我一束微光和温暖,却从未想过,他还能带给我,足以将我身心都烧融的炙热,还有毕生难以忘怀的痛楚与刺激。
我们锁于烟笼之中,幻雾漫漫,此时此景,好像是彼此都做了一场旖旎的春梦。
我背对着被男人抱在坚硬的胸膛里,泉水极热,可对我来说,身后贴着我的精壮身躯比这池水还要来得滚烫。在水里头,那一双手在我的身子缓缓游移,他便是刻意放轻几近温柔,我也被他摸得全身酥软通红。我原是一遍遍告诫我自己,无尘是在为我通脉疗伤,断不可过分肆意,无论如何都需保留三分自持。
然而,我终究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的定力。
“嗯…呜”他的手抚过我的前胸时,一阵强烈的酥麻顿时袭来,我不觉后仰,水里的赤足心痒地蜷了蜷,“不……别、别摸……”我声细如蚊鸣地喃喃着,慌乱地抬了抬手,却怎么也推不掉压弄我胸前的手掌,反是与他的手背相贴,由他带着,一起以手揉弄自己。“嗯……”我微微斜着身靠在他身上,看着水面上他的倒影,男人的神色明是沉敛肃穆,目光毫不狎昵,可他看起来越是这般正经,动作就越让我觉得莫名色情……
“莫分心。”火热的鼻息吹拂在我的颊边,我眨了眨湿润的眼,强收住心神,点着脑袋:“……嗯。”
男人的气息极稳,均匀和有力的呼吸在我身后一下下拂来,独独乱我一人的心曲。他不让我看他,必是熟知我的根底,不过背对着他,我便已是难以自持,软烂如泥,更何况是对着他。此下,我不过让男人抚弄片刻,竟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了,更叫我心慌的是,我下腹邪欲四蹿,如火中烧。早在他摸我的时候,那羞处就微微发涨,如此之敏感,浑然不似不通人事的样子。
我只恐怕男人瞧出端倪,于水里悄悄夹了夹住腿,却不想自己这样做,也只不过是欲盖弥彰,如何逃得过无尘之慧眼。
“呜…”我腾地一激灵,脚在水里胡乱踢了一下,溅起了细小的水花。“不要……嗯…!”
他在水里张开我的腿,让我敞开自己的羞处。我羞怯地挣扎,却被他一手给制住,用力地扯回他的胸膛里。“……!”我身子猛地一僵,仰着脖子,整个人往后一撞,他竟、竟是握住了我尘根……
我像是被人彻底扼住了命脉,莫说呻吟,连呼吸都变得这么难。男人的影子远远凌驾于我,只需一只手,他就能抓住我。我像个未经事的处子,在他的手心里剧烈地颤抖,在他的套弄之下,我腿间的耻物变得硬涨,他分明没有用其他的手段,却蹂躏得我浑身刺麻,不多时,马眼就津津出精,下腹收紧,恍若要溺出尿一样。
我咬了咬紧下唇,在他怀里好一阵痉挛,终是在他手里丢了。我泄身之后,只觉底子一空,恍惚之间,鼻子闻到一股奇异的香。那香气好甜,如花初绽一样,青涩而又诱人。我喘着粗气,迷乱之中,听到身后的人沉道:“你精元亏虚,一会儿,切记锁住精关,莫要贪欢。”
男人的鼻息拂着我的鬓发,便是他的话里不掺半分温柔情意,亦撩拨得我心甘情愿。末了,他嘶哑地说了声:“扶着岸。”
我微弱地挣扎一起,拖着虚软的身子,在热泉里往前挪了挪,将自己的上半身趴在了岸边。跟着,就有一股沉重的力量,从我的背上慢慢覆来。
虽是看不见男人的样子,可他的心口却紧紧地贴住了我。他明是如此清冷克制,心却跳得这般快。即便是我才在他手里释放过,躺在这样强而有力的臂弯之下,那羞怯的感觉又隐隐攀上心头。当两臀教人分开之际,我更是猛然攥紧十指,紧张得摒住呼吸。
露气浓重,我心绪乱如一盘散沙,忽然不知如何自处。可是,我的身子,却是实诚得很。
他方探入两指,我便觉后穴一阵颤颤挛缩。寻常男子而言,后处到底并非承欢之所,难免干涩燥旱,可我却是如此不同,于水里让人用手来回戳顶肉穴,混乱的燥热之下,不过片刻,蜜液便如汁水般淫湿玉径。我素不知,被个男人肆意玩弄后处,这种感觉竟比摸前头还要来得快活。
“嗯……”我凌乱喘息,额头渗出点点蜜汗。我虽深知他此番与我亲近,是为了替我疗伤,实则并无他念,可我仍不由自主春情荡漾, 在男人的身子下流露出平时所没有的柔媚骚态。他一边用手指插着我,另一只手却仍抚慰着我的身子,我不禁伸了伸手,将颤抖的手掌轻轻地覆在男人的手背上,“无、无尘……”难耐地粗喘之间,我的眉头蓦地一蹙
我记得,无尘一开始就跟我说过,他要对我做的事情,会很疼。我原先只想,再疼,也不过是剔骨割肉,可我真的从没想过,原来被一个男人贯穿身子的时候,那激烈的感觉,竟远远甚于骨肉之折磨。我以为他断尘绝念,不被七情六欲所扰,殊不知他的器物是这么地狰狞热胀,一绞就绞到了底。
我颤颤地支着上半身,强忍地咬紧牙关,十指用力到指节发白。每次当我以为他已经到了顶,却发现他越埋越深,一寸寸地撕裂我的稚嫩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