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警惕起来:“你要对他做什么吗?”
“他和你没有差别,”她认真地强调,“你们就好像是同一个人!”
沈渊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那个和他极度相似的男人可以安全离开。
于是沈渊答他知道了,裴令容显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茵茵,”他转而问她,“刚才他为什么要谢你?”
裴令容顿了一会儿,回答她替那人疏导过几次。
沈渊若有所思:“只是疏导吗?”
“老婆,你现在对我很坏,”他叹息,“总是有事瞒着我,还有骗我。”
裴令容努力忍住了才没有说“你怎么发现的”,明明她才是能洞察人心的向导,却总是被沈渊一眼看透。
她自知理亏,又不敢讲他们究竟还做了些什么,只好把脑袋埋在沈渊背上,试图借此蒙混过关。
沈渊向来很喜欢她的主动亲近,见他不再追究刚才的问题,裴令容松了口气,也没有注意到他的通讯器在口袋里亮了一下。
那是刚才与他联系的人传来的回复,看着仿佛只是一串随机的数字,然而如果裴令容看一眼就会认出来这是军方用的代码,意思是目标已清除。
这是显而易见的裴令容只有一个,得到她的人当然也只能有一个。
沈渊转过身,把藏在他背后的妻子抱起来,裴令容环住他的肩膀,问他在那边的工作要怎么办。
沈渊告诉她没事的,本来也不一定需要他在场。
裴令容点头说哦,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刚才我说想你不是骗你的。”
“是吗?”沈渊笑着低头,贴住她的脸颊蹭了蹭,“我好开心。”
0055 番外3 发热(H)
if线,如果当年出现结合热症状的人是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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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暂时不能返回珉城,沈渊和裴令容被郑雩关进了城郊的一间小屋。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暂住期间应该是不能使用电子设备,也不能外出的,不过每天沈渊都会消失几个小时,裴令容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了什么。
“你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有一天她开口提议,“我可以陪你去的。”
沈渊仍然没有说他外出的原因,只应了一句没事。
裴令容犹豫地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了,因为她注意到对方神情冷淡,甚至不曾转过头来看她。
大概是他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告诉别人吧。裴令容望着沈渊的半张侧脸,突然在担忧之中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他的脸好像有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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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容是一个敏锐的向导,因此她察觉到的琐碎细节是很关键的,沈渊的状态的确不太对劲。
他离开小屋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开始只有大约两个小时,直到今天一整个白天裴令容都没有见到他。
她独自焦虑地枯坐了许久,终于等到开门声响,立刻迎上去问:“你去哪里了呀?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
“等会儿有人来接你,”沈渊打断她,“你收拾一下东西就跟他们走。”
裴令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郑雩原先说过他们两人必须一起行动,她不明白沈渊改变想法的原因。
沈渊显然也不准备再做解释,只说让她先回珉城去。
他说完就径直向房间里走,裴令容还愣愣地杵在门廊中间站着。沈渊走得很急,路过她时几乎撞到她的肩膀,裴令容印象中从未见过对方如此失态,她也不再管什么快点收拾行李的话,当即转身跟在他后面。
“我不会现在走的,”她语气严肃,“你看起来很不好,是生病了吗?”
沈渊刚进门时模样还算正常,然而就这么两句话的时间,他脸上已经晕红一片,连额际鬓角都渗出汗水。
裴令容对他这症状毫无头绪,以为他是得了什么会发热的急性传染病之类,所以才要先送她离开。
她还在执着地表示自己可以留下帮忙,只是沈渊并没有再听下去。他始终背对着裴令容,她看到他的肩膀随着沉重的呼吸起伏。
“你走不走?”
他声线压抑,几乎是在不耐烦地质问。裴令容心中惴惴不安,硬着头皮答:“我走了的话,会有人来照顾你吗?”
她小声劝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回家啊。”
沈渊被她缠得头疼,需要极力克制才能忍住不把她扔出去。
“我没有生病,裴令容,”他偏头看她,连眼角都烧得泛红,“这是结合热,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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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匹配度的哨向之间有时会出现这种现象,以前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只是缺少触发条件他和裴令容从未像这样长时间地相处过。沈渊知道这是不能避免的意外,然而他也无法不因此心生烦躁,对身体和意志失去控制让他想到那些受欲望支配的兽类。
沈渊试过离裴令容远一点,也试过出去找有抑制效用的药剂,但那种极度的焦渴如附骨之疽,时刻诱惑着他回到裴令容身边去。郑雩听说他在忙什么之后毫不留情地驳斥了这番荒诞的做法,直言他脑子有问题。
“这里没有那种东西,你以为在买感冒药,满大街都是?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找你老婆去,”对方嗤笑,“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人家还专门赶来救你呢。”
沈渊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是先把裴令容送走,不过似乎也并没有奏效。
“我可以帮你……”向导正罚站似的站得笔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不愿意做的我都不勉强,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