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

“求您狠狠地抱我。”陆佐之呼吸声轻盈,夹杂着几丝颤抖的轻“唔”声,那锁骨下的裘袍被推高、使得衣袍堆积高高的隆起……

阳光笼罩着山庄,屋檐的琉璃瓦片被照得亮泽闪耀,正堂传出的动静声清晰,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婉转响起,山间林中有雪鸟惊作四散,抖落满树的银装花瓣。

正堂前花树上栖息的鸟儿似害羞般依偎着,荷塘中的鱼儿仿佛被那绵长不绝的声音羞得深深下潜。

当日下午,暖阳散去,雾气聚拢。

还不到日落时分,天色已渐暗,外面暴雪不止,风声如鬼哭嚎。

穆正清独自坐在正堂内的火堆前,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身上的衣袍松松地系着,黑裘外裹披在身上,绒靴踩在地上的酒坛上……

睫毛浅影长长地倒映在眼下,肩颈处线条白皙迷人。

段迁流与顾登霄先后醒来,两人醒来前后看了天色,皆是惊觉竟是一觉睡了那么久。

“看今日外面风雪飘摇的,也不适合外出查探。”段迁流一边跟顾登霄悄声言语,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火堆旁衣衫凌乱的男人……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移不开眼。

“等风雪小了再出去。”顾登霄也没看男人方向,从段迁流的表情就能看出所以然来。

段迁流没再出声,短暂地收回了视线,忍不住再次看向男人时……穆正清正一边目视段迁流,一边缓慢着拉系着领口的衣袍,且在段迁流那充满兴趣的目光下,慢悠悠地穿好了外袍……

随后,更是起身,将火堆旁暖好的两壶酒拿起,缓步地走近顾登霄与段迁流。

段迁流不动地目视着穆正清;

而顾登霄则是在拉整外袍。

穆正清将酒壶放在地上,并告知:“这是先前特意为你们暖的,这外面风寒露重,饮两口取暖甚好。”

他刚站起身想走,就听见段迁流的声音响起

“把你的衣袍穿好。”段迁流似是没忍住就如此道出了声。

可当即就换来了顾登霄鄙夷的眼神……

不用看也知晓,男人现下衣衫不但整齐,还扣得严严实实。

“嗯?”穆正清站在没动,垂目看段迁流,唇角隐约有笑意,“段公子是何意?”

段迁流不出声了,只是摇摇头,拿过地上的酒饮了。

顾登霄也没出声,穿整好外袍后就用手背感觉了一下酒壶外的温度,适觉满意才饮了一口。

这酒并不烈,只是甘甜爽口的果酒,醒神、取暖正合适。

可是,当穆正清正准备移动脚步离开时,段迁流又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仿佛是在重复之前所言,这次穆正清也没追问,在离开前相当配合地“嗯”了一声。

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流,足以影响到在旁边的第三人。

顾登霄看了一眼男人离去的背影,最后视线落回至正在穿戴的段迁流身上:“把你唇角的口水擦干净。”

段迁流不悦地饮了一口酒,没理会顾登霄地嘲讽:“看外面天色已是傍晚了,这里不能久待,我们今晚夜行山上看看情况。”

之后,两人就商量了一下今夜上山的事,而穆正清全程就坐在一旁听着。

期间,段迁流也明确地向男人表示了,并不是不相信男人所指的方向与方位,只是这里地势特殊为了不绕圈子,还是谨慎一些更好。

而穆正清也做出明确的表示,其实他每次路经这里或到南岭采风、戏水、出入等,都是由府上的马夫驾车领路的。

但也向两人说明了这里的景色会变幻是属于正常现象,数百年这里都是如此。

“我们每次出入都是赶在日落之前,因为日落之后就很难辨别方位。”穆正清道明了情况,如常地描述着情况,“要看此地的方位,只有在清晨日出时分,或是子夜明月当空时。”

“那你昨日为何不说?”段迁流起身走近至火堆前坐下,将酒壶放回火堆旁。

“昨日你没问,况且现下你们的意思是要自行看方位,无需我指路,我自然是尊重两位的意见。”

……

当日深夜时分,风雪散去,星月照耀。

正堂内,陆佐之盖着裘毯安睡;

而另一边,齐长空微皱着眉头沉睡着,两人之间相隔有一段距离,中心处有火堆燃烧着……

堂内不见其他人身影。

山庄外,通往后山的伐道上,堆满了积雪,借着月光依稀能看清地上的脚印顺着山道衍生。

这山路崎岖,山间偶尔还能见到歇脚的凉亭,只是凉亭内早已是长满了奇花异草且被蔓藤所围绕,全然无法入坐。

顾登霄独自在半山腰处查探方位,手中提着灯笼、拿着树枝在地上标记山位、顺道再摘采一些草药。

而云端更上层,花鸟嬉戏的密林间,那一望无际的断崖旁,段迁流与穆正清站在山崖边观月。

天际之上,唯有一月,又恰逢子时,阴气最鼎盛之时。

“先前来时,你说昨日傍晚见到四日无法辨别方位,那现下可否辨别了?”穆正清站在断崖旁的残碑前,询问身旁的段迁流。

段迁流点点头,明示了东边所在,在山云下依稀能见到夜幕中蜿蜒曲折的长河。

“沿着那条河道东行即可,我每次皆是如此出入往来的。”穆正清手中提着一盏烛火幽冥的青灯,光芒照亮四周。

“此地被人布了阵,你看不出来?”段迁流站在男人身前,侧着头,欣赏着星月流云的天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