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g到了舞池里被王储带着,俩人离得比较近,她赶忙和王储解释:“我就是想帮你疏导一下,我舞技不好。”
王储这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哭笑不得地说:“不好意思把你拉进来,我刚刚没听清。”
Ling想着,反正都已经跳着了,也不能中途下场,干脆趁着这支舞稍微给他疏导一下,送佛送到西。
王储感受到了Ling给他的疏导,看在他们年龄相当的份上,有些话倒也可以说说,于是诚恳开口:“说实话,今天确实不轻松,很感谢你和执政长的帮助,今晚我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Ling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他的睡眠好不到哪去,矜持地笑笑:“不客气,您还很年轻,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王储笑笑:“但愿吧。”
舞会之后,王储放松了不少,可以端着香槟和几位执政长在阳台谈笑风生。
Ling不沾酒,所以只是端着做做样子,她在Thronos身边听着他们谈话,尽可能快地理清话语间谈及的治国理政要点,记到心里。
和Thronos回去的时候,脑海中还在回想着一些方针政策,推及一些可能产生的民生影响。
Thronos看她思索地认真,手指绕着Ling的发丝卷了卷,又任由它们滑下去:“不用那么着急,你和他一样,你们的未来还很长,有的是时间去学。”
Ling听到这个“你们”,莫名有点低落,她拉住Thronos的手,握紧:“不是我们吗?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您教我……”
Thronos摩挲着女孩的手背:“我在研究所参加的实验已经从一年一次调整到了三个月一次,我将资产的百分之十全部投入到了这部分研究,会尽力和你走得更长一些。”
那天Ling的姑姑特地过来和Thronos谈了一堆,最后绕在标记的事上,明里暗里表示不能让Ling那么年轻就丧夫。而且他们的计划,没有个两百年,根本推行不了,几乎是在礼貌地要求Thronos必须活得更长一点。
Thronos觉得这样强行要求并不见得会有好结果,而且生命科学一直是古往今来研究中的难点,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他也不想给谁一些“空中阁楼”式的幻想。
结果Ling的姑姑斟酌过后说道:“我尊重您对于生死的个人意愿,但我的孩子我清楚,如果您真的出事了,她会自杀。这不是猜测,是我了解她而做出的客观判断。”
“她这么年轻,未来还很长,如果因为和您步入婚姻而最后变成这样,我宁愿你们取消婚约。”
这个判断太沉重,Thronos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起那天和Ling产生争执,女孩态度决绝地说出“那就死”,再结合她姑姑的话来看,这恐怕不是什么感情一时上头的冲动,她可能是真的这么想。
很少有这么为难的时候,尤其当他面对一些概率很低的选择,却还不得不选的时候。
他那天在会议室想了很久,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甚至连和Ling退婚的念头都有了。杂七杂八的念头理到最后,他得出了最终的结果:他也舍不得。
更别提女人所说的,Ling会自杀的可能性。这么年轻的女孩,如果因为嫁给他,最后早早离开人世,他也不能接受,更何况那还是他爱的女孩。
于是当天下午他去了趟研究所,为了再次测试演算生命进化的可能性,重复了一些当年的实验。
或许是命运为了给他一些缓和的时间,测试结果确实相较以前多了一点点可能,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研究所所长对于结果感到空前欣喜,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变化和进步,希望执政长继续保持适当频率的疏导,并且下次带着未婚妻一起来做个测试。
Thronos看着手里那沓子检测报告,心情很微妙,应了一声。
谈不上多高兴,情绪上扬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后就很快淡了下去。他一生碰到过很多次,这种容易给人错觉的可能性。
也曾有过不切实际的期待,最后无一例外都会失望。所以他已经不会在小概率事件上倾注太多心血,功亏一篑还要平添懊恼。
但Ling……她不一样,他那天有点心累,刚见到她时还带着忙碌和踌躇的疲态。女孩小心地坐到他怀里,拉着他手腕给他疏导,问他手上的针后贴是怎么回事。
手摸到女孩跳动的脉搏,想起了她姑姑说的那些话,他吻了上去。
原本没有打算告诉女孩测试的事,也在三两句话之间和盘托出。女孩欣喜地抱着他,他看着那笑容,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贪念。
能不能,再给他一次奇迹,让他活得久一点。
不用太久,直到看见女孩成长到不会把爱情看得比生命重要就行。
或者只用活到她厌倦这段关系,那时也可以。
然后现在女孩和他说我们,Thronos无法不回应她,因为她的眼神太难过,像被捕兽夹夹住后腿的小鹿,他看着这样的眼睛,没办法不心软。所以他将计划告诉她,让她略微能安心一点。
晚上回来之后,他才刚洗完澡,Ling已经找过来,躺在床上等着他。
女孩身上随意地穿着他的睡袍,对她来说实在太长,几乎能完全盖住身体。看见他过来,女孩转了个身,Thronos才发现她不系腰带。稍微抬抬腿,动动胳膊,那块布料就没什么遮挡性,自然地从她身下滑下去。
于是Ling干脆将睡袍脱到一边,朝Thronos张开双臂,伸出殷红的舌尖。
很快,他们又交缠到一起,Ling被他吻得嘴唇愈加饱满红润,开开合合的嘴唇叫着他“Daddy、Daddy……”
女孩曲着腿乖乖挨肏,腿心的软肉很快就被撞红了,娇皮嫩肉,一点不经造。他用手摸了摸她大腿内侧的软肉,有点发烫,应该是有点疼的。然而Ling依旧对他敞开,实在难受了就咬住自己的食指,呜咽哼着。
Ling在他射进来之后摸了摸小腹,想起之前问Thronos要不要孩子,结果他说把她当孩子。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指幼子,仅仅是因为他想做一个疼爱她的长辈。
她也想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甚至想成为他的一部分,这样他离开就可以把她也带走。
想和他有一些世俗关系中割舍不掉的东西,而不是可能会失去契约关系的伴侣。
Ling抬头看着将她抱进怀里的Thronos,她小心地摸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唇,又看向他的眼:“……爸爸。”
她轻轻叫他。
其实叫父亲来得更贴切,因为Thronos曾经在她心目中充满威严,不可靠近,太过遥远。
可现在他们亲近了些,她也不想再离他那么远,便叫得更加亲昵些。
Thronos皱眉:“宝贝,你叫我什么?”
Ling有些紧张,搂住他的脖颈,依偎在他颈间,吻他的脸颊:“爸爸。”
她趴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小声说:“您可以努力一点,陪我久一点吗,爸爸?”
她看他没回应,又说:“爸爸您也舍不得我对不对?我们一起活得更久一点好不好?”
Thronos握着她的后颈吻上去,一开始有些急切,随后越来越温柔,直到Ling被这个吻完全软化,瘫在他怀里。
他看着女孩贴在他的胸膛上,用食指刮了刮她的脸颊问她:“怎么想起来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