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温华又习惯性被宠的趾高气昂的她很快就一落千丈了。
这些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在得到被赋予的权力后,就学会了拿根鸡毛当令箭。
温华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我已经厌倦你了,而且我给你的钱好像不少吧?你都用来干什么了?”
女人迟疑了一会儿,极度的渴求在她暗含自尊心的眼底里挣扎夺胜:“都用来买包了啊,之前你给我的钱很多,我为了配得上你买的都是最新款的名牌衣服、首饰、包包……可是现在钱花完了,朋友们都在买,还有人说我买假货,这我怎么好意思不买啊?”
温华转身就要上车。
女人拉住他的衣袖,跪在他面前,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怜兮兮的:“真的,温华,你那么有钱,二十万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吧?我最近看上了一款新的LV包包。你就帮帮我吧,你也不想被别人说跟过温华的女人这么寒酸吧?”
温华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了:“人家LV的高管都说使用LV包的人都是年收入三百万美金上的人,高级VIP客户人群更是年收入在一千万美金以上。人家买包就跟你去买一块钱的小橡皮筋一样轻松简单,你要用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包,起码你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得是这个生活水准,否则就算你背着香奈儿,背着爱马仕出门,人家都只会以为你买了个A货。”
温华对他们使了一个眼色,曹雅姬配合高立信把她拉开,甩到一边,高立信甚至转身立马报了警。
温华视若无睹地坐上车,脱下那被她触碰过的衣服,直接从车窗扔了出去。
刚下过雨的道路上停留着未干的积水,整件衣服被脏污所浸泡。
温华指着那件衣服,城市夜晚的光影在他脸上分明,冷漠得令人窒息:“你看我,我穿的都是没牌子的衣服,因为它们都是私人工坊纯手工订制的,就算我哪天穿了某个名牌的衣服出去,你觉得别人会说我穿假货廉价货吗?”
对于曹雅姬来说,不跟温华打任何感情牌只乖乖做事是她的准则,温华这个人不会有任何感情的,他能够上一秒对你笑,下一秒就能一边笑一边掐断你的后路。
但当曹雅姬看见方晚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很大的庄园,位于京勇市与九江市的边界点,周围都是层峦叠嶂的山,温华显然是把一座山买下来踏平并且重新建造,要知道山林都是国家所有,温华在这其中经过了多少审批手续和操作,又花了多少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铜雀台的里面设施齐全,曹雅姬从车窗看过去,占地面积让人一眼看不到头。
层层围栏高高竖起,甚至通了电,好像很怕里面的人跑出来,四面八方只有一条路进去。
车沿着桥开进去后,曹雅姬心想,这可不是一段小路程,温华每天开车去公司都得三个小时。
方晚就站在最中心地带的主宅门口,只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身形瘦削,露出的肌肤上还有几块未曾完全消退的淤青痕迹,右脚脚踝处甚至围了一圈绷带。
她好像无法再踏出一步了,因为曹雅姬看见了方晚脖子上的铁质项圈,还有后面因为极限距离而绷直在半空中的链条。
曹雅姬看得心头一滞,一股凉意从脚底爬上了她的头顶,一片发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方晚……不是年九逸的女朋友吗?
年九逸公布恋情的时候还被报纸争相报道,引发过一阵热议,甚至有营销号写“七年情妇终于转正的故事”的题目来讽刺方晚。
曹雅姬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到方晚面前,身后的人跟着她,她微微欠身,努力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你好,方小姐,我们是温总派来照顾您的,我姓曹。”
方晚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眸,转身单脚往前跳。
曹雅姬连忙上前扶住她:“方小姐,你没事吧?”
“我的脚……骨折了……”她说,抬眼看向曹雅姬,一双布满红色蛛网的眼睛。
曹雅姬咽了咽口水,眼睛不自觉往那只脚瞥。
她回想起自己获得的信息,温华只说她脚受了点伤,脾气可能不太好,如果拿什么东西砸了她受伤了,他会提供高额赔偿。
温华说这话时愣了愣,嘴角又露出自嘲地笑:“不过我想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她这个人,有着莫名其妙的善良,大部分时候总是克制着自己的理性不要去伤害无辜。如果要砸,估计也是砸我。”
方晚又跳着往前走。
曹雅姬看向地上那条长长的锁链,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它的光影就像一条蛰伏在幽暗丛林里的蛇,因距离回缩而坠落在地上,缓慢拖动散发出沉闷磨人的声音。
曹雅姬把方晚扶回了大厅的沙发上,当她回过神来去外面拿行李箱时,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Tips
下一篇写纯爱姐弟骨科暗恋文,再下下篇写四爱姐弟骨科文(又是XP大展的一篇文,这次轮到女攻变态了)。
每写一篇正经文就奖励自己一篇变态文(bushi)。
其实《囚爱》一开始只打算写30章的,写到二十多章的时候发现写不完,又打算写到60章,结果现在存稿写到70章了才写完大纲的一半。emmm……我是废物(lwx语气)。
现在po难登死了,天天定时发布,挂了梯子感觉网速巨慢。
0026 消失的她(100藏加更)
年九逸回到京勇市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六分。
车子行驶过高架桥时,底下的车辆依旧繁忙,近十二点的夜晚仍然有不少高楼亮着灯,负重前行者在窗户里的小格子里喝着咖啡提神加班。
加完班后的一部分社畜们下班去6号线地铁站等着,周围的人也许不是很多,但是上了地铁你却未必有坐的地方。
这是年九逸偶尔听茶水间八卦听来的。
他们抱怨这样的生活,却又不得不忍受这样的生活。
当城市的灯光在年九逸脸上一道一道光速闪过时,眼睛的酸痛让他微微侧头避开。
这一个月都在忙于工作的他已经活像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人,机械而标准地完成行程表上的每一项任务,结尾都能用Perfect来形容。
“年总,您要回哪里?”坐在副驾驶的纪德反过来头问他。
回哪里?年九逸揉了揉眉心,方晚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就在内心里痛骂自己,他居然还这么惦记着那个女人,那个跟亲哥哥乱伦欺骗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的心很痛,闷闷的,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无法呼吸,每当想到要与她彻底分离的时,他无法从脑海想象未来的场景。
七年,他们在一起七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