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1 / 1)

“我爱你什么?”

“我爱你强奸我?我爱你囚禁我?我爱你把我关在一个荒郊野岭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爱你找了一群人,还在房子里装满监控监视我?”

“我爱你的变态?暴躁?神经?”

“我爱你的不尊重?不理解?不平等?”

“还是说我爱你明里暗里拿我哥拿我父母威胁我?”

“你告诉我,我能爱你什么?像你这样精神不正常的强奸犯,你以为你的这些事通过那些微不足道的好处就能抚平?你以为我是一条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可以毫无波澜地忘却过往跟你在一起?”

“跟你结婚?白头偕老?”方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冷笑,“你在做什么梦啊温华,你这种人配吗?啊?你以为我是你以前那些男人女人吗?你一句话哄哄我我就能听你的话了?就能忘记你给我带来的痛苦,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跟你结婚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温华缓缓蹲下身体,几乎是跪在她面前,他抬头仰视她,方晚能看见他哭了。

是的,他哭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温华居然哭了。

他的眼尾在发红,泪水洇润的长长的睫毛,像是人鱼的珍珠。

他连哭都那么好看,用温柔的语气低声下气地哀求她:“方晚,你信我,我爱你啊,我真的很爱你,求求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嗯?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吧,好不好?我会改的,过去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我真的会改的,求求你……别不要我……求求你……”

他握住她的双手覆盖在脸上,湿热的液体和呼吸凝聚在她的掌心内,那么烫,那么真实。

可是方晚只是‘呲’笑一声,仿佛台下看戏的观众,纵使戏子如何演戏高深,她只相信那是“演”是戏子赖以生存的本事。

“还记得之前你带我去日本的时候吗?”方晚淡淡开口,“我们到过一个游廓区遗址,有个路过的中国留学生告诉我,那个巷子里曾经住着一个年过百岁的老奶奶,年轻时候是一名花魁。在侵华战争日本投降期间,她跟一位美国士兵相爱生子了,后来美国士兵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向她承诺自己一定会回来接她,可是她就这么等着,坚信着那个男人会回来找自己,然而直到她死去,那个男人都没有回来,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早就在美国娶妻生子把她遗忘在脑后了。”

“她真是愚蠢,居然会相信男人这种生物。”说完,方晚的语气又坚定下来,“当她选择相信那个男人开始,就注定要自我折磨到死亡了。”

她也曾经愚蠢过一段时间,自我猜忌着年九逸是否会爱上自己,但很快她就不纠结其中了。

比起充满不稳定性的爱情,能够平安顺遂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0210 待在我身边吧,恨我也行(H)

“跟温华在一起的那两年对于你来说算什么呢?”

温沚赫曾经这么问她。

“像做梦一样。”

她这么回答。

“那现在呢?”

现在?

方晚依旧沉浸在绝望到失神之中,她的大脑像是在走马灯一样回想过去的种种。

有人说,这是身体在搜寻记忆,搜寻能够救你的记忆。

可是没有。

她甚至想起了还只有几岁的时候,跟方展戴着红领巾一起回家,在路边一个小老头那买麦芽糖。

她甚至都记起了那个小老头的模样,长得就像罗立中画的一幅油画,名叫《父亲》,同样黝黑的皮肤,干瘦的手臂。

但是他有一双巧手,能够用糖浆画出各种栩栩如生的动物。

也像做梦一样呢。

砰的一声,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方晚回过了神。

她看见面色阴沉的温华,和那被砸在墙壁书柜上又碎了一地的东西。

那是温沚赫送她的生日礼物,跟温华这一面破镜已经无法重圆,但枯木仍可以在来临的春天开出新的嫩芽。

他的心意藏在这里面,方晚却为之不值。

因为她并不是一个好女人,她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她的整个人生都可以用“糜烂”和“废物”两个词来形容除了床上的技术还不错。

就比如现在,温华那张几乎要杀了她的愤怒面孔,狭长的眼眸里充斥着仿佛被背叛的火焰。

他的神经又错乱了,他把她扯上楼,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样错乱,打算用性暴力去征服对方。

一开始他还算欣慰,这间房间没有其他男人的东西,满满的都是属于她的气息,那么温暖宁静。

除了那件礼物。

“他喜欢你是吗?”温华把她压在床上,低垂的面孔像神明般俊美。

然而神明正在暴怒,这六个字就像是在他锐利的牙齿之间被咬来切去,然后极不情愿地吐出。

他用领带束缚住她的双手,大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暴力作用下的“嘶啦”声格外的刺耳,方晚几乎无法挣扎,在那绝对雄伟的体格和强大的力量下,她除了闷声哭泣,用嘴巴拒绝辱骂之外,没有任何用。

“放开我!放开我!温华你这个畜生!王八蛋!呜呜呜……啊!”

温华俯身咬她的皮肉,无论哪里,尖牙刺入她的肌肤内,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又或者是吸血鬼一样吸吮她的汁液。

他想要吻她,嫉恨和猜忌已经在他的心里抓耳挠腮,当他狂热地咬住她的唇想要深入时,方晚就会毫不留情地咬他。

温华吃痛得缩回来,他抬眼看她,方晚也在瞪着他,同等愤恨的眼神,像一对不死不休的宿敌。

宿敌又怎会变成爱人?

手掌拢上她的脖颈,五指在那纤细又脆弱的肌肤上收紧,他说:“方晚,有的时候我真想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