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jdx96neaff1c09 哥哥兄妹骨 2085 字 6个月前

林仲平静进屋,换鞋喝水,恍若什么也没看到。两人间充斥着电视节目里女主持人造作的笑声,诡异的宁静。林耐委屈的情绪二度催发,闷头找到药油笨拙地给自己推揉。她能感知到哥哥就在她身后,冷眼旁观着她的闹剧。

手里的药油滑腻不已,她对自己的脚哪敢真正使上力气,不过是借此机会在哥哥面前示弱,奢求他的一点关心。

电话铃声乍然响起,林仲简单回应着那头。

“她在家。”

“好。”

“嗯,注意安全。”

挂点电话,林仲上前接过她的脚搁在腿上。

“嘶,”林耐蓦地瑟缩,“好疼啊,哥哥。”

林仲没理她,林耐手机微信的通知提示声响了好几次,她五官疼得挤在一起,赶紧去看手机转移注意力。

妈妈:“乖宝,脚有没有问题?刚才听到人家打电话我才知道这事,吓死妈妈了。让哥哥带你去医院检查,别怕啊,哥哥在呢。”

“妈妈今晚就回来,乖宝不哭啊。”

“实在疼,就让哥哥哄哄。”

几条语音放送完毕,林仲横抱起她。

“呀,”她轻呼,“干什么去,哥哥?”

“医院。”

两人打车到医院,挂号拍片最后国字脸医生拍板断定:“幸好没伤着骨头,这两天尽量少运动,多休息,药剂记着按时喷。”

再回到家都已是晚上,夜幕四垂,小区里竟还有蛙鸣。两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最新出的仙侠剧。林耐全程心不在焉,白天稀里哗啦哭了一通,精神受损,看着看着眼皮沉重,脑袋徐徐点下。

林仲让她回房睡觉,她不肯,自从高考后,不用辅导作业,再难有机会与他独处。她矛盾又煎熬,若有人知道的话,铁定会骂她不知廉耻,不守道德,不仅是插入哥哥与女友间的第三者,还是乱伦的坏种。

她侧过脸,眼巴巴的盯着林仲,全然不知此时痴缠的眼神里满溢着对眼前人的爱恋。林仲喉结划过,问她:“要什么?”

要什么?林耐摆摆头,将脑袋埋进他怀里,她要的东西,林仲永远不会给她。

停在她身后的手臂稍僵直一会,指尖蜷起,终是继续往上扣在她脑后。指腹轻柔贴在她头皮上,短暂的抚摸后,手指离开,拍拍她的发顶。

“坐好。”

林耐没动,“妈妈说,如果我疼,让你哄我。”

“嗯。”

她拿着鸡毛当令箭,“我疼。”

脚踝确实是疼,她对天发誓,自己没说谎。话完,她如一尾灵活的鱼,即刻躺下,睡在他大腿上,双手抓着他的右手放在脸前把玩。

一阵电流滋滋声,“啪”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停电了。

两人谁也未动,林耐拿指甲尖抠着他掌心的一块薄茧,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腕骨。林仲低首,从上俯视,乌发四散的少女将脑袋埋在他腿心,嘴边还有些不明其意的口水黏腻响动。昏暗的光线里,沙发上两条修长曼妙的腿随意搭在一起,弯出好看的弧度。他阖上眼,手指挣动,林耐不肯松开,一错位,指尖蘧然滑入她唇中。

湿热的口腔突有异物进入,林耐错愕半晌,一息间,她福至心灵的想到那个吻,脑子一懵,她顶起舌尖卷起哥哥的指尖,青涩搅弄。如舔舐一根香醇的巧克力棒,或含或吸,直至它在温暖的口中融化。

林耐原本握着他的手不满足地抱在他腰腹,撩起衣摆生疏地摸着哥哥紧实的腰侧,毫无章法的往上游走。林仲身体绷紧,他蓦地睁眼,抽出她的双手,将她上身拎起来。

林耐嘴角勾着一丝透亮的水线,渴求地望着他。

“哥哥,你不喜欢吗?”

林仲背对月光,她看不清哥哥脸上的神情,她不愿自己取悦的举动触怒哥哥,问得诚惶诚恐。

林仲缓缓站起,拿纸拭干指上的湿痕,“你问错人了。”

她应该问自己的恋人,丈夫,情人,而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林耐收腿跪坐,“哥哥,我。”

“林耐,”林仲打断她的话语,“以后离我远点。”

妹妹:但凡哥哥说话算话……

018 <俗骨(兄妹骨科)(懒散蒲公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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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黑乎乎的停电夜里,掩盖两人间所有暗涌。林仲自那日起,几乎不再与她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林耐深知自己做了件蠢事,同在一屋檐下,哥哥不理她,生气不敢,撒娇不能,哭泣无用,林仲套了个金刚罩,任她锤锤打打,也自岿然不动。

很快,录取通知书下来,兄妹二人填报的志愿都在京市,两所学校分居京市两端,隔着环环绕绕的高架桥和高楼大厦。

林母大呼,可算把家里小祖宗们送上岸了,直说要去寺里还愿。公司前段时间破天荒拿到了省里的项目,跌破众人眼球,几乎空不出时间来管两人。现在项目进程稳定,林母终可腾出点时间分给孩子。

林耐脚伤已好,兄妹两陪着林母跑到那间香火鼎盛的百年寺庙,林母去佛前还愿,她饶有兴致地在解签的老和尚旁听那些故弄玄虚的签文。

老和尚看她娇憨可爱,想送她一签,林耐感激摇头。假如是好签当然没所谓,但如果是什么前途不明的坏签,那才是毁人心情。她自问容易受环境暗示影响,听不得这些带有预见色彩的不详言语。

老和尚反倒是咧嘴笑,告诉她后院有棵姻缘树,去将自己和爱人的名字写上去,一准感情顺遂,幸福美满。她眼内顿亮,问好路线即刻摸到后院。

果然,后院人气比前头高多了。一棵百人合抱的榕树树枝上,挂满了红色布条,底下还有香客不断向上抛挂。

她掏钱买了一根布条,提笔时卡在那儿。犹犹豫豫着,最后仍是写下乖宝,哥哥四个字。写完后,自我辩解一番,全国叫乖宝,哥哥的人那么多,以后布条掉下来,也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