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连忙拉上自己的泳裤,又将浴袍捆得扎扎实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David,你不能因为嫉妒,便对你的亲兄弟生出这种可怕的念头来。”
David不想搭理Sam,他从沙滩椅上爬起来,径直往外走。可Sam却还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叨叨着。
“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不开花,还去挖小可爱的祖坟,她自然就没那么喜欢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小可爱比较喜欢我就独占她的,我才不像你,那么小气,挖坟都不叫我一起去。”
David忍无可忍:“闭嘴,Sam,你太聒噪了。”
Sam住嘴了。
David回头瞥了他一眼,又说:“二次发育根本不可能,这是臆想,你应该去看看精神科大夫了,我会通知Greg安排家族办公室的人过来。”
“David,你大可不必担忧,我的精神状态无比健康。反而是你,我觉得你现在十分狂躁和焦虑,可能需要住院。”
“砰”的一声,门在Sam的鼻尖前关上了。Sam耸了耸肩,摸了摸自己差点被撞到的鼻子。
“啧,David真是越来越暴躁了。”他耸了耸肩膀,大度地决定不和David一般见识,吹着口哨准备离开游泳池。
这个时间点,小可爱应该睡够了吧?今天还早,他刚好还有时间陪她吃个早餐。可刚刚出了门,便看到自己的助理Nick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跑。
他收起嘴角的笑意,淡淡地看着自家的蠢助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Nick已经到了眼前,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平稳了呼吸,凑近Sam的耳边轻声道:“先生,JK总部遭遇恐怖袭击,林先生受了伤,已经被送往医院。现在FBA的人正在那边调查,需要有人过去主持大局。”
Sam挑了挑眉:“Alan中招了?快死了没有?”他的语气里并没有多少关切的意思,就如同和助理讨论天气般地平常。
“说是和歹徒搏斗的时候被子弹擦伤,具体情况不清楚。现在比较麻烦的是,FBA的人借口调查恐怖袭击预备长期驻扎。”
“哼,那群鬣狗,闻着鲜血的味道,自然就会扑过来。让他们查去吧,我们花那么多钱请的那些人来难不成是看上了他们蠢?不至于Alan不在就出乱子。”
Nick犹豫地看向自己的老板,吞吞吐吐的说:“可是林先生那边的助理打来电话,说是情况特殊,必须得有人过去坐镇。”他看了看四周围绕的保镖,声音又降了三分说了句什么话。
Sam皱着眉头听完了助理的话,眨巴了几下自己的眼睛:“今天下午我还有个重要会议,你去通知Jay,让David过去。”
Nick顿时脸色发青,只见他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大着胆子道:“先生,我刚刚和Jay说过了。可Jay说,大罗斯先生旧疾复发,无法出行……”
Sam下颚一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助理。
Nick被他看得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将那边的意思复述完:“他只能在家里代替您参加视频会议了……”
“Nick,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Sam盯着Nick看了三四秒,终于移开了视线。他越过助理的身形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对了,最近非洲那边有些工作,需要你亲自去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Sam被打发去处理据称十分棘手的JK遇袭问题,而“旧疾复发”的David,已经回到了主卧套房。
他慢悠悠地走进会客室,看了紧闭的卧室门一眼,径直往男主人的衣帽间走去。占地上百坪的衣帽间里,按照他的习惯罗列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衣物和配饰。
他走到穿衣镜前,脱掉了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浴袍。镜子里男人健美白皙的肌肤,被阳光反射出些许金色的光芒。他眯着眼睛审视了一番,对于自己的肉身十分满意。
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他更完美的雄性生物,这是自然的。只有完美的肉身,才能匹配得上他超然的灵魂和智力。哪怕这具肉身只是灵魂的枷锁,那也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枷锁。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熟悉的面容,视线一点点往下移动,最终移到了软趴趴蛰伏在胯下的老二上。
Sam刚刚说了什么胡话?
隐藏在阴囊下的两厘米?
哼!
Sam真是病得不轻,连这种无稽之谈也会相信。莫不是开花已经影响了他的智商?
啧,要不是一母同胞……他才懒得搭理他。
PS:你们也太热情了一点吧?好吧,为了你们便宜点吧。千字40好了,毕竟也没什么好报答你们的了。
3、早起的虫儿有鸟吃
在心里吐槽过亲弟弟的妄念,他似乎心情好了一些,随手从一边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纯白色丝绸的唐制睡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对着镜子扒拉了几下自己的长发,捏着一根头绳出了衣帽间。
起居室里已经有佣人安排好的早餐,他看了看桌上丰盛的早餐,又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低头瞄了一眼手中的头绳,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Sam说得没有错,时间不早了,小宠物该起床吃早餐了。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隐藏在阴囊下的两厘米?
那自然是没有的事,Sam的精神向来不稳,这是家族办公室的心理医生好多年前就下的诊断,家族遗传病来着,他懂。
他一点儿也不生气,他们一母同胞,Sam即使他,他即是Sam。
男人的手搭在了造型复古的金属门把手上,他的手白皙修长,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随着他用力的动作,那血光轻轻的鼓动,似是蕴含了无数的力量。
门开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如同沾了晨露的栀子花,但又不完全,似乎还夹带了别的花香,说不清楚是什么。
David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直觉浑身舒畅,不自觉勾起了嘴角,往前走了一步。
室内昏暗,厚重的遮光帘挡住了外面蔚蓝的天和海,可明媚的阳光很是活泼,随着男人推开的门缝渐渐撒入了室内。
卧室不算大,不过五十个平方的样子,格局倒是十分方正。
仆人用心,布置得很是温馨。定制的大床摆在正中,四根床柱撑着的轻如蝉翼的纱帐,正随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微风轻轻摆动。
24小时恒温的中央空调驱散了夏日的炎热,此刻,凌乱的床铺中间鼓起一个小小的茧。那个“理应”起床的小人儿,裹着床单睡得正香。
男人捏着手里的皮筋,几步走到了床边坐下,先仔细观察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