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美笑:“你不也在,怎么不说我跟你在谈朋友?”

洪宁海一下懵了,好在拖拉机启动要段时间,这会儿还没上路,不然搞不好要出事故。

周洵美半点没察觉自己已经把人家心里搅了个天翻地覆,拍了拍洪宁海的肩膀,改变主意:“先去邮局,取了我的包裹再吃饭可以吗?”

这回家里寄了足足两大箱子,索性有洪宁海帮忙倒省事很多。

到了胜利饭店,洪宁海去点菜,周洵美坐在角落的一桌,拆开家里写来的信。

家信中例行克制地表达了一下思念,然后隐晦地点拨了一下局势,最后提到文陂村附近要新驻扎一个兵团,姜何前段时间提交的调任去这个新兵团的申请已经通过了。

6

本帖最后由 鸽手五音不全 于 2019-8-11 10:02 编辑

距离周洵美上回收到家信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新兵团还没来。

而这段日子里,周洵美拉上知青点几个知青一起新编写的小学教材也初具雏形,虽然还需要完善修改,但至少用来教导刚启蒙的学生是足够的。

他跟支书汇报说村小可以开办了,教材边上课边完善是不影响教学进度的。

此事宜早不宜迟,支书很高兴地召开全村动员家家户户有孩子不拘男孩女孩到时候都送去村小受教育,村里也不收学费,但知青工资按工分算,等于由村里平摊了。

支书在村里辈分高,很有威望,这回办村小的事,老人家态度很坚决,村里有异议声都被他强压下去了。

村里本来好几家是不愿意送孩子去上学的,念书有什么用?但回家一合计,不送孩子去学校,还是得摊知青的工资,太亏了;还不如送去,多多益善,反正半大点的孩子也算不上劳动力。

这样一来,等到村小正式开学那天全村的适龄儿童都送来了,还有些太小的学校不肯收,硬要家长带回去,让长几岁再来。

当晚,支书提着一坛自酿的酒去找周洵美,握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娃娃能读书,要谢谢周先生啊。我们文陂村有大造化啊!”他被儿子背回家是嘴里还说着醉话,颠来倒去都是感谢周先生。

农家自酿的酒度数高,周洵美一晚上和支书坐在知青点的院子里边聊边喝,也不知灌了多少,邱钧从宿舍出来找他的时候,一凑近就闻到浓郁的酒气。

院子没有灯,周洵美坐在石凳上,背对着他,手肘靠在石桌上撑着头,似乎在赏月。

邱钧慢慢走近,才听见他在小声地念诗:“少年欲相饮,此乐何可涯……一杯颜色好,十盏胆气加。半酣得自恣,酩酊归太和……”

一时觉得好笑,他听说过周洵美家教严,小时候做了错事,就被罚站在院子里背诗。没想到他醉后这么乖,自己低头背诗。

周洵美怡然自得,感觉到有人来了,嘴上也没停下,只分了神稍稍偏过头瞟来人。

“独醉亦有趣,兀然无与他。”他眼尾两抹斜红,醉眼风流。

邱钧的视线落在他被酒水浸得湿亮仍一张一合的红唇上,忍不住俯下/身凑近他:“美人醉月下,左右流横波。”

“错了。”周洵美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下压,两人挨得更近了。

邱钧蜻蜓点水般一吻:“哪里错了?”

周洵美喝酒喝得全身发烫,只觉得邱钧冰冰凉凉的,不由自主地蹭着他的脸,都醉成这样了,还记得较真:“是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

邱钧伸手抱着他,两人的嘴唇轻轻碰在一块温柔地摩挲着:“小醉猫。”

“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唔……”周洵美被邱钧锁在怀里猛烈地吻住。

邱钧毫不费力地撬开他的唇齿,侵入扫荡,周洵美被吻得目眩神迷,遵循自身快感,微微吐出舌尖迎合他。

这对邱钧来说更是火上浇油,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狂野地撞击着胸膛,呼吸越发急促,沉积的爱意炽热翻腾就要喷涌而出。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周洵美的舌尖被用力允吸得发麻,被吻得情动了,迷离间被身体另一处更强烈的反应吸引去的注意力。本来揽着邱钧的手松开放下来,一手笨拙地解开自己的裤头伸进去,一手搭在他肩上无力地推拒。

这样绵软的动作与其说是推拒更像是调/情,邱钧愈吻愈深,直到恍惚感觉到鼻尖有湿意,抬眼看他,才发现周洵美眼底潮湿,泉眼似的往外冒水珠子。

邱钧慌乱地舔掉他脸上的泪珠,哑声哄他:“怎么了?不喜欢我这么吻你吗?”

周洵美把另一只手也伸进裤子里,动了几下,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还带着哭腔:“哥哥,难受,尿不出来。”

邱钧这才发现眼前人裤子半解,身下物杵在那里,尺寸可观,粉雕玉琢的,连这东西都生得比一般人要漂亮。

他本来就硬的发疼,见此风景,又听周洵美撒娇叫他一声哥哥,差点没当场登顶。

但眼前的小祖宗还哼哼唧唧的要人伺候,他哪里顾得上自己爽。

邱钧蹲下/身,半跪在周洵美面前低声打趣:“你哪里是要小解,明明是想要快活。”说完就张嘴含住。

洪宁海站在院落篱笆外的树后,看周知青的同窗好友俯在他两腿间。

自从半个月前从镇上回来,他将修好的打火机和晾晒好的衣物还给周知青后,两人就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了,思念在他心底疯长。

正好今晚遇到支书醉醺醺地被背回家,他给自己找借口,只是担心周知青也喝醉了没人把他带回宿舍里,来看一眼。

结果撞到了这样的场面,洪宁海几乎被妒火和痛苦吞没,本该调头就走,但他偏偏足底生根般扎在原地一动不动。

万一让别人撞见了,判流氓罪、游街、批斗、坐牢……稍微设想了一下周知青可能落入这样的处境,他就彻底冷静了下来,心底暗恨邱钧拉着醉了的周知青在院落就这么搞上了,又不得不忍着酸楚,站在这里帮忙望风。

他看见月光洒在周知青微微仰起的脸上,那双迷离的眼神忽然投向他所在的方向,洪宁海心跳漏了一拍,他没往身后的阴影里躲,反而往前一步也站在月光辉映下。

他想被周知青看在眼里。

被含住的周洵美也许是舒服了,十根指头搭在身下人的肩头上,手腕悬空,嘴里含糊地哼着调子,手指随音律在肩膀上弹奏。

邱钧被他气笑了,吐出口中物,抬头道:“拿我当钢琴呢?”

周洵美马上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抬腿去盘他的腰身,他穿的拖鞋,没动两下就掉在地上了,赤脚在邱钧的背后蹭。

“真是小祖宗。”邱钧喟叹,一边小口小口地继续吞咽,一边两手抓住他不安分的腿,将光着的脚丫子塞到自己两腿间:“要踩踩这里,可千万别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