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具体南方发生了什么动乱林人音的来信里并没有告知?,但没有告知?便代表着?信息的重要性。
因为林人音送来的书信里都未写弗宓后人等字样,写的是前来的弗宓族长和?长老们的真名,只?说她们前来落北原岗探视,路上遇到了些事,南方不太安稳之类。
这反而代表了她对此事的慎重,就?是因为去信的地方是渡什这个傅氏无法掌控的地方,所以才要防止重要信件被截,泄漏什么大消息,还不如?模棱两可些,唯一要告知?傅遥远的事在信纸上实?际上只?有一句事重,速归。
一听地点在南方,余姝眼皮便忍不住跳了一跳。
南方向来是安稳的地方,特别是江南地区,很?少会有动乱产生,而且还是这种时间,让她总忍不住将这事与?她姑姑想到一起。
按时间推算,她派去调查海战之事的人在她回落北原岗之后应该也能将查到的消息如?实?告知?了。
可余姝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如?常地和?傅雅仪吃完了这顿饭。
待到桌子?上的吃食被两人扫荡一空后余姝半垂着?眸子?,准备告退。
她原本是想来寻傅雅仪做点许久不曾做过的事,要说她真的没有被这几日的经历影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拉着?傅雅仪共堕沉浮中足够打消她心底的阴影。
可现在她知?道了南方动乱的事心底多了几分忧虑,怕被看出什么也就?决定不再?多留了。
傅雅仪用?完膳后慢条斯理地擦嘴漱口,目光却并没有离开过余姝,甚至眼底有几分余姝瞧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见着?了余姝要走,她面上有几分恶劣,突然问道:“说起来,你似乎从未与?我说过,你和?缇亚丽还有几分交情。”
刚刚站起身的余姝闻言浑身一僵,心口跳的那一下比刚刚还重几分。
她似乎确实?没和?傅雅仪说过这件事,却也没想到她这种时候还要翻旧账。
身后传来拉开椅子?的声音,傅雅仪慢悠悠走到了她身旁,俯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我的余大娘子?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这件事?”
情肠
余姝浑身一僵。
不是因为问话, 而是因为傅雅仪洒在她耳边的气息。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太久不曾与傅雅仪有肢体接触,以?至于仅仅是这样一下?都令她?打了?个激灵。
“余姝,你瞒我的事还挺多啊。”傅雅仪半垂着眸子, 手臂从她?身后绕过去,最终捏住她?的下?巴, 令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仰起?头来?与她?对视。
傅雅仪的眼永远如幽潭,深邃不可测, 可偏偏此刻她面上并没有什么真正责怪的意味, 反倒多了?几分玩味, 仿若是一尾盘旋在余姝身侧的蛇, 将?她?裹缠起?来?,又不给个痛快,只等着她?给她?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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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上也?不像是想要?解释的模样。
余姝在心底这么想着。
比起?她?真?正瞒着傅雅仪可能造成危险的事,傅雅仪对她?和缇亚丽如何相遇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在意,只是在借题发挥罢了?。
仿佛在对余姝说,你总是犯错, 这一回的错你又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逃脱呢?
第一回傅雅仪发现她?瞒着她?事情时失了?态, 可后头傅雅仪的表现便又一如往常了?,哪怕在和余姝重重斗法中?也?总是包容的, 悄无声息渗透的,就如同现在这样, 她?总是能将?想掌控的东西掌控在手心, 哪怕是一个人的情绪。
余姝眸光微动, 踮起?脚尖吻了?吻傅雅仪的唇。
她?难得这样主?动,傅雅仪扬眉, 等她?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余姝转过身来?,目光复杂。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她?不愿意告知傅雅仪自己身上即将?发生的事,却又不想傅雅仪如现在一般,什么都不在意的玩味模样面对她?。
她?也?想让傅雅仪失态些,再失态些,夫人多优雅傲慢啊,可她?其实格外喜欢那日的雷雨和傅雅仪咄咄逼人的眉眼,哪怕再委屈也?忘不掉傅雅仪情绪失控时的漂亮与关切。
于是她?轻声说道:“就是在还景那一日,碰到过缇亚丽,她?被关在笼子里,我与她?假扮夫妻将?她?放走了?。”
傅雅仪眸光没有变,只用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上光洁的肌肤,漫不经心说道:“那看来?当时我也?应该和缇亚丽好好打一场。”
“为什么?”余姝定定盯着她?,轻声问:“夫人为什么要?和缇亚丽好好打一场?”
“我的人,没道理和她?扮假夫妻。”傅雅仪说道:“既然帮她?助她?还恩将?仇报,那我自然也?能够帮你再报个小?仇。”
余姝张嘴,含住她?已经按在她?唇上的指尖,含糊道:“我隐瞒了?夫人这件事,夫人要?惩罚我吗?”
她?眼底有几分刻意透出?的天真?,像是在故意引诱。
傅雅仪勾了?勾唇,轻轻哼一声,指尖摸过她?尖尖的虎牙,“为什么你最近对我越来?越理直气壮了?呢?”
以?前?余姝做了?什么错事,起?码还会心虚还会害怕,现如今却仿若是寻到了?面对傅雅仪责问的关窍,眼底没有半点无助,反而还能主?动勾引。
可余姝已经回答不了?她?的话了?,因为傅雅仪又压住了?她?的舌尖,像是在细细描摹一朵红艳的花,从蕊到芯一一怜惜。
余姝有些喘不上气,忍不住揪住了?傅雅仪的前?襟,眼眶中?多了?些泪意。
傅雅仪过了?良久才松开她?。
余姝脑袋埋在她?身前?,肩膀耸动,衣领已经被打湿了?个彻底。
“就这样吗?”傅雅仪缓缓问。
“你还想怎么样?”
余姝感觉舌头发麻,忍不住抬起?通红的眼瞪她?一下?,转瞬却被旋了?个身抵在了?门上,她?见不到身后的景象,便有些生畏,忍不住挣扎道:“夫人,现在是白天。”
“嗯,再说两句说不定我就不想来?了?。”
傅雅仪抵着她?的双手扣在门框上,笑意吟吟,“余姝,有的事我不问却不代表我不想过问,只是你有保持自己隐私的权力,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其实你要?阻拦我的诘问应该直接问我,我以?什么立场来?问你,你瞒着我一些事实际上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