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生气地大力拍在许可昕手臂上,许可昕躲闪不及,只能站着挨打。

于是她大声地嗷嗷叫出来,把许母的叁分力道哭成十分:“妈,别打了,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许母也不舍得下力气,毕竟是自己亲闺女,打坏了怎么办?还不是心疼死她?可不打,这丫头又气人得很,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在外面胡来?

哎哟,要是被人知道,她的老脸可就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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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都知道了,宋阳还远吗?刺激!

42马上给我分手

老旧的居民楼一点也不隔音,许父在屋里就听到许可昕做作的嚎叫,这熟悉的套路,许父几乎一听就知道许可昕又惹她妈生气了。

于是许父擦擦手,穿着围裙就赶紧出来做和事佬,一边拉着许母,一边给许可昕使眼色。

“老婆,别生气,闺女不听话咱们就好好说,可千万别气坏自己身子。”

许母叉着腰,一把推开许父:“你别拦着,就是你这个慈父多败儿,从小到大,我一打她你就拦着不让打,这下好了,再不让打,你闺女就要上天了。”

许母越说越气愤,抄起袖子就要开打,哪知一巴掌落下,却打在宋阳身上。

迟来的宋阳被丈母娘的架势吓到,他下意识地把许可昕护在身后:“妈,有话好好说,别打别打。”

见自己凶悍的一面竟然被女婿看到,许母有些不自在,再想起自家闺女出轨给人戴了绿帽,许母就更加难以面对这个哪哪哪都好的女婿。

许母一停手,许父便连忙拉着许母往屋里走,边走还边念叨孩子不能打,气得许母把气全撒在许父身上。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吃得许可昕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她捧着饭碗乖巧地拼命扒饭,就连不爱吃的青菜都赏脸吃了一大筷子,看得许父欣慰不已。

幸好许母还懂得顾忌宋阳,一句也不敢多说,生怕自己脑子一热嘴上没个把门,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到时候可就害惨了自家闺女。

好不容易把宋阳和许父两个男人支出去,许母板着脸命令许可昕:“马上给我和那个男人断了,外面的野男人你玩玩就好,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只认宋阳一个女婿,你要是想气死我,你就尽管胡闹下去。”

许母活了半辈子,什么出格的事儿没见过,那些丧良心在外面包二奶的男人可见多了。可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家闺女竟然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出轨这种事儿绝对不能沾,沾了这个家就散了。

许可昕怯怯地抱着许母说道:“妈,你别气,我不敢了,我回头马上就跟那个男人断了,我就是一时糊涂,不小心犯了错,你原谅我吧。”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许母说的不全无道理,这事儿纸包不住火,再拖下去,指不定宋阳哪天就知道了,而且她也不能一直来大姨妈吧?到时候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拒绝宋阳?这事儿还是得快刀斩乱麻,让一切恢复正常。

许母看着又娇又糯的闺女,真是不舍得继续骂,她总说许父宠着她,她又何尝不是。她这辈子就得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她真是疼都疼不过来,凡是这丫头要的,她就没有反对过。但这次不行,真的不行,若是纵着她乱来,只怕两人最后要离婚收场。

十年修来同船渡,百年修来共枕眠,而且宋阳这孩子孝顺又良善,没道理为了外面不是正经过日子的男人而放弃宋阳这样一个居家的好男人。

虽然刚结婚那会儿他不算太热情,许母也扎实地担心过好一阵子,但如今渐渐也熬过来,两人处得越来越好,眼看日子越过越有奔头,这丫头却人心不足地学那些花花头子,这不是自掘坟墓,自己葬送这得来不易的婚姻吗?

她也不是真的气自家闺女,小女孩没经过风浪,爱玩贪新鲜,一时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很正常,她只是怕她年轻不懂事,走错一步往后的人生就毁了。

他们做父母的没什么大的心愿,只希望孩子能有个差不多的丈夫,差不多的家庭,再过个差不多的平淡生活,安安分分的,不作妖不闹事,他们做父母的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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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昕:妈,你放心,我马上就分手。

蒋穆:???问过我意见了吗?

43分手吧

一想到要跟蒋穆分手这回事,许可昕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情绪低落得连宋阳也哄不好。

好在宋阳没有过多怀疑,只以为是许母把她打疼了,心里头闹别扭,于是两人回家后,他便回到书房关上门,让出空间,让许可昕自己安静一下。

心乱如麻的许可昕压根没有注意到宋阳的动静,她无意识地划着手机,指尖在蒋穆的电话上犹豫不决。

嘟嘟......

通话的声音让许可昕瞬间回过神来,她竟然不小心拨了出去,然而还没等她挂断电话,蒋穆那边便秒接了起来。

男人沉稳中带着一丝惊喜的声音响起:“乖宝,怎么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是想我了吗?”

能让这丫头主动给他打电话可真不容易,蒋穆一看见来电显示便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生怕慢了一秒,这丫头就要跟他闹脾气。

明明才一天没见,蒋穆却觉得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说到底还是要快点把人名正言顺地弄到身边来,天天看着,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听着男人那几乎要溢出屏幕的高兴,许可昕不由地沉默,那些分手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诡异般的沉默让蒋穆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不确定地开口:“乖宝,是你吗?”

不会是宋阳这个家伙冒充许可昕给他打电话吧?虽然他也不怕事儿,但他怕许可昕这丫头知道要哭。

许可昕也知道是自己反常了,她哭笑不得地开口:“是我。”

“吓我一跳,你这丫头存心逗我玩呢。”

“没有逗你,是真的有事找你。”

“嗯,你说,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拒绝你。”

“那我说了?”

“说吧。”

“蒋穆,我们分手吧。”

哐啷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踢倒,接着手里的电话被莫名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