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米眼珠子一晃,狡黠明亮,“好的好的,顺便让熊可欣酒后乱性,拿下靳辰。
贾骁黑线。远处的靳辰突然打了声喷嚏,怎么,有人在骂他?
贾骁打给靳辰的求救电话很顺利,说明原因后靳辰没有丝毫犹豫,问了地址便说马上就来,而且叮嘱贾骁,照顾好熊可欣。
挂掉电话,贾骁就忍不住吐槽,“整天就会口是心非,现在还不是给你急得屁滚尿流。”
范米啧嘴附和,“说真的,靳辰真是我见过最磨叽龟毛的男|性|友人,没有之一。”她同情地摸摸熊可欣的小脸蛋,“可怜我们家小熊被他迷的神魂颠倒,黑白不分。”
贾骁汗,又忍不住维护靳辰,“什么黑白不分,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熊可欣趴在桌子上,不时地吧唧吧唧嘴,很安然的样子,丝毫不知道有两人已经为她和靳辰的孽缘开启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作者有话要说:
☆、该上钩了
酒吧里越来越热闹,音乐也随着气氛变得劲爆,熊可欣被吵的有些烦躁,胡乱地摆摆手,想要睁眼,眼皮却重的厉害。
靳辰刚刚到酒吧,环视一圈都没有发现贾骁的身影。厅内的高脚凳上许多歪歪扭扭的年轻人,猜拳玩闹勾肩搭背,靳辰蹙眉,拿出电话打给贾骁。
这厢熊可欣刚有些意识,范米就企图将她弄醒,她拍着熊可欣的脸,怕她吐也不敢动她,“熊可欣,醒醒,回家了。”
熊可欣拍开她的手,头转了个方向,“不要。”
贾骁离开了一会,就带着靳辰回到了卡座,入眼的就是熊可欣赖皮的样子。贾骁便解释,“你俩不是住一个小区嘛,你送送她,范米也喝了不少,我送她回家。”明显的多此一举,他都来了,还要听解释吗?
靳辰面无表情,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此时不悦,贾骁不敢多言,上前将范米拉起,悄悄在她耳边说:“你装装醉,咱俩先撤。”
“不行。”范米总算还有点良心,熊可欣这个样子,她不能送她回家,好歹得告诉靳辰怎么照顾她吧。可她看了眼靳辰,顿觉寒意……三十六计走为上说得真不错。
靳辰确实有些生气。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即使听到她喝醉酒了,心里除了有些庆幸贾骁找他之外没有别的感觉,可此时看到桌上的啤酒瓶七扭八歪地环绕着熊可欣的头,好像在昭示着它们的归属,他想不生气都难。
贾骁和范米真的说到做到拍屁股走人,溜得比兔子还快,他一个不注意,就不见了人影。所以,他们的朋友就是这种水平吗?
靳辰无奈,他上前叫了叫熊可欣,她没啥反应,哼唧了两声。靳辰拉她起来,她根本站不住,靳辰只好环着她的肩膀,紧紧地撑着她。他问:“你还能走吗?”
显然是白问。靳辰叹了口气,正打算走,服务员却挡住了去路,他递过单子,“先生,这桌还没买单。”
这就是生活,人善被人坑……靳辰接过酒单,熊可欣却因为突然失了依靠,倏地栽下去,倒在了沙发里。靳辰也被她撞得踉跄,半侧着身,右臂被她夹在座椅里。他索性抽出胳膊,刚才走的急,不知道有没有带钱包。结果还真是……预料之中。靳辰没有带钱包,他有些尴尬,服务员却提醒,“先生,这位小姐的包在那里。”他指着沙发角落。
他恍然大悟,侧身拉过熊可欣的背包,从里面翻出钱包,拿出现金交给服务生。靳辰合上钱包之前。看见放照片的地方被一张折起来的白纸挡住了一半,不知那瞬间哪根神经搭错,他非常好奇,以至于无意识地就拿开了那张纸。
等照片全部展现在眼前,靳辰的嘴脸也不禁扬起。照片里的靳辰单穿着件白衬衫,袖管卷起至肘弯,下摆扎进西裤里,手拿着一支话筒。照片只是个侧影,而且因为离得远,表情也不甚清楚。
这应该是那次在校演讲的照片,那是他印象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而后才知道,原来更早的时候,他们已有联系。
他将钱包归于原位,又将背包报复性地套在熊可欣的脖子上,让服务生帮忙将她放在他的背上,无奈又有些享受这一刻。
没走几步,颠簸就让熊可欣十分不适,她意识模糊,手掌胡乱地摸,“呃……好难受。”
“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熊可欣没听清靳辰的话但也感觉出说话人的语气不好,她顺手一拍,听见清脆的一声响,突然也不颠了,她才舒服了,又将头往靳辰的颈窝靠了靠。
熊可欣舒服了,靳辰可有些惨,她一掌拍在他的耳朵上,倒不是多疼,就是突如其来的一下让人有些猝不及防,他停下来,想要教训她,谁知一股热热的暖意突然灌进他的脖子,软软的贴在他的颈边。靳辰心里突然发毛,那股哄热自上而下,慢慢流窜。
到了室外,冰冷的空气一下子扑面而来,倒让熊可欣醒了一点,她睁开眼,问了句:“这是哪?”
又没了反应。
靳辰一路纠结,她这副样子送她回家真的好吗?况且他根本不知道她家在几楼,算了吧,到了再说。
结果到半路,熊可欣已经吐到天翻地覆,靳辰忍受着一股恶臭,只好就近将她带回他住的地方。
吐过的熊可欣清醒了点,只是意识还有些迷离,她看见靳辰,还乐呵呵地笑了一声,问:“你怎么在这?”
靳辰很无力地将她拉下车,一句话都不想说,扶着她直上电梯。一进门,靳辰就命令熊可欣将外套脱掉,熊可欣双手环胸,靠在鞋柜边,很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靳辰蹲下帮她换拖鞋,一边说着:“你吐在衣服上了,脱掉我拿去洗。”
熊可欣闻到一股恶臭,嫌弃地扇了扇,这下毫不犹豫地就将衣服脱掉了。靳辰庆幸,幸亏是在冬天,穿的衣服多,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靳辰很耐心地帮熊可欣冲了杯蜂蜜水,帮她擦了擦脸,然后扶她去客房睡觉。他一直忍着发飙,他时刻提醒自己那张照片的存在。要知道,平时他应酬回来,醉酒了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安顿她睡下后,靳辰又拿了熊可欣的外套送去小区里的二十四小时干洗,顺带着清理了下车子,一边想着真是倒霉催的,一边又想这是自作自受。
熊可欣醉酒后基本上是乖的,除了要吐和有点暴力倾向之外,其他都好。就是目前她有些内急。
凭着直觉,熊可欣起床去往卫生间,她房间的卫生间只要靠右手下床直走就到,可走着走着肚子被卡着了,她朦胧的双眼眯着瞄了一下,竟然是窗户,唉,下床下错边了。她又凭着直觉绕着床沿转了一圈,总算找到了卫生间的门。
靳辰回到家里,去次卧看熊可欣,床上却没有人,他有些慌,幸好卫生间里这时传出些响声,他才放下心。靠着门沿等了一会,才见熊可欣顶着一头乱发出来,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更别说看到他。
靳辰往前走了一步,“你醒了?”
熊可欣一下子扑上床,滚了几圈,缠着被子根本就没理他,等摆好姿势,她才呓语般说:“真讨厌,做梦也不放过我。”
靳辰失笑,心里却划过一丝酸流,竟有些心疼,还有些……内疚。他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空了,出去重新调了一杯蜂蜜水放回原位。床上的熊可欣脸蛋微红,小嘴撅着,眉心微拢,似有些不满。靳辰忍不住蹲下身,倚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颈边那软软的热流仿佛还残留不尽,熊可欣小嘴一张一张地呼吸,好像那些呼出的气体都喷打在他心上,情不自禁,他身子前倾,缓缓地吻住了她。
嗯……一股酒味,还有蜂蜜残留的甜腻,靳辰离开,熊可欣还不满地吧唧了下嘴,手胡乱地摆了下,又恢复平静。靳辰实在不想承认,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到无以复加。
离开房间前,他又顺从内心地轻啄了她的唇角,浅尝辄止,但却想更加深入。
清晨的阳光暖暖地洒落下来,笼罩出一层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飘进房间,打在熊可欣的脸上。她侧了个身,手搭在眼睛上,她眉头紧皱,宿醉带来的连锁反应让她十分痛苦,她缓缓睁开眼,那股痛意从太阳穴一下蔓延到脑后,四散开来。
还有些不适应刺眼的光,熊可欣用手挡着眼睛,她张了张嘴,嗓子干涩地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扯开,她顺手捞过床边的水杯,嘴里喊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