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明确的告诉你,没可能。”没等熊妈再问,熊可欣便坐下,一一开始招,“第一,他打电话催我却客气的说不着急,说明这人不诚实;第二,刚一见我就上下打量,说明这人以貌取人;第三,点餐看似礼貌却不听我意见,说明这人专断;第四……最后,他没有提出要送我回家,说明他对我也不感冒!”
熊妈妈本来兴高采烈地等着好消息,此时听着自家女儿把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数落得猪狗不如,她简直怀疑这是她教出来的女儿吗?
“熊可欣,你妈妈应该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你这么会挑人毛病,你妈应该也不差啦?”
“哪能啊,我妈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不会挑人毛病,只会疼我爱我!”熊可欣耍赖撒娇,只为了一口饭。
这时洗完澡的熊爸爸也进入厨房,她一见这势头就知道女儿相亲失败,拍了拍吃得正欢的熊可欣的肩膀,“没事,下次继续,再接再厉!”
熊妈白了熊爸一眼,“接什么厉?接着挑人家毛病?”
“你看你这人,相亲嘛,哪有一次就成的,想开一点,看得越多才能选的越好。”
“我看你倒是挺乐见其成的?”
又进入了每日的太后和太上皇的“恩爱”时间,熊可欣迅速扒拉着饭,她对中年人的特殊爱好不感兴趣,此时就像吃饱洗洗睡觉,她好累。
她洗完澡出来,熊妈已在房间等候。她见熊可欣拿着毛巾,便伸出手拿过毛巾,熊可欣便搬来小凳子坐在熊妈妈面前,妈妈的手缓缓地为她擦拭头发,熊可欣忍不住,便将头埋在了妈妈的膝间。
“小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熊可欣极力抑制住她要哭的冲动,闷闷地摇了摇头。
“你现在也大了,要懂事点。一个女孩子牙尖嘴利得不好,要矜持知道吗?”
熊可欣点头,熊妈顺势拍她的头,“你这孩子,说你牙尖嘴利,你就给我不说话了?”
熊可欣咬着牙,摇头。
熊妈妈笑了两声,“对了,我听11号楼的王姐说,最近经常有人开车送你回来,是谁?朋友?”
“她还说应该是你男朋友,我想不应该,你如果交了男朋友不会答应我去相亲的,对吧?”
熊可欣紧咬着牙,眼泪已经慢慢滑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熊妈拍她的肩膀,拉她起来。
熊可欣一下子扑进妈妈的怀里,抱着妈妈的腰,眼泪就止不住了,渐渐嘤咛出声。
她断断续续地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熊妈妈拍着熊可欣的背,“不是就不是吧,你哭什么?”
熊可欣哭了一会,缓过气了才说:“工作压力太大了,加完班还要相亲,相完亲还要听老妈数落。”
熊妈妈哭笑不得,“你这孩子……都几岁了,说你几句还委屈得哭了,真是丢人!”
熊可欣抹鼻涕抹眼泪,她也不想这么没出息的,但压力大了确实要发泄的,她还是离不开妈妈的小宝宝,始终觉得妈妈的怀抱最温暖……对的,这是在为软弱找理由。
熊妈妈哄了她一会,才出房间,走时在房门口说道:“小熊,有些事不要自己一人承受,你还有爸爸妈妈的对吗?”
看来,妈妈也还当她是小孩子。
熊可欣点头,表示她知道。
睡前捞过惯例看手机,已经马上十一点,手机收件箱躺着一通短信,熊可欣点开来看,是高渊发来的,只有短短三个字:对不起。
熊可欣盯着那三个字,渐渐出了神。突然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了乐曲,熊可欣才回了神,她看了眼手中的手机,短信界面已经被来电掩盖,那上面闪着三个巨大的叉号,是靳辰。
作者有话要说:
☆、该上钩了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熊可欣走神一遍又一遍。直到它忽然停了,熊可欣才再次回神,艾玛,一整天的伤感沉重包袱造就了现在的迟钝,她是敏感多愁的女纸,她向上四十五度角,摆出忧郁的姿势,叹了口气。
打开屏幕,熊可欣打算回拨,明显靳辰更有耐心,因为他又打过来了。
“喂?”熊可欣不耐烦,没有理由。
电话那端顿了一下,“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我去,这什么口气?熊可欣不乐呵了,“这位哥,先不说这电话是你打给我的我乐意接不接的问题了,你能先看看现在几点吗?”
果然又停了一下,“不到11点,你八点多还在相亲,11点就睡了,看来相亲不甚顺利呀!”
“关你屁事!”
靳辰声音平平,“下来,我在你家楼下,有事找你!”
“我去,你以为你在怕连续剧呀,你叫我下去我就得下去?”不知怎么,就感觉这场面有些熟悉,叫下去告白强吻神马的……呵呵。
“别废话,快点!”
熊可欣差点要撩窗帘看看他是不是在骗她,不过忍住了,“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要不我上去找你?”
熊可欣咬牙,她忍,“你要是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小心老娘跟你拼了!”
恨恨地挂掉电话,熊可欣爬下床,换掉衣服,临走前还是踱到窗边,看到楼下闪着车灯,才放心偷偷溜出家门。
出了楼门,靳辰的车直直停在楼门口,车灯开着,他却站在车边,嘴里噙着根烟,那小小的火点在风中起伏,升起一缕缕青烟。
熊可欣裹了裹衣领,走过去。靳辰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她,又转过头吸了口烟才将它捻灭,扔进垃圾桶里,向她走来。
他一走近,一股酒味就吹进熊可欣的鼻腔,她凝眉,“你喝酒了?”
靳辰斜勾起唇,用手指比着,“一点点。”样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狡猾地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