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看错的话,这是血手阎罗里毒千手的亲笔记。”
“毒千手?血手阎罗?”这两个词一下子就击中了白容内心的怀疑,他重复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叔父,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白朗之常年在外出游,认识的江湖人众多,这挺正常。但是若这个人是血手阎罗里的毒医,而且专以毒杀人,那就不太正常了。
看着白容狐疑的眼神。白朗之继续说道:“没有看错,因为我亲眼见过他的笔迹。”
他这么一说,白容更懵了。
那是十多年前,他误打误撞闯进了幽灵谷,然后误入了毒千手的炼药之地。
“他的毒,这世上无人可解。”白朗之的语气坚定,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回忆的恐惧,“这本书确实是毒千手的。我误打误撞闯进了幽灵谷,亲眼见过他炼药的情景,也亲眼见过他的笔记。”
白容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叔父,这毒千手......他真如世人传闻的那样?如此邪门,狠辣。”
白朗之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毒千手是血手阎罗中的一位高手,他精通毒术,能够用毒药杀人于无形。他行事诡异,亦正亦邪,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笔记上记载的,都是他多年来研究出来的邪门之法,威力惊人。”
白容从白朗之手里接过此书,开始沉默,当初安儿因为一时好奇,从疯老头身上偷摸出了这么一本书。
疯老头身上,各种古灵精怪的东西。白容刚开始也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本普通的书籍,没想到......
一时之间,疯老头的身份成了谜。而且,似乎还与传说中的血手阎罗有关。疯老头与毒千手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联系?
“这本书为何会在疯老头身上,莫非......”白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感到自己仿佛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模糊混沌。
白朗之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们要尽快查明疯老头的身份,看看他与毒千手之间是否有关联。而且,这书,容儿你要保管好?”
白容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叔父,我明白了,我会小心行事的。不过......”
他顿了顿,才继续看着白朗之,“叔父,你是因何怀疑起他的?”
白朗之看着白容坚定的眼神,缓缓道:“如果我说,直觉,你信吗?”
怕白容听不懂,他加以解释:“我总觉得他身上,有股我熟悉的一道影子。”
“影子?”白容听后,心中更加疑。他想了想,又问道:“叔父,那皇上.....先皇上又是怎么一回事?凭叔父的医术,那皇上不可能这么快就.......”
白朗之摇了摇头,他沉吟了片刻,才说道:“他的结局,已经是他注定好了的。”
他看向白容,不放心的嘱咐道:“容儿,你的毒素虽然已经排出七成,但体内仍有余毒未清。以后,你还是要留心,我担心会有人趁你虚弱之际,对你不利。”
“嗯,叔父。你不必担忧,有青鸾在不会有事的。”
白朗之闻言,心中也感到了一丝欣慰。他拍了拍白容的肩膀,赞赏道:“那丫头看着是挺机灵的,不过没有安儿细心。”
安儿?
白容眸光一闪,赶紧问道:“ 叔父知道安儿在哪吗?”
安儿并没有回白府,听沈何说也不在王府,现在更是没有出现在白朗之身边。那他究竟去哪了?
白容思前想后,还是想不到他会去哪?刚开始他还以为被萧楚寒禁锢了?可他转念一想,又不可能,萧楚寒都不记得他了,怎么可能还会对安儿有印象。
白容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那本邪门毒书。他知道,这本书可能是解开傀儡之术的关键。
“叔父,可知傀儡之术?”他问。
第168章 命肯定不保了
等屠山发现公子和青鸾已经离开,公子只留下一封书信的时候,他的脑袋一下就空白了。
他已经想好了各种死法加酷刑,死固然不怕,但是生不如死,谁都畏惧。
“王爷......公子...离开了。”屠山内心慌乱,心中静等着王爷的咒骂。
可没想到,王爷知道后,他面色虽然冷得吓人,但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连问都不问。
萧楚寒没有骂,也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仿佛白容的离开,对王爷来说,并没有什么。
“王爷,公子还留了信。”屠山站在王爷面前,手中紧握着那封书信,内心依旧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不知道公子信中写了些什么,这样交给王爷,王爷看了会不会大发雷霆,毕竟,公子可是一直是王爷的雷区。
萧楚寒阴沉的接过信,静静地坐在书桌后,面色冷峻,眼神深邃。
他既没有抬头看屠山,也没有出声责问。府衙的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屠山的心跳声在回荡。
他试图从王爷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但王爷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霜,让他无法窥探其内心。
“王爷...”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属下把公子看丢了,属下有罪,请王爷责罚。”
萧楚寒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如刀般扫向屠山。屠山心中一紧,但王爷却只是淡淡地开口:“屠山,你跟随我快有两年了,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屠山低下头,不敢直视王爷的眼睛:“是,王爷。”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你失职了。”王爷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但他们两人的离开,有他们自己的原因。我不会因此责罚你,但你要记住,下次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呃?”屠山猛的抬头,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出去吧!”萧楚寒挥了挥手,示意屠山退下。
“谢王爷。”屠山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书房。
他走出书房的那一刻,与在外等候的沈何对视一眼,两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这一年来,他们深知王爷的情绪有多反复无常,无情不讲理。
屠山走了,沈何站在王爷的书房外,耳中依稀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翻阅书页的沙沙声。
这宁静的夜晚,与王爷之前那暴怒如雷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