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眼镜,给他搭上。"傅乘光点了一副单独陈设在展柜里的眼镜。
店里的工作人员去取,还戴了手套。等到将眼镜为阮贤戴上,果然又为他增色不少。
傅乘光并没有问他的意见,直接刷卡买了单。
阮贤是没见过世面,却也知道自己这一身,哪一件都是价值不菲。但他没有对任何一样东西说要或者不要的权力,因为决定权在傅乘光那里。
他也想过不做这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但这段时间的反抗,除了为他带来要挟和脖颈上的掐痕之外,并没有起到任何效力。
"还喜欢什么吗?一起都买下来。"傅乘光说。
站在镜子前的阮贤听着他的声音,却没有回头看他,"就这些吧。"
傅乘光在这时接到了个电话,暂时起身走开了。走之前让他再多看几件,在店主理人还在为阮贤介绍裁剪工艺和布料品类时,拿余光睨到傅乘光不备的阮贤,直接冲上了楼。
傅乘光注意到了,却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冲到楼上的阮贤,摘掉眼镜扔在地上,在店里的其他人追上来之前,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傅先生"今天闭店,只接待两位客人,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店主理人有点不知所措。
傅乘光挂了电话,说了句,"没事。"
确实是没事,从二楼跳下去的阮贤,被楼下傅乘光安排的人截住。等傅乘光从定制店里出来,他已经被按在了车上。
"干嘛要跑?不喜欢现在这种生活吗?"从把阮贤带过来起,傅乘光就一直带他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带他消费,见世面。
只这样的纸醉金迷,到底还是没有打动院贤半点,"那是你的生活,不是我的!"
"我可以让你以后都过这种生活。"傅乘光拿出刚才被他丢了的眼镜,要为他戴上,阮贤直接将他的手打到了一旁。
傅乘光也不喜欢哄人,他是因为江尹一,才对并不喜欢的阮贤耐下性子,现在见他还是这么冥顽不灵,直接上手拽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扯到自己面前来为他戴上,"你不会觉得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是属于你的吧?是江尹一帮你还了一百多万的欠款,你才活成了普通人。"
是。阮贤承认他欠江尹一的。但这样指责的话,由面前这个参与过强/暴江尹一的人说出来何其讽刺。
"他现在回武汉了,你好好跟他在一起。"
"他想上/你,你就让他上。"
比起这一句话里的羞辱,阮贤更不相信傅乘光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和江尹一在一起,果然,傅乘光最后一句是
"把他困在武汉,困在我身边。只要你做到了,现在这样的生活,我能让你一直过下去。"
江尹一那晚走了之后,就再没回过入住的金澜鹤舍。徐途来武汉要办的事不多,前几天也都办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那点,他暂时搁置下来,特意去查了一下关于江尹一的事。
江尹一在武汉的事不太好查,毕竟不是从商和政,查起来要花一番功夫。但从他回武汉后,跟他牵扯的几个人都挺好查的。
都是武汉这边最顶层的二代圈子里的人。
徐途看着别人给他发来的几张照片和他们各自的家世背景,有几个都和那晚饭局上的人对照上了。
靠坐在阳台椅上的徐途拿手指在屏幕上轻敲
只是一个两个,确实没镇得住江尹一的本事,但他们要是联手,没什么背景的江尹一确实可能被他们套住。
徐途手指拨划,脸上的少年气重的甚至都带有点童真感的汪梦醒后面,就是个嘴唇上翘,阴柔漂亮到都有了种女气的青年。
如果江尹一真的着过他们的道,那这几个都会是参与轮他的人。
第390章
"夫人!
"夫人总裁现在在开会。"
身着红色玫瑰钻扣针织上衣的女人,被追上来的人拦阻下来之后,眉头一拧,冷冷斥道,"刘特助,这公司姓景姓我丈夫那个景。"
穿着干练职业装,戴着眼镜的男人,悻悻笑了笑。他当然没有和总裁的母亲做什么口舌之争,只女人上前一步时,他还是继续抬手去拦。
就在两人对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参与会议的众多公司高管从里面退了出来,接连在公司受到阻拦的女人,心里再有气,也不好不顾形象的发作,"会议也结束了吧。"
刘特助正要敲门请示,办公室里总裁投来的一瞥,让他会意放行。
女人如愿进了会议室。
"妈,你怎么来了?"站在长桌前,还维持着刚才开会姿态的景烁,单手扶着桌面,笑的和气温柔的问道。
女人冷哼一声,"公司出了事,我不该来?"
"没有多大的事。"景烁垂下眼笑了笑,"刘特助,倒杯咖啡进来。"
站在长桌旁的女人,抓起刚才在会议上用过,如今还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直接朝景烁砸了过去。景烁没躲,任凭白色的纸张打在脸上后,纷纷扬扬的落下去。
"你一直以来都那么听话,我才把公司,把我在公司的亲信都交给你。你做了什么?你拿到公司了,把我的亲信一脚蹬开,现在是连我这个妈也不想要了是吧!"公司如今出的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只女人心中早已因为本该无条件听从她的儿子持续做超出她管控的事而心态失衡,只是借这次的事发作出来而已。
"谁在背后搞你,你查不出来吗?你这么废物?几天了都不处理?"
听着桌子被拍的急促的声响,景烁仍然是一副温温柔柔的聆听笑颜。直到特助将咖啡送进来,他才轻声说了句,"喝点咖啡吧,妈妈。事情我会处理的,但不是现在。"
女人不容置否道,"我已经约了机关部门的几个高层,你和我去,今天就把事情解决。"
"我不会去的。"
"你说什么?!"桌上的咖啡被打翻,杯子向景烁滚去,冒着热气的咖啡流了满桌。
"我说我不会去。妈妈,这件事你最好也别插手。"在和女人的对视中,景烁的嘴唇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模样的女人,气愤无可奈何。她以为教导的足够听话的儿子,最终还是变的和他的父亲一样。
景烁虽然已经不祈祷从母亲那里获得纯粹的母爱,却也仍就想要维持住这幅他唯一能拥有的假象,所以他闭了下眼,将阴挚的情绪驱散,又扬起笑来,"妈妈,去做点新项目吧生气容易长皱纹。"他将自己的黑卡递了出去,"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公司只是眼下亏点钱,不会影响以后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