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卷的深棕色头发柔软地落在他的脖颈旁,带起一阵酥痒,熟悉的声音哽咽而透着哭腔,“程屿……对不起……”
这是礼晏憋了一年的话,日思夜想,无数次深夜从噩梦中醒来,终于可以说出口了。
“阿晏……”程屿吃惊之余,感受到对方发抖的肩膀,条件反射就抚上了他的背。
等对方平静下来,他才发现车里居然还有另一个人。
何倾悦面无表情,嘴角一直抿着,像在辛苦地忍着什么,“我……也想说对不起。”
他穿着英伦范的深灰格子大衣,黑发修饰得短短的,让原本亲和的俊颜多了几分利落,下颌紧绷,喑哑的声音干涩而压抑。
程屿沉默了。
很多事情他以为已经不在意了,大概只是因为没有在特定的环境和特定的人面前。
宽敞的商务车变得逼仄了起来,他又有了一年前那种远离这一切的冲动。
只是,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立刻就被他压制了。
他现在,并不是孑然一身,他有漫山遍野的果树大部分还没有挂果……
“我接受你们的道歉。”他定了定神,将身上紧紧环抱着他的人用力地扳着肩膀推开一点距离。
礼晏精致的脸庞上,深黑色的眸子抬起来瞪着程屿,眼眶泛着红色,“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接受我们的道歉,然后赶我们走。”
他指节泛白地一把攥起程屿的手,”你和霍一舟在一起,就不要其他人了。”
带着钻石戒指的手指被捏得生疼,像是立刻就会被扯下来。
“我……”他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冰冷的手掌捂住了。
他这才想起来,虞渺还在他的身后,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落在脖颈,“屿哥,你今天乃至以后……一个人也赶不走。”
虞渺的话一出口,程屿立刻想到了什么。
车是虞渺叫来的,车上有什么人他自然是清楚的。
他被算计了。
而虞渺的言外之意……
他反手拽开了虞渺捂住自己的手,大口地吸着气,咬紧牙关扫视了车里的一圈人,“你们是不是疯了?!”
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这样不停地拉扯下去……他想都不敢想!
“一年前你什么都没说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我们就商量了一下,冰释前嫌了。”礼晏垂眸,又悄悄地搂住了程屿的后腰。
他们三个人打完架之后,互相挂着彩,面如菜色地坐下来谈,然后谈崩了。
后来胎儿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他们三个人
又坐在了一起,互相冷嘲热讽了一番,还是通过表面合作开始四处搜罗程屿的消息。
直到虞渺接到消息后丢下工作独自赶到博览会终于远远地看到了程屿的身影。
可是,即使他赖着不走,每天经受各种恩爱场面的折磨,还是一点接近对方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他也想通了,与其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让其他人加入。
“以前的问题,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几个……不管谁跟你在一起都因为猜忌其他人而互相折磨,直到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虞渺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何倾悦,从程屿的后背贴了上来。
“你和一舟在一起,即使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做不到祝福。”何倾悦俯身上前,扳着程屿的后脑勺,咬了一下他薄薄的嘴唇,“我对不起你,我要自己偿还。”
何倾悦在程屿的印象里,一直都很温柔腼腆,鲜少有强硬的时候,这时刚见面就突然被吻,他瞬间就懵了。
然后就趁势被吻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湿滑的舌头侵入了他的口腔。
“唔唔唔………”他一张俊脸被憋得通红,冰冷的舌头不停地四处翻搅,卷住他的舌根猛吸,他头皮发麻,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旁边的人。
不能这样……
礼晏没有看他。
他的外套敞开了,衬衣扣子被身前的礼晏一颗颗解开,深麦色的肌肤一寸寸裸露出来,胸膛上的褐色的小巧乳头遇到冰冷的空气开始发硬。
啪嗒一声,腰上的皮带被身后的虞渺抽取出来,扔到了一边,后腰的衬衣被掀起来,凹陷的腰窝和其下连接的臀线随着解开的裤子在挣扎间滑落而若隐若现。
上了无数次床,他们每个人都深谙他身体的弱点,当冰冷的手指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有技巧地按揉取悦时,他原本打算咬何倾悦的牙关一颤,差点咬到自己,喉咙一放松,结果被一下顶到了软腭。
极具侵略性的吻承载着对方浓烈的情感,他被侧头按住后脑勺,嘴角都开始发麻,口腔里没有一处不被照顾到,技巧谈不上高超,但完全令人无法招架。
“颜色深了好多……”礼晏低头亲吻他的锁骨,手掌却揉捏着他结实的胸肌,指尖摁住乳头的位置,“乳晕也变大了,这里没少被霍一舟玩吧?”
皮肤战栗,起来了一层鸡皮疙瘩,胸前的肉粒随着指腹的摩挲渐渐硬凸了起来,热痒难耐。
他的心跳剧烈地跳动起来,alpha们强势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屿哥,你下面流水了,哈……你对我们不是全无感觉吧?”虞渺从他的紧绷的背嵴沟探入两瓣臀峰中,熟门熟路地刺探着,穴径柔软,像蠕动的小嘴立刻吞入了他的指尖。
粘腻柔滑的肠液自动分泌,很快顺利地刺入了整根手指,开拓,剐蹭着脆弱敏感的内壁。
激起了这具身体不停地轻颤,情欲之火不受控制地被挑逗起来,挣扎渐渐变成暧昧地磨蹭,嘴里的呜咽也变了味道,被卷住的舌尖从抵触变得像是回应。
几个alpha都很清楚,程屿不是对他们全无感觉,相反,就是因为太容易动摇,所以才急着赶他们走。
他们要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他们破釜沉舟的决心。
空气在不断地升温,并随着程屿的性器射出第一股白浊而变得越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