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1)

他说得很小声,但言辞直白,又带着一丝娇羞的喘吟,这么零碎几句话就把陆桓城勾了个腰眼发酸、肉根偾张。

陆桓城咬牙感叹,好好的一根清俊竹子,与那不要脸的狸精混迹几日,倒是媚术小有所成,顺利出师了。

不过他喜欢得紧。

真心喜欢。

便以这深插相连的姿势上了榻,将晏琛抵到墙壁内侧,握住那一截白玉瘦腰悍然抽捣起来。

晏琛雨夜承欢,放浪的媚吟一声响过一声,甚至盖过了窗外的骤雨狂风,迷离中自己听到也觉万分羞耻,急忙一口咬住手腕。陆桓城怕他受伤,俯身递吻,连带着胯下阳物一捅到底,挺入了幽穴最深处。这一下捅得晏琛舒爽不已,几乎落下泪来,肠壁阵阵绞缩,好似一条湿热蠕动的小舌,不断吮吸着陆桓城的精孔。

两人四肢纠缠,呼吸俱乱,也辨不清是这一场夏日暴雨狼藉些,还是他们疯狂的耸动与哭叫狼藉些。

最后泄精时陆桓城一反常态,没有深插到底,而是以茎头抵住晏琛那处腺体,柱身勃动,精水以强悍的力道一股股喷出,酣畅地喷在内壁上。

晏琛一滩烂泥似地躺在床沿,双目涣散,被陆桓城这样刺激,下腹再度一泻千里。

这天后半夜陆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神奇地挪了床。

梨木雕花,六柱六尺,垂放一帘薄青纱。

他回到了卧房里?

“竹子爹爹!”

他诧异地爬起来,碰了碰晏琛的脸:“我们怎么回来了?”

晏琛这时睡得正香,面泛红潮,眉眼间春情未褪,呼吸还带着一点隐约的喘息。陆桓城自然不许孩子吵醒他,立刻压低音量回答:“我反悔了。”

陆霖天真地眨巴两下眼睛:“为什么?”

“因为舍不得你爹。”

看在骨肉情分上,勉为其难多添三字:“还有你。”

陆霖点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理由,然后又眨两下眼睛,欢快地问:“那我能睡你们中间吗?”

话音刚落,他身子一倾,作势就要爬过来。

“不能。”

陆桓城无情地回绝,把已经趴到晏琛身上准备翻山越岭的小家伙给扳了回去。

陆霖一屁股跌回床内,委屈地干瞪眼:“为什么不能?”

“因为木头爹爹和竹子爹爹分开睡,就生不出笋妹妹。”

“啊?”

陆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探出脑袋往他们中间偷偷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缩回去,连声道:“不分开睡不分开睡,笋儿睡里头,妹妹睡中间。”

说着就乖乖躺回了被褥里,闭上眼睛,盼着妹妹快些到来。

第071章071 夏日

陆桓城对于自己极有先见之明地向陆霖扯了一个小谎而感到万分庆幸。

因为从第二天晚上起,晏琛就不许他近身了。

作为妒心与精虫一齐上脑、趁着雨夜落井下石羞辱了媳妇的代价,陆桓城晚上沐浴完毕,撩开纱帐,发现晏琛居然睡在最里面,正慵懒地倚着床板,手撑下颌,斜挑着一双秀眉瞧他。陆霖则趴在床铺中央,晃荡着两条小细腿,用一根不知从哪儿拔来的莲茎专心致志地拧笼子。

楚河与汉界,陆霖作鸿沟。

陆桓城把局势看得分明,暗叫大事不妙,却因是自作自受,心里虚得很,不敢出声异议,只好认命地和衣往床上一躺,拍拍陆霖的脑袋催促道:“笋儿,别玩了,该睡觉了。”

谁知陆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左右打量,竟主动撅着屁股一拱一拱爬过晏琛,笨拙地滚到了床内。

晏琛措手不及,诧异地看向孩子:“笋儿今天不想睡爹爹们中间吗?”

“不想!”陆霖把脑袋摇得像一只拨浪鼓,“笋儿要睡里面!”

陆桓城眼观此情此景,简直忍不住要拊掌大笑。

养儿如斯,夫复何求?

晏琛莫名羊入虎口,百思不得其解。陆桓城怀揣秘密,故意隐而不宣,惬意地揽住了他的腰身,凑将上去,继续恬不知耻地相拥共眠。

然而好景不长,如是这般过去几天,晏琛终于察觉到事有异样,拐弯抹角地从孩子口中套出了实话。

他气得脸色发青,当晚就堵着房门不许陆桓城进屋,非要撵他一个人去耳房睡,任他如何求饶认错也不肯退让。陆桓城眼看城池失守,他快要流离失所,被发配到千里之外的边疆受苦,慌忙给陆霖使了个眼色求救。

父子俩默契非凡,陆霖扑上来一把抱住晏琛,慷慨轩昂,救父于水火之中:“竹子爹爹,都是笋儿不好!笋儿太想要妹妹了,才求着木头爹爹和你一块儿睡的!你要是不高兴,就把笋儿撵去耳房睡吧!”

养儿如斯,夫复何求?

陆桓城再度感叹,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陆霖一撒娇,晏琛的心都化了,弯腰抱起孩子,准备把笋季才能怀孕的事情仔仔细细说明白。陆桓城听了个开头便知事情不好,这秘密一旦说穿,他还拿什么去骗笋儿乖乖睡床角?赶紧就附耳过去,悄声道:“阿琛,笋儿什么都不盼,只盼着能有个妹妹,你忍心让他接下来半年都没指望吗?”

一句话力挽狂澜,抢回了与晏琛同榻而眠的珍贵机会。陆桓城自鸣得意,喜滋滋地奔去热水沐浴,回来以后一掀纱帐,发现床上居然多了一条褥子。

同榻不同褥,算盘落空,想摸的依然摸不着。

晏琛怀抱陆霖坐在里头,支起了下巴冷眼瞧他,唇角隐约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幸好江南潮湿,入夏雨频,每隔几日便会有一场疾风骤雨席卷阆州。

晏琛毕竟是心属陆桓城的,不曾当真与他置气,性子又最易服软,很快就准他睡进了自己的褥子里。夜晚遇着情欲翻涌,两人会哄睡孩子,双双下床纠缠,衣衫从卧房一路逶迤到茶厅,满室喘息火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