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他来做什么?”
江曜:“叫他过来教我用算盘。”
平安听完,便快速去前院找账房先生了。
没多久账房先生就跟着平安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
账房先生恭敬地问:“不知公子找我何事?”
江曜敲了敲算盘,“想和先生请教算盘的用法。”
账房先生了然,好在账房先生人还是很不错,认真地教江院如何使用算盘。
用他教的方法,江曜挑了几个之前自己手算的数据核查,结果相同,说明账房教的是正确的。
账房先生也注意到了江曜写的废纸,上面写的东西他看不懂,觉得很稀奇。
学会了算盘算东西的速度直线提升。
仅用了两日的时间,就将账本核查了一半。
其中杏儿的功劳占了一大半,在账房先生教廷曜学算盘的时候,杏儿从旁观摩,竟也将算盘学会了,帮着江曜核算了不少。
江曜有时候就在想,自己救下杏儿,是给自己救来了一个福星。
她虽识字不多,但对数字极为敏感,江曜觉得杏儿这样的,在现代肯定是个顶级学霸。
两日下来,原本不认识的字,跟着平安学的多了,现在看账本完全不用平安帮忙。
平安心中有些挫败,他没能发现公子常喝的药是毒药,也没能在这些事情上帮助公子。
江曜察觉出平安情绪的变化,及时给他做心理疏导,“你也做的很好,我们核算账目的时候,你在保障我们的后勤。渴了有温水,饿了有点心,规整东西总结记录你都做的很好。”
杏儿也赶紧说:“是啊,平安哥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昨日你炖的鸡汤就很好喝。”
从前江曜的饮食都是厨房负责,现在平安长了心眼,每顿饭都是自己在旁边盯着,生怕有人往里面加东西,一些能自己做的,他就拿到院里小厨房做。
江曜也赞同地说:“对,昨日的鸡汤做得极好,我很爱喝。”
有了他们的鼓励,平安又恢复了斗志。
几天账本查下来,账面银两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江曜发现了其他问题。
府上的开销非常大,结合杏儿对物价的了解,发现很多物价都是虚报的,还有一些明显很不正常的开销,堂叔堂婶代管家业,每年他们两人加起来一百两的工钱,他们在府上的花销由账房报销,光是去年一年他们置办各种东西七七八八加起来,就花了接近三百五十两的银子。
江府这个宅子不算府中物件,价值大约两千银子,江曜粗略溜达过一圈,绕着宅子转一圈得要一刻钟,也就是15分钟,他在现代散步遛狗匀速15分钟能走1.5公里,这具身体体弱,大约能走1公里,就意味着周长大约1公里。宅子偏方形,粗略换算下来大约是6.25公顷,62500平方米,按照标准足球场7140平方米,这个宅子相当于九个足球场的面积。
复核由他们代为管家这些年他们总共的开销,超过四千两银子,足够他们买下两个这么大的宅子。
单独抛出来一对比,江曜看着都够心惊肉跳的。
嘴上说着对江曜好,花着属于江曜的钱,江曜去年一整年包括药材各种开销总和不过60两,勉强顶上他们一个零头。
这些年在他眼皮底下肆意花的都是他的钱,怪不得看着珠光宝气。
平安气愤地说:“公子您都没花这么多,他们凭什么花。”
算出来的这个数据,是江曜也没有想到的。
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也就五到十两银子,他们一个月就能花掉30两银子,撇开虚报的那些,进入他们兜里的不知道有多少。
“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地偷用公子的钱财,难道就不怕公子你发现吗?”
江曜冷哼:“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要我活到继承家业的那一天,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花着我的银子。”
“公子,不能放过他们。”平安愤愤地说。
江曜道:“那是当然。”
听堂婶说过两日堂叔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他会旁敲侧击,问堂叔要家里的房契地契。
从这几日算账中大约可以算出,每年各处缴纳的铺租粮食和酒楼客栈收益加起来,除开成本,年收益纯利润足有五千五百两,若是按照如今的购买力,折算成人民币接近8300万,这么多钱谁看了都眼红。
他们必然坐不住的,等着给他们下套,让他们自投罗网。
江曜盘算了两日,若是他们发现自己没能在他们预期的日子里死亡,就只能铤而走险来想办法杀他。
无非就是下毒,或者是买/凶/杀人。
饭菜绝不能吃他们送来的,至于买/凶/杀人,他们得花点心思给对方做好局,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要干成这种事,没有人手是不行的。
江曜想要从账房拿银子必然会引起旁人注意,思虑再三,他让平安挑些值钱的物件拿出去卖。
平安还有些舍不得:“公子,你确定要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了吗?这些都是老爷和夫人生前喜爱的东西。”
江曜毕竟不是从前那个江曜,平安口里的老爷和夫人与他没多大关系,他之所以要夺回家产,也是不希望“江曜”死得不明不白。
他道:“今日不卖这些,明日我们就守不住家业。”
平安趁着傍晚,走后院的狗洞爬出去,在堂叔回来之前,筹集了二百多两银子。
书房里的好东西都快卖得差不多了。
再卖就得卖桌子椅子了。
平安问:“公子,堂叔明日就回来了,我们这些银子应该怎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