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漆黑,没素雪剑好看,但品质不差。这次他连名字都懒得取,反正日后还要换更好的剑。
父亲来信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大抵是在责骂他为何不去参加喜宴,拂了谢家的面子,让父亲在世家之中难做。接着就是叮嘱他好好修炼,莫要输给其他的世家子弟,尤其是谢衍,这次就作罢。
是父亲一贯的口吻,但好在他从不吝啬,骂归骂,东西还是要给的。
“说的也对。”苏煜珏看苏父的话开始反省自己,他确实不该输给谢衍,日后修行不可再偷懒了。
想罢,苏煜珏拿上剑出门修炼。
他选了一个人少的山坡,照着书本一招一式地练。
风从远处吹来,裹挟着淡淡的花香,漫山遍野的草微微晃动,浮现出海的纹路,野花如星子般散落各处,点点鹅黄。
苏煜珏挥剑行云流水,换了下一招时膝盖被石子击中,剑式就乱了。
“谁?”他转头去看,没有看到人影,以为是成精了的野猴,于是继续摆剑招。
然而刚抬手,肘部也被石子击中,他疼得呻吟一声,环顾四周,还是看不到人影。
这回苏煜珏长记性了,他挥剑不是为了练剑招,而是为了找出捣乱的歹人,于是慢慢摆剑招,注意着周围。
一转身余光就瞥见石子朝屁股砸来,他剑尖一转挡住石头,立刻顺着扔石子的方向跑过去。
只见不远处的桂树上面站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凑近了才看清楚,居然是楚鸣岐。
楚鸣岐穿着一身浅绯色的衣裳,束发低,腰带也不好好绑,略微向下斜,看起来落拓不羁,正靠着树干打哈欠,“多日不见,你倒是聪明了不少。”
苏煜珏好不容易有心修炼,却被打扰自然生气,可面前是楚鸣岐也不好发作,“你是如何进天剑宗的?”
“自然是我的好叔父放我进来的,他好像是这里的长老吧。”楚鸣岐从树上跳下来,衣摆蹁跹,哗啦做响。
落在地上就拍了苏煜珏的肩膀,“你怎么不同谢衍在一块,他不是跟飞星谷决裂了?”
苏煜珏只当他是专道过来嘲笑自己,于是冷哼一声,“我早跟他断了,你提他作甚!”
“断了?”楚鸣岐啧啧两声,他去了喜宴,亲眼看见谢衍不要命地反抗这场婚礼,没想到会跟苏煜珏断了,也不愿去追问其中缘由,反而笑道,“你是不是觉着我比他好,所以跟他断了?”
“你比他好,呵?”苏煜珏白了他一眼,心里憋着气,胆子都大了不少。
“苏煜珏......”楚鸣岐施法控制脚踝的咒文,“这才几日不见,你脾气涨了不少,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脚上疼,几乎站不稳。
苏煜珏知道还是那旧招,只好道,“我只是气谢衍,不是故意的。”
楚鸣岐收了力,目光落在脚上,“把鞋子脱了。”
又要像上回一样,那时有谢衍,这时可没有。
苏煜珏只好求饶,“这是天剑宗,光天化日之下,怕毁了你的名声。”
“你倒是会替我着想。”楚鸣岐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捏着下巴打量了一会儿,“张嘴。”
苏煜珏张开嘴,就感觉到被同样湿热的嘴唇堵住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楚鸣岐会吻他,不由得诧异。
可是,这楚鸣岐的吻技也太差了吧,都咬到人了,好疼.....
楚鸣岐瞧着嘴唇软只是好奇啥感觉,于是凑过去亲,但他是第一次不会接吻,在嘴唇边缘徘徊了半天不得要领,还弄疼了自己,只好松开,骂道,“你真笨,这个都不会,谢衍没教你吗?”
“!”
苏煜珏麻了,只好道,“我会的,这回让我来。”
楚鸣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催促他快点。
和林意秋亲久了,这种事情就是轻车熟路。
先是描摹嘴唇边缘,接着就伸出舌头钻进去,挨着舌头舔弄,偶尔扫过舌苔和上颚,绞着吸吮,断断续续地勾着对方出来。
“唔.....”楚鸣岐发现这小蠢货太会了,自己完全被掌控,被动地跟着走,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唇舌香软湿润,双唇相贴难舍难分,非常舒服,下身也有了反应。
隐约听见脚步声,苏煜珏连忙松开,擦掉嘴边的涎水。
楚鸣岐却不满足,正想骂,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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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楚鸣岐的叔父楚元化,宗门里排行十的长老。
楚元化并未察觉异常,只是跟自己的侄儿打个招呼,而后看向苏煜珏,“原是小珏,恰好有事找你。”
苏煜珏恭敬行礼,“十长老,何事?”
按宗门规定,每个筑基期的弟子都要外出历练一番,十大长老的弟子更是要做领事,譬如谢衍领队进入秘境,这就算是完成了宗门给的任务。
如今远在百里之外的器玉镇闹妖祸,需要天剑宗派遣弟子过去除妖,领事弟子轮到林意秋。但是如今他身负重伤,四长老不愿自家弟子出去劳累,便将此事推给下面的长老。
诸位长老的弟子基本做过领事弟子,就只差沈谦怀的弟子,于是一合计将此事推给苏煜珏,派十长老去通知沈谦怀。
十长老不敢见沈谦怀,干脆来找苏煜珏,没曾想路上便遇到了,也省得他多走一段路。
苏煜珏从未做过领事弟子,但是跟着谢衍走过一遭也觉得威风,欣然接受,跟楚元化要了弟子名单和器玉镇的卷宗。
楚鸣岐道,“我们苍阳宗弟子要去器玉镇采买,顺道过来看看叔父。如今看来,我可以和小珏可以一道去。”
楚鸣岐同他年龄相当,甚至晚入苍阳宗,却学长辈叫他小珏,一点也不尊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