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你……”他出了身冷汗,大赫。
李轻颜的第二剑又刺了过来,王劲枫忙举剑拦,哪知,李轻颜身子往后一仰,竟然摔倒。
芍药大怒:“大胆,王劲枫,你敢刺杀皇后?来人,将这反贼抓起来。”
侍卫立即将王劲枫押住,王劲枫慌乱摇头:“没有,臣没有,是皇后娘娘先动手的。”
宣宁也反应过来,冷笑道:“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你一个武将,便是娘娘生气打你两下,你避开不就好了,还拔剑攻击,不是想谋杀是什么?”
“不是,没有,臣没有谋杀皇后娘娘,阿颜,你我夫妻三年,你不能这样害我啊。”
“住口,娘娘的闺名也是你这等外臣随便叫的?简直大逆不道。”芍药道。
李轻颜连多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转身上了马车,宣宁忙也跟上,何锦玲已经上了去江南的车。
但是,马车还没走多远,便有御林军统领带着人马拦住了保利行的车队,何锦玲还是被从车队上拖了下来。
当然,这些李轻颜并不知道,她将王劲枫送进了刑部大牢。
最近过得都不怎么如意,好在布坊顺利开工了,新招的一批人全是善堂长大的孩子,早年间,那些不爱读书,手工又巧的孩子就去过布坊实习,现在他们上岗手,上手很快,因着有水力作用,织布机比用人力的快了许多,女工们要眼快手快心活,第一批棉麻混纺很快织了出来,放在布庄试售。
因为早就屯积了麻料,棉花屯得虽然不够多,满足今年冷冬军队棉服应该不成问题,还要做一批救济没有棉服的灾民,时间不多,顶多三个月,工期很紧,所以李轻颜没多少时间管别的锁事,把王劲枫送进刑部大牢后,便专注布坊了。
布出来了,还要做棉衣,她又让人在外面收旧衣旧棉被,没办法了,用前世的工艺,将旧布打碎制成绒花,做出一批棉服棉被,虽然质量不如棉花的好,急救倒还用得上。
她这边马不停蹄地赶工,好几日没回宫了,赵鸿昱竟然没让人打扰,这天在外头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回了东街宅子,就见宣宁早等着她了,一见她就红了眼眶:“阿颜,何锦玲她……”
李轻颜皱了皱眉:“她怎么了?又出事了?”
可保利行的人,并没向她禀报啊。
“她的孩子没了。”宣宁道。
“没了?是路上颠簸,流产了?”
“可能吧。”宣宁悲哀道:“最大可能是,她自己服药打掉的。”
李轻颜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你已经尽力了。”
宣宁:“明日就是我母妃还有阿兄们的刑期,我……我都不敢去见他们,没脸见他们,说好了要帮他们保住阿兄最后一点血脉的。”
李轻颜又安慰了几句:“你已经尽力了,世事难料,过好当下吧。”
宣宁走后,李轻颜便让人去查怎么回事,人还没出去,保利行的人就来了:“东家,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何姑娘。”
“何锦玲也死了?”
“没有,不过大出血,只剩一口气了。”
李轻颜叹了口气:“可有请过太医?”
“请了的,但回天乏术,估计就这两天的事了。”
李轻颜去见了何锦玲,
第二百五十章被弹骇
她躺在柳树胡同的小屋里,两眼空洞的望着帐顶,李轻颜走过去坐在她床边:“何锦玲……”
何锦玲虚弱地看向她:“是你呀,我可能……要死了,没想到……还能见你一面。”
李轻颜给她服了颗益生丹,她的精神顿时好了许多,泪却无声地流下:“我还是……没保住这个孩子。”
“你自己服的药还是意外?”
“娘娘不知道吗?是皇上下的旨。”
李轻颜进了宫,赵鸿昱正在批阅折子,见她进来,眼睛一亮道:“哦,朕的皇后终于回宫了?”
起身向李轻颜走来,将她拥入怀里:“阿颜,我还以为你同人跑了,不要朕了。”
“是你让人打了何锦玲肚里的胎儿?”
赵鸿昱缓缓松开她:“是。”
“你大梁朝皇帝,掌管天下,就容不下一个孩子吗?”李轻颜强压怒火问道。
“所以,你好不容易回宫,就是来责问我的吗?那孩子留下与打掉,对你这么重要?”
“不重要你非让他死?便是给我这个皇后一点在子也不行吗?”李轻颜烦躁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是宁王血脉,就不该活。”赵鸿昱道。
李轻颜推他一掌:“你这么个大男人,竟然害怕一个未成形的胎儿,亏你还是大将军王,大梁朝的战神,好意思吗?就这么没有自信吗?”
她这一掌能有多重?赵鸿昱还是很配合地踉跄后退一步,捂着肩作痛苦状:“皇后,你要体谅朕的难处,朕就算想留,那些个大臣在朕耳边叽叽喳喳朕也很烦的。”
“是,他们让你杀一个胎儿你就杀,我要留你就不留,那好,你同你的大臣们过去,我不过了,和离。”李轻颜怒道。
“你怎么连大臣的醋也吃?所以,你回来兴师问罪,是因为你要留那孩子,朕没给你面子?”
李轻颜怔了怔,顺着他的话道:“你给我在子了吗?不过是个孩子,我打算送去江南,让他母子二人隐姓埋名,还让保利行看着,就算他长大了,无权无势的,能弄出多大浪花来?”
“嗯,是朕错了,朕考虑不周到,好阿颜,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这……确实格局太小,不够大度与自信。”
他竟然老实认错,态度还很诚恳的样子,李轻颜更气:“别装了,你心里定然在骂我不懂事,同你作对。”
“作对是对的,你若也把我当成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同我说真心话,那我做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天天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还每天要受一肚子气,没处发,若每天听的都是虚假的谎言,这日子还过得下去不?这破皇帝,不干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