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八卦十八年的经验来说,他敢肯定进来的这俩人一定有事。
“你别烦我,我告诉你,分手没得商量。”这声音,不是他们李老师吗?沈亦桉一脸好奇,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哎呀,小李宝宝你别生气了,我都把祁樾放你们班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祁樾?他这才看了眼祁樾,他手撑在祁樾身体一侧,手指抵着他的唇,俩人轻轻贴在一起,意识到此刻的姿势有多尴尬,他下意识后退,要开口,祁樾又将他搂了回去,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环着他的腰。
祁樾靠近他耳边,声音低沉,“别说话。”
器材室占地面积堪比一层楼,里面训练器材应有尽有,他俩距离进来的两人大概两米多的距离。
“人家祁樾是自愿过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走走走一会有人来就不好了,马上快放学了,晚上想吃什么?”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确定俩人是真的离开了,立马后退挣开腰上的手。
“不好意思,我…”他把所有尴尬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脑袋恨不得埋进衣领里,或者找个垃圾桶给他装进去算了。
“没事。”
沈亦桉这人想法、情绪,永远都是来也快去也快,此时他的脑子已经跳转走了。
手摸着下巴,一脸八卦意味的问祁樾,“不过刚才那女人是咱们班主任吧?男的是谁,他还说把你给了我们班,盲猜一波,是不是主任?”
“我之前班主任。”
体育老师站在操场的一边,大声喊着,“你们俩快点跑,就差你俩了。”
沈亦桉先做,祁樾给他压着脚踝,他双手抱头躺下,起身,一、二、三…三十九、四十。
沈亦桉虚弱的躺在地垫上,尽管是在树荫下,但这么热的天气,他还非常怕热,鼻尖冒着汗珠,他大喘着粗气,“不行了,我做不动了。”
“换人。”
沈亦桉挺了两次身都没起来,实在没有力气了,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嗯?红痣,顺着看上去,是祁樾,他伸着手,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沈亦桉将手手伸出,还没碰到,祁樾就伸过来抓住了他,一把将他拉起。
他压在祁樾的腿上,脑子里全都是那颗红痣,这痣长的和飞机上那人的一摸一样,就连位置都一样,他奇怪的看着祁樾。
直到俩人一切体检项目都做完了,去拿体检表路上,沈亦桉还是压不住隐隐作乱的心,“你,几个月前,去过京城嘛?”
“没有。”
没有?真的吗?可是这双手也太像了吧,尤其是那颗锦上添花的痣,他不死心的开口,“真的吗?有没有可能是你去过忘记了?”
他看到祁樾一脸无语,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走了两步,又开口:“那你有没有哥哥弟弟啥的?手上也有痣。”
“没有。”
好吧,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吧,他俩拿到体检报告的时候,全校人都走没了,季乐言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拿着手里的体检报告,看了看,红色的大字:健康。
突然一阵风吹过,他眼睁睁的看着报告从他手里滑落,滚动,又是那颗红痣抓住了他的报告,万幸。
紧接着祁樾手里的报告就飞走了,他看祁樾仿佛没察觉到似的,也不去追,“你的报告…”
“没事。”
“那怎么行。”说着他就追了过去,跑了有五米多,终于是抓到手里了。
他下意识的往报告上瞄了一眼,第一行就写着几个黑子祁樾 19周岁
第4章 祁樾腹肌旁边,是他的手抓着撕裂的衣服
早晨九点不到,医院里面早早就嘈杂起来,病人、病人家属、医护人员各种声音夹杂。
像是晚间的菜市场,人群拥挤,大妈们都在争先恐后地抢着摊位上便宜得,低价的蔬菜。
嘴不饶人,手更不留情,场面残暴,血腥。
他排在队伍后面,四处张望就看到长椅上坐着一个人,一身黑的衣服,黑色的帽子,手....
他摇了摇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习惯注意别人的手呢?不过,这双手,也太好看了点吧。
索性李老师也没来,他准备做过去休息一会,这么长的队伍,不一定排多久呢。
没一会,身边人悠悠开口,“沈亦桉。”
“嗯?”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到那人的脸,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直到这人抬起头,将帽檐抬高了一些,才看到那张脸,是祁樾,他惊讶了一下,“你,也来抽血?”
“嗯,体检时吃早饭了。”
“这样,那还,挺巧哈,我是,口渴,喝了杯牛奶。”
好在没等太久,俩人直接被带着提前进去了。
他皮肤本就白嫩,布络在上面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此时那片被针管入侵的地方,微微冒着血渍,青了一大片,在胳膊上非常醒目。
像是衣服山水墨画,有山有水,恰到好处,却突然在山水中加入一片雪花,让人看着非常的违和,不适。
白衣天使,下手也是真狠,到现在他的手还迟迟不敢用力。
他看了看祁樾,想起暑假时候见到他的那次,问道:“你住哪里啊?是不是和我住的很近啊”
“嗯。”
他眼睛亮了亮,笑着说:“那我们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