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人的人中被尹航掐起了皮,这才听到一声闷哼声。
“醒了?快醒醒,下雨了,这里不能久留,你能起来吗?我带你走。”尹航走到那人身侧去扶他。
贺瑾恪是被疼醒的,掐的可真狠,不过不狠的话他还真醒不来。
贺瑾恪抬眼看了一眼尹航,看尹航用力的拉着自己的胳膊,愣了一下也没说话,只是就着尹航的力量,慢慢的腿上用力终是站了起来。
尹航看贺瑾恪站起来了,不自觉的就笑了,“能站起来就好,走,我带你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贺瑾恪不可查的顿了一下。“回家?”他还有家吗?
尹航扶着贺瑾恪回了自己家,刚进大门雨就下大了,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打在身上还挺疼。
“阿航啊,回来了?”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爷爷,我回来了,你好好睡我也睡了。”尹航架着贺瑾恪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是尹航的家,院子不大,除了三间正房外就只有一个东边的杂物间。
尹航把贺瑾恪放在自己的椅子上,把书包退下来放到自己的写字台上,“你先坐着,我给你止血,你换身衣服再睡。”尹航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可刚转身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为什么救我?”贺瑾恪看了一眼自己拉着尹航手腕的手,若有所思。
尹航几乎脱口而出,“因为不救你老天用雷劈我。”
“啊?”贺瑾恪抬眼看着尹航,像是没听明白尹航的话,尹航看到面前人的眼睛愣了一下,好漂亮的眼睛啊!
“没事,反正已经救了,我去找东西给你包扎。”贺瑾恪想说什么,可自己真的太累了,听尹航这么说就放开了她。
尹航出去冒着雨把大门锁了,这才返回来悄悄去她爷爷那屋找了一身衣服,倒了一盆热水,又找了自己给爷爷用的碘伏和酒精以及纱布回了自己屋子。
“能自己用上力气吗?”尹航看着贺瑾恪那样子真的是无从下手。
贺瑾恪自己抬手去脱外套,尹航看着有点费劲就上手帮忙,“慢点儿”尹航轻柔的帮贺瑾恪脱掉外套,“衬衣不好脱,可以剪开吗?”虽然破了,可也得征求人家的同意才行。
“剪吧!”
尹航从自己的笔筒里拿出自己的美工剪刀,蹲在贺瑾恪身前从袖口开始剪。
“你不怕我是坏人?这样把我带回家里来,你不怕我为了隐藏自己行踪而杀你灭口?”尹航剪的认真,剪到手肘的时候贺景恪突然说话了。
他嗓音就像极了新闻联播里的主播,只是可能因为受伤的原因有些有气无力。
尹航被他那句灭口吓到了,停住自己的手,抬头看贺瑾恪,贺瑾恪紧紧盯着那双眼睛,那里面的害怕那么明显,心想“这么胆小还把自己这个陌生人带回家里来,也不知道你是真胆小还是假胆小。”
尹航抬头看着那双漂亮眼睛,抖着嘴唇问“你会杀我吗?”
贺瑾恪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看着尹航的眼睛,“我说不会,你信吗?”
尹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惹毛他真的杀了自己,听他问完话赶忙点头,要说不信你不是杀我杀的更快?
“我信”显然,贺景恪根本没想到尹航会如此说,只是一直盯着尹航看。
这个小姑娘应该还是个学生,真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他贺瑾恪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如果自己真是个好人,那他贺瑾恪在那个家里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帮我包扎吧。”贺瑾恪把眼光从尹航的眼睛上拿开,那双眼睛不算漂亮,可是圆圆的杏眼干净透亮,贺瑾恪不敢对视太久。
尹航忙低下头,“哦”了一声,继续给贺瑾恪剪衣服,手上轻柔无比。
“你叫我阿恪吧。”突然贺瑾恪的声音在尹航头顶响起。
尹航抬眼看了一眼贺瑾恪,“哪个克?一克两克的克?”
贺瑾恪愣了一下,“恪守本分的恪。”
尹航心想怎么会有人用这个字做名字呢?就算用应该也不是这个意思吧,人取名都是取里面好的寓意用,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哦”了一声后,放下剪下来的袖子,给贺景恪用热水擦洗伤口。
贺瑾恪看着尹航抓着自己的手腕轻轻的给自己擦洗,小手软软的被这样握着很舒服,他从来不让女人碰他,可是现在被这个小姑娘握着,居然一点也不排斥,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因为预想的那种不适感没有出现。
“已经不流血了,我擦一下给你上点药,家里有抗生素一会儿你吃点儿。”尹航处理伤口处理起来一点也不手生,显然是经常做的缘故。
第4章 害羞
后面贺瑾恪在尹航的家里住了三天,每天都在尹航卧室的地上打地铺。
好在尹航正好放假三天,也就照顾了他三天,这三天里贺瑾恪也对尹航的情况了解了不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躺在床上没有自理能力的爷爷相依为命。
第四天早上一大早尹航把贺瑾恪叫醒,给贺瑾恪手里塞了一个镯子和五百块钱,“这是我现在身上所有的钱了,如果你想走就走,不用告诉我,这个镯子也能卖些钱,不管你是什么人要去哪里,这些东西都能帮到你一点。”安顿完贺瑾恪尹航背着重重的书包上学去了。
这是他们俩最后一次见面,那天尹航半夜放学回来之后贺瑾恪就不在了,这几天穿过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上,屋子里里外外都被打扫了一遍。
再就是昨日在海洋大酒店,贺瑾恪救了被人算计的尹航。
尹航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楚这是哪里,就有一个声音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醒了?”
尹航听到声音猛的一回头,就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一张大脸。
“啊……”尹航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大脸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躲。
一动尹航就“嘶”一声,怎么回事,怎么身上像是被车碾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贺瑾恪看尹航疼的直皱眉头,忙起身问。
“哪儿都不舒服,浑身疼,你……你是谁啊?我怎么了?为何会在这儿?”尹航是蒙的,她只记得她昨天被同寝室的人叫去参加学生会的聚会。
对了,想到这里尹航想起来了,他们给她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