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异物顶着口腔深处的滋味实在不算好受，宋黎忍着干呕感，强迫自己将傅翌明的肉棒又吃进去一些。可哪怕是这样，这根粗长的巨物也还有一大半依旧得不到抚慰。

宋黎一直低着头，羞耻到不敢看他，可傅翌明却很想看见宋黎的眼睛，记住他难得淫荡的模样。

傅翌明扯住他的头发，微微用力强迫宋黎看向自己，问道，“好吃吗？”

宋黎无法回答，只能跪在地板上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被解开扣子的衬衫，领口还被刚才的操弄扯散了，裸露出来的肩颈还有前几天留下的深浅不一的吻痕。嫣红的小嘴被狰狞的肉棒塞得满满当当，被迫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混杂了太多的情绪，有只能将男人的肉棒像珍馐一样反复品味的羞耻，些微的愠怒，但更多是想要快点被放过的请求。

只要将肉棒进入得再深一点，他就会发出更加诱人的声音，红着眼眶流出泪来。

傅翌明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他不是会沉溺于感官刺激的人，也极少不守信用，可在宋黎面前，山；与。三；夕。只要看见他因为自己而失控的反应，这些就都通通失效了。最开始答应过他的事情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只想看见宋黎更淫荡、更崩溃的模样……傅翌明固定住宋黎的头，强迫宋黎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将肉棒送到喉咙深处，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红着眼睛在他嘴里抽插起来。

“……嗯啊……唔！……唔唔！！！”

宋黎几乎是瞬间就被刺激到流泪，明明双手没有被绑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傅翌明的禁锢，只能死死抓住傅翌明的大腿，强迫自己适应想要干呕的难受感。

膝盖已经跪麻了，嘴巴也酸到快要没了知觉，视野被泪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宋黎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像这样熬过了多久，终于等到口中的肉棒胀大成结，一大股浓白的精液射进了嘴里，和不断分泌出的津液一起被吞咽下去。

快感来得比平时快了许多，傅翌明没想射在宋黎嘴里，可精液瞬间就被宋黎吞下去了。

还好人没有呛到。

傅翌明想将肉棒拔出来，可看见宋黎依旧乖乖含着成结后胀大了数倍的龟头，没有将它吐出来的意思，索性坏事办到底，一直让宋黎含到射精结束，将精液一滴不剩地全部吃了进去。

等到结消退的时候，宋黎的膝盖已经跪红了。

傅翌明将双腿打颤的宋黎抱到床上，抚摸着后背给他顺气，“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宋黎的腿已经快不是自己的，眼睛哭得通红，满嘴都是精液的腥膻味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只是解开了裤子的拉链，制服上连褶皱都没留下几个。宋黎闭紧嘴巴摇了摇头，气呼呼地转过身背对着傅翌明，可前些天被拍屁股的指印还清晰地留在臀瓣上，这幅被蹂躏惨了的模样反倒更像是在调情。

宋黎从来不在床上闹小脾气，傅翌明自知理亏，柔声哄道，“是我没有把持住，以后不会再这么欺负你了。要不要喝点水？”

“……不喝。”

“那我抱你去清理。”

宋黎摇头。

“好好好，不去。中午想吃什么？”

宋黎被他怼着嗓子顶了半天，已经完全不想吃东西了。抓过光屏看了一眼时间……宋黎的目光倏地变得复杂起来。

半晌，宋黎犹豫着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快。”

傅翌明怎么也没想到宋黎会是这个反应，顿时哭笑不得，压在宋黎身上恶狠狠地问，“下午还想不想上班了？”

后穴还黏腻着，宋黎勾过他的脖子，瞬间又是一室春色。

宋助理下午没什么事，傅翌明却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去参加。草草做完一次，傅翌明神清气爽地出发了，留下宋黎在浴室简单清理一下后穴的精液，喷了大半瓶祛味喷雾，将衬衫重新烫好，才趁着没人的时候溜回自己的位置。

内线电话响起，多半是傅翌明的亲属打来的。宋黎接起电话，“您好？”

“我是傅翌明的母亲。他现在不在吧？”

宋黎想起了这个声音。很久以前接过一次她的电话，当时还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宋黎如实回答道，“是的，傅少将现在在开会，请问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的吗？”

“谭迅这小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打了好几次电话都不接，你能来门口接我过去吗？我儿子快要过生日了，”傅翌明的妈妈语气轻快，“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第四十一章 火葬场（上）

军部管得最严，外来车辆一律禁止入内，傅翌明的妈妈只能在门口等着宋黎过去接她。她没想到谭迅会一直不接电话，到了地方就让司机回去了，今天外面又妖风阵阵，宋黎怕她冻着，连外套都忘了穿，拽过工卡就匆匆跑了出去。

后来宋黎想过很多次，如果那天没那么冷，如果中午没有答应给傅翌明口，如果自己哪怕有一丁点的心理准备再和傅翌明的妈妈见面，是不是也不至于那么痛不欲生。可生活显然不会仁慈地给予那么多如果那天宋黎被注射了补体剂，为了不迟到只能坐傅翌明的车上班，又因为被他在家没日没夜地折腾了好几天，其实早就对给他口这件事没什么抗拒。最主要的是，谭迅那天被叫去开会，就算他接了电话回了信息也抽不开身，肯定还是会叫年纪最小的宋黎出去接人。

好像上天就是想给宋黎当头一棒，让他在最甜蜜、最飘忽所以的时候见到程心，将他从云端拉回到凛冽刺骨的现实里。

不过，宋黎应该庆幸那天真的很冷这样他就能用寒冷当借口把自己缩成一团，遮掩住自己已经全然崩溃的表情。

宋黎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跑向门口，远远地叫了傅翌明的妈妈一声。

她一回头，宋黎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看见那张和程竣一起被埋藏在记忆里的面孔，只觉得寒风将自己吹成了筛子，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你怎么穿这么少呀？冷不冷。”

一切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有太多信息、太多被证实的猜测排山倒海向宋黎压来，反而一个都没过脑袋。宋黎的脑袋嗡的一声，一时间反而麻木了，扯出一个应该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嘴巴机械似地发出声音，说道，“您久等了。我没事，只是没穿外套，有点冷。”

一直以来，宋黎只知道傅翌明的母亲常年在国外生活。

傅翌明从来没有主动对宋黎提起过她。在家时偶尔会接她打来的电话，但每次都是没聊多久就挂断了。宋黎一直觉得奇怪，听他们沟通的语气不像关系不好，可如果是关系亲密的母子，为什么在傅翌明家里找不到她的一点痕迹？

现在，宋黎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傅翌明的母亲，和“傅翌明的高中毕业证”，“傅翌明的童年照片”一样，都是不存在的。他们都属于程竣。

一整个午休都在做爱，宋黎连饭都没吃，胃里唯一的一点东西居然还是给傅翌明口时被迫吞进去的精液。明明已经刷过牙了，可嘴里却突然又冒出了那股微凉的腥膻味，吞进去的精液也像在故意嘲弄宋黎一样，在胃里翻天搅地地恶心。

就这么被他耍了。

被操了这么久，连跪在地上吞了十多分钟精液这种腌臜事儿都干得出来，到头来居然连操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傅翌明妈妈见宋黎脸色发青，抱歉地道，“你出来得很急吧？今天降温了，真的很冷……咦？”

傅翌明妈妈仔细端详着宋黎的脸，“你家是不是住在万神殿区？”

宋黎没有时间去好好伪装，只能僵硬地转过头，几乎是靠着社交本能回应着傅翌明……或者说，程竣的妈妈，诚实地回答道，“我刚才看了您半天，也觉得很眼熟。程姨，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