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宋黎在浑身高热的状态下睁开双眼。

头还是晕的,四肢也使不上力。勉强转头看向四周,虽然光线昏暗,但宋黎立即便确定自己被带到了一间情趣套房里。

身下是一张巨大的圆床,床边层层悬挂着暗红色的垂帘,顶部甚至还嵌了一面铜镜。床边不远处放着浴缸,旁边的矮桌上陈列了一整排看起来就尺寸骇人的狰狞假阳具,和一些皮鞭之类的情趣道具。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宋黎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人或者几个人进到这间套房,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邱山下了什么药。

一个被下了药的男性beta会遭遇什么?他怕得要死,连本应有的愤怒都被恐惧支配,被极端害怕的身体主人暂时忘记。

房间中弥漫着浓烈的熏香味道。宋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硬着的,身体发热的同时下身更加燥热,后边的穴口像被羽毛搔过一样发痒,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收缩。

内裤已经湿透了。

看来是特意准备的催情熏香,更糟糕的是,针对的是后穴宋黎苦笑,也对,总不能是女性beta或者omega煞费其事对自己做这些。

性别分化已有几个世纪的历史。发展到如今,曾经针对beta的歧视慢慢消失,虽然整体素质和生育率依旧不及alpha和omega,但由于人口基数巨大,近些年在平权趋势下甚至有压过alpha的势头。

但是,在帝国金字塔顶尖、在权力依旧被alpha占据的地方,beta的地位和几百年前比并没有进步,甚至更糟。

阶层已经固化了,民间的平权之风还刮不到上等人一代又一代层层垒起的圈子里。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不会有漫长又误事的发情期,不会被标记,相比omega也没有那么娇贵,不易怀孕,尤其是beta大多不是贵族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最合适的暧昧对象,或者说,情人。

在这个不见得有多么你情我愿的小圈子里,针对beta的情趣药物应需而生。

宋黎的父亲只是个普通的治安警察,但接触到的此类案子并不少。一个普通的平民beta可能会遇到各种防不胜防的催情剂、给予插入者接近omega高潮感的药物,最近甚至还有可以暂时拓宽beta生殖腔以提高alpha性快感的药这甚至不是什么秘密。

宋黎自知是个好看又没有背景的beta,入职前还有朋友打趣一定要小心一点。好的不灵坏的灵,明明特意避开了风气差的部门,却万万没想到整个国家最顶尖的特勤署也不能幸免。

残存的理智继续告诉宋黎应该闭气,打开窗户,喝水,但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执行这些最简单的命令,甚至挣扎许久都没能爬下身下这张过大的圆床。

清醒过来不过几分钟的事,燥热与情动却比理智回魂的速度更快,狰狞吞噬着他的神志和过载的身体。

酒精,药物,熏香。

前面可怜的肉棒涨到快要爆炸,后面的穴口更是痒到不停收缩,像在吞吮着什么,甚至能感觉到有液体从后面流出来。宋黎一只手安抚着肉棒,试图缓解过于猛烈的性潮,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擦拭后穴淌出的液体,却只摸到一手湿粘的淫水。哪怕神智已被性欲侵占得七七八八,依旧羞得宋黎满脸通红。

宋黎不喜欢与人相处,对亲密关系的兴趣也寥寥。相比恋爱,更倾向用手和飞机杯纾解欲望。他早都不是小孩子了,但后穴饥渴到自己收缩流水,甚至隐约产生了想要被巨物填满的想法,还是头一回。

可他已经没有余力为此羞耻或者害怕。大脑自动回忆起刚才在浴缸旁看见的假阳具只要被填满,有东西塞进去,后穴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这个认知毫无道理地给了宋黎力气。他一边毫无章法撸动前边的肉棒,一边用手撑着慢慢向浴缸的方向挪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被不断上涌的、被插入的欲念折磨之中,宋黎总算爬下床,爬下台阶,爬到了其实并不远的浴缸旁。矮桌上放着形状各异的假阳具,宋黎在愈发猛烈的药效折磨下顾不得太多,伸手随便勾到一件黑色长棒,甚至不敢去看它到底是什么形状,直接把得之不易的假阳具塞向后穴。

后穴虽然已经敏感到流出淫水,但终究从未被扩张过。尺寸骇人的假阳具被卡在穴口,宋黎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用几根手指胡乱在穴口进进出出,反而让后穴更加渴望粗长肉棒的进入。

第二章 耻辱的起点(H)

傅翌明拿着房卡,先去问侍应生要了些镇定类的药物。

帝国内部盘综错杂,权钱色交易也是常事,傅翌明无力改变什么,却也不会冷漠到对眼前事坐视不理。想必邱家的人就是看准了他这个性格,才来故意送个不痛不痒的把柄,和傅家扯上点关系。

只是可怜了那个什么都没做错的beta新人,无端被用这么下作的方法折辱。

侍应生很快便送来常见的通用抑制剂。傅翌明先给自己注射了一剂,推开802的房门。

惊讶于千年历史的圣礼堂里居然还有这么放荡的情趣套房,更惊讶房间里诱导素的味道浓到抑制剂几乎失效。傅翌明立即关门,军队中针对信息素的多年训练还不至于让他慌神。

他环顾四周,一眼便看见套房中央的浴缸旁,趴着一具水蛇般在地毯上磨蹭着的、正在用手指插入后穴自慰的躯体。

这具漂亮修长的身体跪趴着,挺翘又肉感的屁股高高撅起,止不住的淫水顺着屁股一直流到大腿根。后穴水光淋漓,几根手指在其中毫无章法地进出。

身体的主人是刑警,日常基础训练与运动自然不会少,练出了被恰到好处的肌肉覆盖着的、劲瘦而富有力量感的身体。这具身体比在健身房里练出的观赏性肉块更加富有流畅纯粹的美,格外能激起人的亲近欲望,或者说,性欲。

傅翌明看不见他的脸。他只看着少年不自觉撅起来的挺翘的屁股,略微红肿还流着水的后穴,后颈被汗水打湿的黑色碎发,还有像正在被操弄而软绵绵塌下去的腰。

这具完美符合他审美取向的身体,比以往见过的更能让他情动。

如此轻易地被勾起了最自然不过的欲望,傅翌明眉头微皱,下身隐约要抬起头来,身体也出现了被诱导发情的前兆。但他还不打算成为邱山的共犯,索性将少年抱起,将他丢进水中清醒。

可少年并没有因为被扔进水里而恢复片刻的清明。

他看起来已经完全被情欲折磨糊涂了,失去焦点的目光审视着傅翌明这个即将和他纠缠不清的不速之客,又仿佛在用黏糊糊的眼神抚摸一根绝好的人型肉棒。

这下,傅翌明终于看见了少年的脸。

一张应该出现在回家路的夕阳下,出现在波光粼粼的海边,出现在储物间已经报废的光屏中的,一张脸。

通用抑制剂在高浓度诱导素熏香的作用下几乎失效,又或者在他收下邱山递过来的房卡时,就注定不会生效。

人,人格,公平,尊严,这些无比重要的东西仿佛被那具身体抽干了重量,被色欲的激流冲刷干净,被锁到一间小小的套房里。

傅翌明脱下军装,跨进浴缸。他与邱山一样变成了面目可憎的加害者,但同时,他又无比庆幸自己所拥有的家世与权力,让他持有了一张可以成为加害者的入场券。

他在些微的自我厌憎中,开始享用权,恶,命运,送给他的祭品。

有人进来了。

如果宋黎还拥有哪怕半点的理智,都会为这个事实感到恐惧。可他实在被后穴的情潮折磨得快要崩溃,盲目伸入的手指只会把身体捣弄得更加饥渴,更加渴望真正可以纾解欲望的东西进入。

他满脑子都是那根是个男人就有的东西,可近在咫尺的黑色阳具却怎么都塞不进去,折磨得他快要哭出来。

“砰。”

恍惚之间宋黎听见了关门声,很快又听见了皮带扣碰撞的声音。

他想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但体内异常的高热把视觉都烧得模糊不清。慢吞吞移动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抓住人影,倏地天旋地转,宋黎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掐着腰丢进浴缸里。

这下,他便能找到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