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恰到好处的折磨让置身于这种场景的宋绒感到异常激动,尤其当他刻意地偏头望向静静站在一边看他跳绳的沈如裘时,那种很复杂的与圆梦类似的情感在脑中滋生,宋绒本能地感到甜蜜。

但宋绒身体素质实在太弱了,还只跳了三分之一,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整个人都疲惫得想立即睡下去,连沈如裘在一边叫了他一声都没听见。后者蹙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到按钮界面,点开第三档震动。

圆滚滚的跳蛋第三次在体内震动起来时,宋绒还在蓄力往上蹦。跳蛋挤着厚厚的媚肉继续往里面挺,大腿根跟着就软了,宋绒连跳绳都握不住,被迫停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掐上腰,指腹蹭到肚脐眼下面,似乎都能摸出塞在穴里的东西硬硬的触感。

沈如裘来到他跟前,在宋绒即将软软地坐到地上时适时揽上他的肩,把宋绒架起来:“累了?不舒服吗?”

他用的是正常音量,似乎就是故意要让人听到。

“嗯……”宋绒有苦难言。

“骚穴痒很久了吧?是不是难受得要疯了?”沈如裘的唇挨在他耳廓上,温热的呼吸很轻柔地裹住他的耳根和后颈,“等会去厕所,把手洗干净,再给你止痒。”

他说完,又略微离远一点,恢复到正常距离:“不舒服就去和老师请假,提前走,下课不签到了。”

扶在他背后的掌似乎将他往前推了一点。

宋绒抬起头,立即瞳孔紧缩。负责他们班课堂的体育老师,就拿着签到本站在两米远的地方。

要、要自己请假吗?

跳蛋嗡嗡的响声虽然已经被周围嘈杂纷乱的器物碰撞声与笑闹声完美掩盖,但宋绒耳边仿佛又回荡起在四下无人的器材室里被捂住嘴时听到的从穴里传来的声音。

电子震动的声音,还有咕叽咕叽的水声……

如果被人发现……

他回头,有点畏惧地朝沈如裘看了一眼。

沈如裘颔首:“去吧。”

10 塞跳蛋和老师讲话/厕所揉穴/dirty talk

宋绒的父母就是人民教师,因此他天生对所有的老师都抱有强烈的敬畏感,对于同老师交谈这样的事,宋绒自然是能躲则躲,巴不得老师们将他当空气。

即便如今他已经不再愿意真心实意地尊敬他的父母,恐惧的阴影仍萦绕在脑中。

但沈如裘让他这样做,宋绒不可能不顺从。

顶着一张很容易被人察觉不对劲的脸,宋绒踌躇地往前挪。

体育老师是位五十岁的女教师,和他母亲一样戴老花眼镜,但比他母亲高,头发还是黑的,面上也带着宋绒从未在母亲脸上见到的放松的笑意,看起来是一位慈祥的长辈。

她很快就注意到这位脸色过红、步伐迟缓的同学,还未等宋绒开口,就主动叫他:“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太好?刚刚做了剧烈运动?还是低血糖犯了?”

宋绒顺着她的话,道:“没有其他事情,就是我刚才跳了跳绳,有点多,就感觉很累,想休息一下……”

“跳了多少个呀?”

“应该是,六十个……”

“不应该啊,体质那么差呢?”体育老师道,“是最近都没有锻炼吧?跑操也逃吗?高三生了,可不能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看你也有黑眼圈,平时学习不要太拼,要劳逸结合,作息规律啊。你要恢复体力的话,就要先跑操,别一下就做剧烈运动,身体吃不消。”

穴里跳蛋的频率,在宋绒真正开始与老师的对话时就已经调到最低,虽然一直在低档的三个频率里徘徊,但总归不会让宋绒失态,也能将老师的叮嘱听清楚:“嗯,谢谢老师……”

“你先到旁边坐着休息一下,如果一直都不对劲就去找校医,下课不用来签到了,我这边帮你记住。”

宋绒脑子里转着的借口全都没有说出来,老师就已经全帮他把理由找好了。他默默在心里松一口气,真诚道:“好,谢谢老师……”

肩膀被身后沈如裘的手搭住,随即下滑到略靠后的位置,手指挂在肩前,往后轻轻一摁,宋绒顺势被带到他怀里。

沈如裘搀住他,对老师说:“江老师,我带宋绒去休息,下课也不来签到了,您能帮我也记一下吗?……对,他叫宋绒。”

老师认识他,自然也是答应下来。

把跳绳放回器材室后,沈如裘将他带到体育馆的厕所里。他特意上了二楼,二楼是舞蹈室的地盘,现在也并不是锻炼时间,厕所里也空无一人。

反锁上门后,沈如裘把宋绒灰扑扑一双手拉到洗手池边上,拧开水龙头,叫宋绒洗手。

宋绒从小到大都不是会到处疯玩捣蛋的类型,身上一般都是干净整洁的,衣服鞋子也按时刷洗,很少会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现在他不仅两只掌是灰扑扑的,就连胸口一大片衬衫布料都蹭了灰尘,在洗手台前的镜子里一瞧,整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脸颊和脖颈也覆上一大片红晕,眼圈也红通通,好像被人欺负得很了,狼狈得像只刚逃脱追捕的小狗。

他低下头,刻意不去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柱很柔和,触碰到宋绒手背时就自动碎掉,分散着继续坠下去,在光滑的瓷砖上敲出淅沥沥的声响。

埋在体内的跳蛋还在低频率地震动,因为持续时间太长,宋绒几乎都要以为它长在自己身上了。底下那口滴着水的花穴似乎已经完全接纳了那颗小东西的存在,无需宋绒用大脑思考,就已经反射性地收缩含裹。

……其实,今天是宋绒在几个月前短暂的性玩具体验过后,第二次让除自己的手指以外的其他东西进入自己的花穴。无论是钢笔、跳蛋还是沈如裘的手指,都比之前毫无经验、只敢放在阴蒂和离穴口很近的地方摩挲的小跳蛋要刺激许多。从未开发过的软肉被触碰,脑中所有离线运行的幻想都被接上轨道,但宋绒心中除了如今暂时还无法被抹除的羞耻感之外,却并没有厌恶抵触的情绪。

但在适应之后,这种隔靴搔痒的纾解就不能再让宋绒内心深处埋藏的瘾欲得到满足。

……还不够。还要更过分才可以!

宋绒的心情莫名焦躁起来,洗手也不自觉马虎了,掌心贴掌心交叠着搓两下,摸一下手背,差不多就结束了,要把水龙头拧好,却被沈如裘拦下了。

“指甲缝呢?”沈如裘把他掰旋钮的那只手按住,又捏着他的手指,拿到宋绒能够用肉眼清晰地观察到上面的污渍的距离,又问他,“旁边的墙壁上写了什么?”

宋绒低头看,右手的指甲缝里还卡了一点灰尘。他脸有点热,又抬头望过去,墙壁上拿钉子钉了一块塑料板,上面是念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教了的七步洗手法。

宋绒那时候的指甲总会被当时还留宿在家里的小姨及时修剪掉,指甲缝只有窄窄一点,也就藏不了什么污垢,所以在按照老师教的步骤洗手时,并拢五指用指尖搓掌心的步骤总是不疼的,掌心碰上的是软乎乎的指头肉。

再大一点,小姨离开他们成家了,宋绒没再和小姨联系过,也不再乖乖地遵循小时候的习惯。

而现在被沈如裘严格地揪着这点来说他,宋绒就感觉他好像把自己重新变成了四五岁的小孩子。

宋绒有点害羞,却并不抗拒。

其实,宋绒也总会在潜意识里将沈如裘代入大人的角色。就像宋绒还是一颗矮乎乎的小萝卜丁时,他努力垫脚尖都够不上大人的腰带,被爸妈教导要礼貌地和大人说话时,要很用力地仰起头,才能瞧到他们的眼睛;而即便沈如裘同他的身高并没有相差太悬殊,宋绒也仍然会在和他说话时把头垂下一点弧度,再抬起眼皮瞄过去,就像在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