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宋绒歉疚地说:“抱歉,我把鞋弄脏了……”
沈如裘冷声打断他:“……宋绒。你怎么总想惹我生气?”
宋绒瞳孔缩了缩,路都不敢走了。
怎么又惹到沈如裘生气了……
宋绒真的好没用啊。
他现在脚上踩着的这双鞋是沈如裘的。在宋绒在玄关蹲到地上慢吞吞地穿鞋的时候,沈如裘就对着那双旧得都要开线的白球鞋皱眉:“多久没换过了?”
“一年……快两年了吧。”
宋绒很爱惜自己的物品,因为他父母总是不愿意为他换新的。宋绒的父母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给他灌输家里拮据的观念,笔袋用到破洞、鞋子穿到开胶后缝起来再开胶、衬衫把白的洗成灰黄色……都是常有的事。
虽然宋绒现在已经从他弟弟房里种类繁多、堆积如山的小玩意,还有他弟弟大衣柜里琳琅满目的衣服里隐约地察觉到,他的父母并不是当真囊中羞涩,只是不愿意为他花钱而已。
但就算是知道了,宋绒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
偏心有什么办法呢?宋绒慢慢长大了,也就不愿意再因为无法改变的事情和父母起争端,反正无论如何,结果也不过是被劈头盖脸地数落一顿,最后还是什么都拿不到。
宋绒站都站不稳,在地上艰难地挪了好几下,屁股都沾到地毯上了,才把一只鞋穿上,刚准备再套上另一只鞋,沈如裘就一言不发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白球鞋来,放到他旁边:“换这双。”
宋绒怔在原地。
而后本能地想要推脱:“我的脚,比你的小四码……不是,我、我不能,穿你的……”
“三十九码。”沈如裘精确道,“你的码数。”
“你怎么知道……”
“上学期集体传班服尺码表时看到的。”沈如裘言简意赅,又问,“你也是?”
宋绒心里发虚:“嗯……对吧。”
当然不对。那张尺码表,是宋绒先填上了,再转手传到沈如裘桌面上的。
沈如裘没拆穿他。
沈如裘的公寓里,为什么会有和他的鞋码一样的一双鞋呢?
宋绒也不敢问。
而现在,宋绒一副怕的要命的瑟缩样,沈如裘没法和他好好沟通,只好冷下脸吓唬他。
但说出口的话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没说过要怪你。只是一双鞋而已。”
不是因为这个吗?
那为什么……要管他呢?
“走在平地上都能被绊倒,还不让说了?”沈如裘斜睨他,凉凉道,“等会还要上体育课,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提前帮你预定救护车了?……笨死了,一天到晚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啊……噢。”
宋绒被并不是太严肃的语气说了一通,心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嘴里就好像含了块水果味的硬糖,一侧嘴角旁边的小酒窝就下意识地陷进去。
在沈如裘再次看向他时,宋绒赶忙将这个可疑的酒窝撤下来:“……我是有点笨的。”
沈如裘盯着他垂下头时从脑袋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只是一点?”
宋绒脸皮薄,不肯承认了。
树荫将体育馆大门前的一小块区域遮蔽住。隔着一块大大的玻璃门,里面已经稀稀拉拉地站了一些睡眼惺忪的学生。正铃还要两分钟才打,老师没来,学生们三两成群地搭着话。
宋绒刚把手扶到门把上,要推开门,就被沈如裘虚虚揽住腰往后带:“别进去。”
这里并不是封闭区域,而是完全外露的环境,里面的人只要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们。
在这种时时刻刻都可能被瞧到的、并不安全的地方,忽然被沈如裘半搂到怀里,两具身体暧昧地碰到一起去,宋绒呼吸都乱了:“怎么了……”
沈如裘将他带到那棵树冠部分格外圆润的大榕树底下,榕树长长的须险些擦到宋绒脸颊上,两个人的身体被粗壮的树干挡住大半。
宋绒有些疑惑地望过去,就见沈如裘的手插到外套口袋里,摁亮手机屏幕,拇指轻扣。
与此同时,藏在沈如裘的校服长裤、以及两层薄薄的旅行一次性内裤底下的穴口,忽然从深处钻出一阵嗡鸣。
“要做什……唔嗯!怎么……”宋绒的尾音变了调,很小声地从嘴里挤出几声闷哼。
是……是沈如裘塞到自己骚逼里的,那颗跳蛋……
在往宋绒的穴里塞满东西之后,沈如裘就不再搭理他身下这幅湿黏黏的样子。正常人总不会24小时都沉浸在性中,宋绒认为沈如裘这会不愿意再被情欲羁绊,也就竭力地想要忽略掉那处的异样。
但就在宋绒已经要乖乖地暂时把这件事情藏在脑袋里的时候,沈如裘却又……
“会……会到里面的……”
宋绒虽然并未亲眼见到过这颗跳蛋的外形,被骤然高速震动起来的跳蛋抵着戳弄折磨着的敏感内壁却已然能吃出大致的形状来。
跳蛋是圆润的橡胶球体,但表面却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痕迹和细小的倒刺,被操控着动起来后,一面撞击着钢笔,一面又顶到宋绒穴壁上,仿佛下一秒就能用细细的倒刺把宋绒的穴给戳穿了。
会不会,戳着钢笔一起掉进子宫里,拿不出来……
“想被发现吗?”沈如裘道,“忍住,别出声,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忍到哪个频率……不能咬嘴唇。”
他将跳蛋的频率调到最小,再一点点调大。
他在测试宋绒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