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1)

器灵从废墟中扒拉着碎冰,嘴里嚷嚷着:“主上在这跪了三十年...哎呦!”

话还没说完,就被九尾卷起,狠狠地砸向了远处的山崖。

林昭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落在冰层下晕染的字迹上。“生死不离”四个字,竟是用妖血写成,那字迹仿佛还带着温度,诉说着曾经的誓言。

就在这时,弑神枪突然发出一声悲鸣,枪柄裂开处掉出了一颗蜜浆糖人。林昭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前世他赌气扔进冰渊的那只吗?

“留着发霉?”林昭轻轻地捏碎糖人,糖人内里掉出了半片褪色的鲛绡。云澈的霜发悄然缠上他的腕间,他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感慨,说道:“夫人可知...当年在诛仙台......”

“诛你...”林昭刚要咒骂,却被渡来的灵气截断了话语。残存的蜜香混着血腥在他们的唇齿间漫开,仿佛是命运的交织。

而此时,弑神枪的残片在他们脚边拼成了桃心状,器灵顶着满脑袋冰渣,艰难地吹响了海螺号角,那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新的开始......

第73章 心魔劫

在那阴森而神秘的祭坛之上,弑神枪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危机。云澈的一头霜发在风中轻轻飘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突然,他的霜发如同一根根坚韧的绳索,猛地缠住了林昭的腰身,用力地往阵外甩去,同时口中急切地喊道:“夫人快走...咳咳...心魔要醒了......”

然而,话音未落,整座神墓突然腾起了浓浓的黑雾,那黑雾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将云澈和林昭两人迅速拖入了一个血色的幻境之中。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得扭曲而恐怖,血月高悬在天空,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在血月的映照下,一位玄衣神君静静地跪在冰棺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眷恋。怀中拥着的,是一只与林昭九分相似的狐妖。那狐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妩媚和温柔,指尖轻轻拂过神君的眉心朱砂,吐息如兰般地说道:“阿澈,与我永眠于此可好?”

“好个鬼!”林昭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他的九尾猛地一挥,劈开了血色的帷幕,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藤蔓如同灵蛇一般,迅速绞住了冒牌货的尾巴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大声吼道:“顶着老子的脸勾引人,问过正主吗?!”

那假狐妖见势不妙,忽然化作万千星屑,在空中飘散开来。然而,这些星屑很快又凝聚在一起,竟凝成了三百年前的婚房。房间里布置得富丽堂皇,充满了喜庆的氛围。云澈的眸中金芒涣散,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痛苦。他看着眼前的“蘅君”,只见“蘅君”正握着鎏金剑穗,在掌心把玩着,口中轻声说道:“当年你说要与我归隐......”

“归你大爷!”林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抄起一旁的鸳鸯枕,狠狠地砸向了眼前的幻象。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鸳鸯枕被砸碎,枕芯爆出的合欢花瓣却在空中凝成了一条条锁链,向着林昭缠来。林昭见状,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装模作样也要讲基本法!本尊骂人时何曾翘过兰花指?”

就在这时,云澈忽然踉跄着撞向了雕花床柱,他的霜发间渗出了细密的血珠,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口中喃喃地说道:“昭昭莫要伤他......”

“伤你个头!”林昭见状,心中又气又急,他揪着云澈的前襟,狠狠地甩了两记耳光,大声喝道:“瞪大龙眼看清楚!”随着他的喊声,指尖的妖纹暴涨,青莲火瞬间燃起,将婚床烧成了灰烬。婚床倒下后,露出了底下的鎏金棺椁。令人震惊的是,棺中躺着的,竟是手握弑神枪的云澈尸身。

假蘅君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突然七窍流血,大声说道:“你若杀我,他必神魂俱灭!”林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的九尾紧紧地绞住了冒牌货的咽喉,妖瞳泛起血色的光芒,冷冷地说道:“正合我意!宰了你这赝品,再炖了那条蠢龙!”

弑神枪似乎感应到了林昭的杀意,突然调转枪尖,刺向了幻境的阵眼。云澈的霜发迅速缠住了林昭的手腕,带着他旋身躲避。云澈的口中咳嗽了几声,虚弱地说道:“夫人这招同归于尽...咳咳...比为夫当年还要......”

“要你指点?!”林昭没好气地打断了云澈的话,就势一脚踹翻了鎏金棺。没想到,棺底竟藏着三百坛醉仙酿。器灵从酒坛里探出头来,刚要说话:“主上埋酒时说这是合卺...哎呦!”

还没等器灵说完,云澈的龙尾猛地一挥,卷碎了酒坛。琼浆四溢,淋透了冒牌货的全身。假蘅君在酒气中痛苦地扭曲成团,化作一团黑雾,发出凄厉的尖啸:“你宁要这泼货也不要我?”

“泼你祖宗!”林昭的妖火再次燃起,将黑雾烧出了一个窟窿,他大声喝道:“正版在此,盗版退散!”他的九尾卷起云澈,猛地撞破了幻境的穹顶。漫天的心魔碎片在空中飞舞,最终凝成了一场鎏金雪,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在现实中,弑神枪突然发出了一声悲鸣,声音凄厉而悠长。器灵顶着焦黑的龙头,窜了出来,口中打着酒嗝说道:“刚在幻境里吃太多狗粮...嗝!”

林昭看着云澈,心中的怒火还未完全消散。他的虎牙咬在了云澈未愈的腕间,眼神中透着一丝威胁,说道:“再敢把冒牌货认成我...”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妖纹顺着齿痕游走,将心魔契文改写成了“认错一次剃光龙鳞”。

云澈看着林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他就势将林昭压进了满地的桃花瓣里,霜发缠住了炸毛的狐尾,轻声说道:“夫人发怒的模样...咳...与当年掀喜轿时一般无二......”

追云叼着半截红绸,扎进了桃林之中,惊起了万千心魔残影。林昭的九尾猛地一挥,绞碎了最后一片幻象。然而,他却没有瞧见云澈袖中滑落的鎏金笺,上面写着:“纵有千般心魔,不及昭昭一掌”。

第74章 醋海焚天劫

当九霄之上的雷云滚滚而来,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猛地劈开了半阙宫墙时,碎石飞溅,尘土弥漫。林昭屹立在那片狼藉之中,他的九尾如同一簇黑色的火焰,肆意地舞动着。此刻,他正卷着一只鎏金酒樽,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屑,用力地泼向天道幻影,口中大声骂道:“酸掉牙的老陈醋!当本尊是糖醋鱼?!”那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触及雷光的瞬间,燃起了青莲妖火。妖火熊熊燃烧,迅速蔓延,将劫云烧出了一个歪扭的“呸”字,仿佛是对天道的一种挑衅和嘲讽。

云澈则倚着一根断柱,脸色苍白如纸。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咳出了一枚带血的铜钱。那铜钱上沾染着他的鲜血,显得格外刺眼。他的霜发在风中飘动,如同雪丝一般,缓缓地缠住了林昭的腰,轻轻地往怀里带,声音虚弱而又带着一丝担忧:“夫人息怒...咳咳...天道最忌酸妒......”

“忌你个头!”林昭毫不领情,反手将那枚铜钱拍进了雷劫阵眼,眼神中充满了怒火,“拿买路钱哄鬼呢?”那铜钱刚一接触到雷劫阵眼,便遇雷化作了一条金蛟。金蛟咆哮着,叼着天道法旨,在空中飞舞,仿佛是在把法旨当作风筝来放。追云见状,趁机炸毛俯冲而下,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它在法旨上烙出了一个清晰的狐爪印,仿佛是在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器灵从瓦砾堆里艰难地爬了出来,身上沾满了灰尘。它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大声说道:“主上这招‘抛钱问路’妙啊!”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昭的九尾卷了起来,塞进了劫云之中。紧接着,惊雷响起,一道闪电劈在了器灵的身上,它被劈得浑身冒烟,口中不停地惨叫着:“烫烫烫!这是要烤器灵啊!”

就在这时,天道幻影忽然发生了变化,竟凝成了与云澈九成相似的样貌。它嘴角带着一丝邪笑,手中折扇轻轻挑起林昭的下巴,声音低沉而又充满诱惑:「跟本座,许你三界之主。」云澈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嫉妒,他的霜发骤然暴长,如同一条条黑色的毒蛇,迅速缠住了折扇,用力一碾,将折扇碾成了齑粉。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威严:“赝品也配执扇?”

林昭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愤怒,他的妖纹迅速凝成了一只巨掌,猛地扇向假云澈。他大声骂道:“东施效颦!他装病时的咳嗽都比你像!”掌风呼啸而过,假云澈被扇飞了出去。在掌风扫过的地方,幻影露出了底下的白骨真容,仔细一看,竟是蓬莱岛主的残骸。

云澈看着那具骨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龙尾轻轻地缠住了骨殖,将其往弑神枪上串去,口中喃喃地说道:“岳父大人...咳咳...这身骨头倒是合用......”话音刚落,枪尖燃起了青莲火。火焰熊熊燃烧,将骸骨炼成了三百支骨箭。每一支骨箭的箭尾都系着一张鎏金笺,上面工整地书写着“澈昭”连理枝,仿佛是在诉说着他和林昭之间的深情。

追云叼着箭囊,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想要邀功。然而,却被林昭的妖火烤成了焦糖色。林昭瞪了它一眼,大声说道:“再敢乱刻字,拔光你的毛!”说完,他手一挥,箭雨逆冲劫云。那些骨箭如同流星一般,迅速射向劫云,将“天罚”二字射成了筛子。血色的苍穹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漏下了无数星子。这些星子在空中闪烁着光芒,拼成了“早生贵子”的荒唐贺词,让人忍俊不禁。

器灵顶着焦黑的外壳,又冒出头来,它看了看那“早生贵子”的贺词,开口说道:“要不咱们弄假成真...哎呦!”话没说完,就被一张婚书残页糊了满脸。云澈揽着林昭,脚踏着星星,缓缓地升起。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云澈的霜发在月轮中勾出了一幅狐狸啃龙的剪影,仿佛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爱情象征。云澈轻声说道:“夫人可知当年在瑶池......”

“不知!不想知!”林昭打断了云澈的话,他的九尾猛地一挥,搅碎了星图。然而,就在星图破碎的瞬间,碎光却凝成了三百颗留影珠。每一颗留影珠都映着某人深夜刻字的画面,画面中,案头堆积着写废的婚书,那些婚书摞起来比弑神枪还高,仿佛是在诉说着云澈对林昭深深的爱意和执着。

第75章 傀儡君王

在中州那气势恢宏的皇宫之中,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然而,此刻的皇宫却并不平静。林昭怒气冲冲地闯入大殿,他的九尾如同黑色的风暴,猛地将琉璃瓦掀翻,瓦片纷纷坠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林昭踩着龙椅,双手叉腰,破口大骂:“病秧子!你的破傀儡都快把国库掏空了!”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云澈则倚着鎏金柱,身体微微颤抖着,不停地咳嗽着。他的霜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缓缓地缠住了龙案上的账册,声音虚弱而又带着一丝无奈:“夫人莫恼...咳咳...这都是为夫当年的私房钱......”

就在这时,被操控的皇帝突然开口了,那声音与云澈一模一样,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皇帝说道:「国师大人,朕近日梦见...」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昭的妖火瞬间烤成了焦炭。林昭瞪着眼睛,大声吼道:“做梦也要打报告?当本尊是解梦师?!”那妖火熊熊燃烧,仿佛是他心中怒火的宣泄。

追云见势,炸着羽毛,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撞开了御书房的暗格。它的眼睛闪着光,叼出了满匣的傀儡丝。云澈的银链如同灵蛇一般,迅速缠住了丝线,往林昭的腕间绕去,口中说道:“夫人可知...咳咳...这丝线要两人合力才能......”

“合你个头!”林昭毫不客气地劈手斩断了丝线。然而,奇怪的是,断口处却冒出了并蒂莲的虚影,那莲花洁白如雪,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器灵从房梁上探出头来,兴奋地说道:“主上当年用这丝线织了三百件喜...哎呦!”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昭的九尾卷着塞进了龙椅,发出一声惨叫。

宫墙外,忽然响起了禁军的呐喊声,那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三千铁甲如同黑色的洪流,冲入了大殿。林昭见状,妖纹应激暴涨,他的九尾如同利刃一般,绞碎了半数铠甲。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铠甲内里空无一人竟是云澈用傀儡术操控的纸人。

“病秧子!”林昭愤怒地揪着云澈的霜发,将他往龙案上摁去,眼中充满了怒火,“装病装到龙椅上,当皇帝很好玩?”

云澈就势握住了他作乱的手,指尖闪过一道金芒,没入了案底的暗格之中,口中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咳咳...当年在此批奏折时......”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暗格弹开,露出了堆积如山的婚书废稿。每一张婚书废稿上都题着“致炸毛小狐狸”,字迹工整而又充满了深情。

追云叼着一张半成品婚书,兴高采烈地跑过来献宝。林昭见状,劈手夺过婚书,用力撕碎,口中说道:“写这么多...是想糊纸人玩?”然而,碎纸屑却自发地凝成了鎏金契文,那些契文在空中闪烁着光芒,将大殿的穹顶染成了“澈昭永谐”四个大字,仿佛是对他们爱情的祝福。

器灵顶着满脑袋的纸屑,又冒出头来,说道:“主上当年为练字,把国库的宣纸都用光...哎呦!”话没说完,就被九尾卷着塞进了玉玺之中。傀儡皇帝见状,竟然跳起了滑稽的舞步,让人忍俊不禁。

林昭的妖纹如同绳索一般,缠住了云澈的脖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大声问道:“解释!这些傀儡丝怎么缠在我腰上?!”

“是夫人昨夜喝醉...”云澈的龙尾悄然缠上了他的脚踝,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非要玩捆绑游戏......”

窗外,忽然传来了百姓的欢呼声,那声音如同海浪一般,此起彼伏。林昭的九尾卷起了半座宫墙,他瞪大眼睛,大声吼道:“吵死了!”然而,当他看到街市上的景象时,却愣住了。街市上张灯结彩,百姓们举着刻有“澈昭”的灯笼游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追云叼着一盏花灯,俯冲而下,那灯面赫然映着两人拜堂的画面,画面中的他们幸福而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