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气势汹汹地将阵旗插进林昭脚边,那动作带着十足的狠劲,仿佛要将地面戳出个窟窿。此时,云澈正悠然自得地给追云梳毛,霜发间落下的银丝如灵动的小蛇,悄然缠住了旗杆。
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咳几声后说道:“岳父的棋艺...
咳咳...
比三百年前更臭了......”
那语气,就像是在评价一场无关紧要的棋局,带着几分调侃与不屑。
“少废话!”
妖皇被这话激怒,獠牙咬得咯吱作响,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
“闯不过九死阵,本皇就把这小崓子的妖纹撕下来糊墙!”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响亮,充满了威胁与霸道。
云澈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月华缎的袍角轻轻扫过阵眼,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第一阵...”
他刚开口,话音未落,阵中便窜出一个扛着糖葫芦的老妪。那老妪身形佝偻,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竟是三百年前在凡间讹过他们的商贩幻象。
“这算哪门子死阵?”
林昭满脸疑惑,忍不住吐槽道。他的藤蔓如灵蛇般迅速探出,瞬间绞碎了糖葫芦架。“碰瓷阵?”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觉得这所谓的九死阵不过如此。
云澈像是早有预谋,突然踉跄着撞向糖葫芦杆,动作十分逼真。琉璃碎片
“不慎”
划破他的指尖,殷红的血珠滴落在地。“阿昭...
咳咳...
心口疼......”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仿佛真的受了重伤。老妪幻象见状,立刻如饿狼扑食般抱住他的大腿,大声叫嚷着:“撞坏老身传家宝!赔钱!”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当年在凡间耍赖的样子。
林昭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地甩出钱袋。铜板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竟神奇地成了一卦。那卦象光芒闪烁,将第一阵的生门照得透亮。
妖皇看到这一幕,气得胡子都翘起三丈高,他愤怒地咆哮道:“玄渊!你当本皇的阵法是街边戏法?”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第二阵烈焰滔天,炽热的火焰瞬间将整个空间笼罩。火中浮现的,却是凌霄宗膳堂的模样。云澈见状,霜发瞬间凝成锅铲,他一边咳嗽,一边在灶前忙碌。不一会儿,第八炉筑基丹就被他炒焦了,丹火反噬的瞬间,阵法核心的离火精魄突然窜出,还打了个饱嗝,那模样十分滑稽。
“这火...”
林昭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踹翻冒烟的丹炉。“是吃撑了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觉得这九死阵的设计简直荒谬至极。
待到第八阵时,云澈的白裘已经沾满了各阵的特产。第三阵的糯米糍黏在衣角,第五阵的雄黄酒染湿了下摆,第七阵妖侍的胭脂印更是印在肩头,显得格外扎眼。
他倚着阵眼石碑,大口喘着粗气,发间的银铃碎得只剩个铜圈,看起来十分狼狈。“昭昭...
咳咳...
为夫要歇......”
他的声音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林昭的妖纹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突然暴走。九尾虚影张牙舞爪地撞碎结界,他的藤蔓如汹涌的潮水般卷住云澈,就要往阵外拖。“歇你个头!”
他大声吼道,满脸通红。
“装病装上瘾了?你当小爷瞎?这裘衣上全是阵眼破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原来他早就看穿了云澈的把戏。
妖皇的狼首法相如同一座小山,轰然降临。九死阵的最后一重杀机毕现,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云澈却像是早有准备,忽然揽住林昭旋身,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霜发缠着前八阵的残片,迅速结成星图,那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夫人的藤蔓...
咳...
借来一用......”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策划着一场惊天的阴谋。
阵中突然浮现三百年前的诛仙台,弑神枪寒光闪烁,正要刺穿九尾心口。
那画面触目惊心,让林昭瞬间暴怒。他毫不犹豫地甩出藤蔓,想要阻止这一切。却见云澈主动撞向枪尖,那一瞬间,鎏金神血四溅,溅上阵眼,将诛仙台幻象染成了合欢树。那合欢树绽放着粉色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阵灵老头从树杈上摔了下来,捧着裂成八瓣的星盘,满脸悲痛地哀嚎:“又是情劫!这届闯阵的能不能按剧本来?!”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崩溃。
妖皇的幽冥火像是受到了某种反噬,突然倒卷回来,烧焦了半边王座。那火势凶猛,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炙热。云澈趁机将林昭压进满地落花,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
“岳父输了...”
他的霜发间抖出一个绣着青莲的乾坤袋,那袋子小巧玲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是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