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酸你个头!”

林昭又羞又恼,反手将人按在陶俑堆上,大声威胁道,“再装晕就把你卖给巫医试蛊!”

晨曦穿透毒瘴,洒下第一缕光。两人在废弃祭坛发现了半块血玉。

云澈的银链刚触及玉面,三百年前的幻象骤然涌现。画面中,玄衣剑尊手握琉璃骨,将狼首妖皇钉在祭坛上。

那妖皇的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而剑尊怀中婴孩的啼哭与青铜铃铛的清响共鸣,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第20章 琉璃骨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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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骨隐秘

竹楼檐角的青铜铃在瘴风中瑟瑟发抖,发出清脆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叮当声。

林昭蹲在杂乱的陶罐堆里,双手不停地翻找着线索,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急切。

此时,他腕间的妖纹正随着血玉的热度明灭闪烁,仿佛在与血玉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而云澈则倚着神龛,看似在假寐,实则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他银饰缠着的绷带,不知何时浸出了可疑的金痕,林昭像是没看见似的,“失手”

泼了半壶药酒上去。

“这血玉的雕工...”

林昭将血玉举到火光下,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狼首,眉头微皱,“怎么像你剑穗上的纹路?”

云澈闻言,脸色微变,忽然呛咳起来,慌乱间打翻了药盏。滚烫的药汤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正巧浇在血玉表面。刹那间,玉中封印的狼魂虚影嘶吼着显形,那凄厉的叫声在竹楼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这虚影很快就被追云叼着的艾草熏回了原形。“咳咳...

南疆湿热...

阿昭当心瘴毒入体......”

云澈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林昭没有理会他的话,目光紧紧盯着药渣里浮出的金芒。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抓起云澈的手腕,按在血玉上。

血玉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骤然爆发耀眼的红光。在这红光之中,三百年前的画面再度流转。只见玄衣剑尊神色凝重,缓缓剖开自己的胸膛,琉璃色的胸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被炼化成镇压妖皇的法器。

“琉璃骨...”

林昭的声音微微颤抖,指尖也跟着发颤,“是你拿自己骨头炼的?”

云澈没有回答,银链突然如闪电般射出,瞬间绞碎了血玉。然而,飞溅的碎片却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发凝成了护心镜模样。他轻轻虚按着心口的旧疤,声音低沉:“阿昭可知...

狼族最擅啃骨头......”

竹楼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十七八名苗疆少女身着盛装,捧着银饰鱼贯而入。为首的祭司面容冷峻,指尖蛊虫飞舞,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贵客既至,当饮三杯迎宾酒。”

祭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竹楼中回荡。

林昭的青铜铃铛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突然沉寂下来。追云也吓得炸着羽毛,拼命往林昭身后躲。云澈见状,拢着半敞的衣襟缓缓起身,银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其中还混着虚浮的咳喘声。“在下病体未愈...

咳咳...

可否以茶代酒......”

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不可!”

祭司的银瞳如寒星般扫过他的心口,“除非...

这位小郎君替饮。”

林昭没有犹豫,抢过酒碗一饮而尽。酒入喉间,一股灼痛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可就在这时,唇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原来是云澈渡来了灵力,缓解了他的不适。

云澈的银链顺势缠住两人的手腕,蛊酒在相触的肌肤间蒸腾成雾,如梦如幻。“阿昭的酒量...

咳咳...

与灵力一般需勤加修炼......”

云澈轻声调侃道。

夜半时分,蛊笛呜咽,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透着几分哀伤。林昭在祭司厢房里翻找时,发现了半卷残谱。他展开一看,绘着琉璃骨的羊皮纸上,朱砂批注赫然是云澈的字迹。他心中一惊,捏着残谱,一脚踹开竹门,满脸愤怒地质问:“三百年前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此时,云澈正用剑气煮着醒酒汤,银饰松散地挂在腰间,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闲适。“阿昭的睡相...

咳...

倒是与幼时一般无二......”

他像是没听到林昭的质问,答非所问地说道。

追云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突然撞碎窗棂,飞了进来。它的喙中叼着一只蛊虫,那蛊虫正疯狂扭动,试图挣脱。云澈见状,神色一凛,瞬间碾碎了蛊虫。

可就在这一瞬间,整座竹楼像是被施了魔法,化作万千毒蝶,铺天盖地地涌来。林昭的妖纹应激反应,暴起耀眼的青光。可奇怪的是,这青光在触及毒蝶时,竟转为治愈灵流,将毒蝶纷纷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