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宋承安会再次堵在酒店,盛祈年特意把向意晚送到房间门口。落在新加坡酒店的行李箱,也已经送上来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盛祈年开门见山问道:“我下周回国,要不你也随我一起回去吧。”

如今向意晚在国内已经没什么亲人,回不回去也无所谓。倒是凌倩儿和贺维之那边,她应该打个电话报平安。

“再说吧,我担心承安不会善罢甘休,暂时没打算回新西兰。”向意晚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想孩子们了,幸好楚楚今天会飞过去照顾他们。”

盛祈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在隔壁开了房间,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关上门,向意晚回到沙发上坐下来。不经意的一瞥,她的注意力被茶几上的红玫瑰吸引。

如今回想起来,两人认识七年,宋承安还是第一次正式给向意晚送花。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有一件事,向意晚并没有告诉盛祈年。

宋承安疑心极重,只要稍加打听必然知道盛祈年的未婚妻另有其他。

罢了,盛祈年也不过想帮她摆脱宋承安而已,接下来见步行步吧。

MK酒吧。

宋承安坐在角落的圆桌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震耳欲聋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酒吧,衣着暴露的女人在舞池里有节奏地扭动着水蛇腰。

虽然身处国外,可是像宋承安这种俊朗气质的帅哥,还是很抓眼球。短短十几分钟,已经好几位不同肤色的年轻女孩过来搭讪,均被周毅逐一劝退。

“宋总,空腹喝酒伤胃。”周毅好言相劝。

宋承安举杯一饮而尽,自嘲地说:“不伤胃,我伤心……”

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尝尽心碎的滋味。

“我找人查过盛少的未婚妻,是一个叫沈南意的女人,他撒谎了。”周毅夺过杯子,挥挥手示意保镖把酒全部撤下来。

宋承安撑着额头,双颊绯红:“我知道。”

“您知道还在这里买醉?这个时候不该回去哄向小姐吗?”周毅弄不明白这操作了。

三年了,向意晚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事事围着宋承安转的傻女人。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就连宋承安也没办法原谅自己,凭什么乞求向意晚的原谅?

“盛祈年说得没错,我没资格求她的原谅。”宋承安摇晃着身体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把抓住路过的服务生:“给我上酒!”

“是……是的客人。”

喝酒不能消愁,却能暂时麻痹一个人的心。

一小时后。

向意晚从浴室里出来后,给玛丽发起了视频通话。

“麻麻……”安安的小圆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两条羊角辫晃呀晃,像个可爱的小精灵:“你干嘛还不回来?安安可想你了!”

“妈妈也想安安了。”向意晚只要看到孩子们,就能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哥哥呢?”

“哥哥……麻麻找你!”

没一会儿,平平来到屏幕前:“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幼儿园下周要举办开放日,其他小朋友都带爸爸和妈妈过来。”

“对对对,把我们的粑粑也带过来。其他小朋友都有粑粑,就我和平平没有,你到底把粑粑藏哪里去了?”安安一脸认真问道。

以前有盛祈年的陪伴,两人很少问及亲生父亲的事。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安安总是无故提起。

“我跟你们说过,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要等平平和安安长大了才能回来。”向意晚哄骗说。

“麻麻你骗人,我那天听玛丽说,你去找我粑粑了。”安安撅起小嘴。

“妈妈在工作呢,不信给盛叔叔打个电话问。”向意晚柔声说道。

突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不说了,妈妈点的夜宵到了,你们赶紧喂羊玩去。”向意晚担心继续被安安追问下去,很容易穿帮:“妈妈爱你们!”

“我们也爱妈妈。”

放下手机,向意晚光着脚跑去开门。谁料到门外的并不是酒店的点餐服务人员,而是喝得烂醉如泥的宋承安。

周毅二话不说扛着人进了房间,往沙发上一丢解释说:“向小姐,宋总今晚喝多了,麻烦您照顾他。”

“他喝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赶紧接回去……”向意晚急忙上前,扯住周毅的胳膊问道:“他该不会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然后赖在这里吧?”

周毅掀了掀眼皮,心虚否认:“当然不是……宋总今天心情不好,才借酒消愁。我一个大男人不懂照顾别人,当然送来这里。”

说完,他用力甩开向意晚的手就走。

“周毅,你给我站住!”向意晚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个时候周毅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能为老板做的只有这些,接下来的时间……就看两人的造化了。

随着房间门“碰”的一声甩上,向意晚的愤怒也到了极点。

“宋承安,你别装醉了,赶紧起来离开。”她转身回到宋承安的身边,试图把人从地板上拉起来,结果却纹丝不动。

地板上的男人满脸通红、满身酒气,呢喃有词问道:“晚晚……你……你还爱我吗?”